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在書房喝茶,只見那個小丫頭一個人進來了,張安問道:“你爺爺你?”
小丫頭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跟張安講起了李明的吩咐。
張安聽著小丫頭交代著李明的吩咐,聽完之后。張安取出一油紙包,叫著丫頭來到自己的身邊,取了一顆麥芽糖做的龍須酥在丫頭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妹妹,告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訴哥哥就給你糖吃哦!”
拿丫頭看見了糖,也是嘴饞,趕忙說道:“我叫李喬?!比缓筅s忙接過糖,把它放進自己的嘴里。龍須酥咬起來極其酥脆,嚼起來香甜不已,還有些粘牙,讓從未吃過糖的李喬滿嘴香甜,口水流個不停。吃完了這一顆,低著頭又看向了張安手里的那一大包。
張安見這小丫頭上鉤了,全然不顧后面已經(jīng)嘟嘴成包子臉的小環(huán),招呼著小丫頭坐在自己的懷里,開始用手里的龍須糖打聽著這個村里的情況。
當?shù)弥謇锏拇迕駧缀跞即饝x開的時候,張安便已經(jīng)把全村的信息都搞清楚了,把剩下所有的糖都給了李喬,叫李喬告訴李明他們要先行離開了,便帶著小環(huán)離開了。
走在路上,張安回頭看著小環(huán)嘟著嘴走在路上到處踢著石頭子發(fā)氣,說道:“咋地啦,誰又惹你了?”
“是少爺您,少爺,您為什么要把拿丫頭抱在懷里???您是覺得小環(huán)不可愛了嗎?”小環(huán)說完,低下了頭,不在看張安了。
張安摸著小環(huán)的頭,把她抱進懷里,說道:“我這不是套那丫頭嘴里的消息嘛,在本少爺眼里小環(huán)當然是最可愛的啦。”
小環(huán)在張安的懷里,抬頭看著張安問道:“真的?”
張安使勁的搓了搓小環(huán)的頭說道:“當然是真的啦!本少爺什么時候騙過你?。≌媸堑?,快點吧,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干呢?!?p> 小環(huán)跟在張安的后面整理著被搓的一團亂的頭發(fā),傻傻的笑著。
原本李明想著的搬遷應該在明天,但張安可等不及,工程耽誤一天,那可就是數(shù)不清的金子?。?p> 很快一隊士兵護送著一只只馬隊,前來接這里的村民。李家村的村民們見張安如此雷厲風行,便知道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地了,紛紛回到自己家中,帶著全身的家產(chǎn)裝上了車,接受著張安的安排。
而他們最終的目的地,自然是新建的制鹽廠了。
當村民們離開村莊的同時,匠人們也在快速的測量著李家村的土地,將個個數(shù)據(jù)送到了張安的手里。而張安也把這些數(shù)據(jù)進行總和,并在大電腦中計算好了所有的工程規(guī)劃,快速的交付給個個工匠們。張安也給這里起了一個全新的地名,叫做‘富士康’。
而成都城這邊也出發(fā)了一只由苦力構(gòu)成的工程隊,在新培養(yǎng)的工程師的指揮下,開始修建一條去往富士康的大道。
張安將所有的事情規(guī)劃好之后,才返回到了蜀王府。剛一進門,便有下人告訴張安,蜀王找他有急事,要他急忙前往蜀王的書房。
哎!不用猜,肯定是把那幫流民全給抓走的事情,但張安早有對策。
張安先去自己的房間取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才到蜀王的書房里走去。
張安進了蜀王的院子,請下人通報一聲,得到答復之后,便進了蜀王的書房。蜀王此刻正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竹簡,眉頭緊皺,見張安進來了,伸手讓他坐在他書桌的對面,將手中的竹簡伸向張安,說道:“打開自己看看吧?!?p> 張安接過竹簡,打開查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官員的上報,指責張安肆意虐待流民,并將安置區(qū)的流民全都入奴,簡直是無法無天什么之類的,還說著張安小小年紀就如此作惡,以后將不堪設想,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
這東西看的張安有些好笑,不小心笑了出來,一抬頭就看見蜀王那兇巴巴的臉,趕忙收起笑容,將竹簡乖乖送回蜀王的手里。
蜀王接過張安給的竹簡,拍了拍書桌下的一大堆竹簡說道:“看看這些,全都是指責你的,說說吧,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蜀王希望能得到張安能夠給他的一個滿意的解釋??粗@些奏疏書,讓蜀王全身冒冷汗,蜀王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能有這么嚇人,一遍安慰著自己不會是這些官員所得說的那樣,殘暴不已。吧?
