青鳶:“猜的啊。我曾有幸見過白小姐幾次,后來在牙婆那里第一次見到白小姐時就覺得眼熟,后來聽說白小姐右臉的劃傷是自己劃的,而左臉是燒傷,便大膽地猜測一番。”
舒棉看她,眼中審視意味甚濃,青鳶依然不慌不忙:“反正隨便猜猜,猜錯了也沒事對吧?”
突然,她話音一轉(zhuǎn),道:“可要是猜對了,那……朝堂上可就有趣了……”
誰都知道,如今朝廷大致分為了四派:太子黨、逍遙王派、中立派及戰(zhàn)王派。
前三個都是早已涌現(xiàn)的,唯有戰(zhàn)王派,是從赫連瀟回京后才慢慢壯大的。
誰都知道,赫連瀟不受寵,可是與之相對的的赫連澈卻是皇上和貴妃的寵兒,雖然這兩人很少正面對上,但兩人不合也算是人盡皆知的事。
但是三年前,這兩人卻突然“講和”了——赫連徹和慕容澤之本來相互對立,白家之事一出,慕容家當(dāng)即力挺白鎮(zhèn)黎,并未其四處奔波尋找證據(jù)平反;赫連澈也是立即往京城趕來,并且飛鴿傳書讓自己的人配合慕容家。
誰能料到,就在慕容家剛有點苗頭、赫連澈剛到京城之時,白鎮(zhèn)黎在獄中留下一紙罪狀,百家一夜大火……
這三年來,赫連澈和赫連瀟,一個游玩山水,一個鎮(zhèn)守邊境,看似沒有交集,但總有些人看得清楚,赫連澈和赫連瀟的勢力暗地里有不少交鋒,慕容澤之是赫連瀟的好兄弟,對赫連澈的不喜更是到了明面上,幾乎毫不遮掩。
但兩人始終沒有明面上的正面沖突,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有個白家在中間擋著。
赫連瀟雖然對于白家的事沒什么看法,但慕容澤之要查,他也支持著,赫連澈更不用說,因此這兩人維持著詭異的平衡,就連上次宮宴,赫連澈和赫連瀟也只是唇槍舌戰(zhàn)。
但如果白書的身份被曝光,那就不一樣了。
白書跟赫連澈有婚約在身,即使白家出事赫連澈也沒解除,甚至請皇帝讓她入了族譜,免了她的罪責(zé),可偏偏慕容澤之喜歡白書又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這時候白書出現(xiàn),于公于私都該跟赫連澈走,可是依著慕容澤之這幾年找白書的瘋狂樣,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
這也就意味著,逍遙王和戰(zhàn)王之間的平衡點沒有了,兩人的交鋒一定會放到明面上。
白書從前就是個大家閨秀,就算父親是兵部尚書,但她上面還有幾位兄長,因此她被保護(hù)得很好,根本不懂這些官場的彎彎繞繞,當(dāng)初也不過是運氣好才帶著妹妹躲過一劫,這幾年雖然經(jīng)歷得多了,到底沒真正見識過那些心機詭計,不明白她在赫連瀟和赫連澈的交鋒間起了多大的作用,但也明白,慕容澤之和赫連澈之間的寧靜是因為她,因為白家。
此時聽到青鳶的話,她皺起了眉:“你到底是誰?”
青鳶笑笑:“我是能幫白小姐的人?!?p> 白書:“幫我?你要幫我什么?怎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