張安低下了頭,小聲的說到:“這上面所說的事,我全干了。”
“你說什么?”蜀王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居然在自己的兒子口中答應了,氣的蜀王全身發(fā)抖,說到:“你這個不孝子。”
張安見蜀王要發(fā)怒,趕忙把盒子打開,取出了一沓白色的紙出來,交給了蜀王,說道:“還請爹過目?!?p> 蜀王接過那一沓紙,張開看了看,原本怒氣沖沖的臉變得眉頭緊皺,說道:“這......這是紙?這東西造價幾何?”
蜀王此前見過紙,那是在中央京都陪張氏逛街的時候,有幸見到過一次。但這紙與蜀王曾經(jīng)見到過的,與金子同價的,軟趴趴的像張安前世擦屁股紙不同,這紙軟硬適中,摸在手上,蜀王便已經(jīng)知道此物不凡了,不用問。安兒肯定又要拿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來將功抵過了,哼,這小兔崽子。
張安見蜀王對這表現(xiàn)出了興趣,趕忙回答道:“這紙造價極其便宜,制作也是極其方便的,只需要一些木頭之類的,以現(xiàn)在簡易的造紙廠,一天便能造出三百張,但如果以后富士康的造紙工廠建成了,便能有幾十倍的造紙量了?!?p> 蜀王問道:“富士康又是何物?”
張安取出輿圖向蜀王指出地點,說道:“這里便是富士康了,原本是李家村的地方,但這么大的地,卻只有二十三戶人家,實在是太浪費了,于是孩兒便將整個村子買了下來,打算建造一處專門制作各種物件的地方。其中呢就包括了爹之前吃的龍須酥,還有此前孩兒弄得精面,都將在那里建造出一個大工廠,然后將其送到楚國的個個地方,便能掙到大量的黃金。這樣,爹您也就不用為軍費操心了?!?p> 聽到最后,蜀王眉頭一皺,安兒是怎么知道軍費用事情呢?
這益州的軍餉是蜀王最近極其頭疼的事情,畢竟益州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卻要養(yǎng)著大量的士兵,用于防備南邊的哀牢和西邊羌族的入侵,本就快要壓垮的財政最近又遇到了大量流民進入益州,各個地方又要開糧救濟流民。蜀王一個大老粗面對這柴米油鹽的東西,著實頭疼不已。只是這事情連張氏都不知道,更是吩咐了李叔不要告訴任何人,但安兒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著蜀王快要皺成麻花的臉,張安趕忙解釋道
“這是孩兒自己發(fā)現(xiàn)的。孩兒見爹每天愁苦不已,便知道有什么困難了,又聽將士們說益州郡上個月的軍餉沒有給,便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之后便查看了蜀王府的賬簿,才發(fā)現(xiàn)了爹的憂愁的所在?!?p> 看著張安稚嫩的臉龐,蜀王將張安反手擁在懷里,拿他那絡腮胡扎著張安,哭著說道:“當年的傻兒子知道心疼爹了,爹這十幾年沒白疼你??!”
張安被這擁抱弄得呼吸不過來,趕忙叫喚著。蜀王一聽,趕忙放手,幫張安整理著衣冠,忙說抱歉,然后重新正襟危坐,對著張安問道:“接下來安兒打算怎么做呢?”
張安一聽這句,知道這是好兆頭,趕忙說道:“孩兒呢第一步打算將整個益州的流民全都送入富士康,這樣不僅可以有效的治理益州的流民,還可以讓他們在益州做工,養(yǎng)家糊口。做出來的商品可以販賣至整個楚國,還可以與附近的部落們交易,可以用這些小物件來換取周圍部落的羊?!?p> “為什么要換羊???”蜀王此刻雖然聽得很迷糊,但依舊抓住了張安話語中的槽點,整的張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可能是孩兒最近想吃羊肉了吧!哈哈哈哈”張安在那里打哈哈著。我才不會告訴你我要用羊毛織布廠呢!
蜀王看著故作鎮(zhèn)定的張安,摸了摸張安的頭,說道:“不知為何,爹每次看著現(xiàn)在的你,都會想起爹的爺爺,也就是那你的曾祖父了?!?p> “你說的是初代蜀王張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