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家門一陣暖流拂面而來,薛寧舒服的差點淚奔,還是家里好。抬頭一眼看見弟弟薛銳在往桌上端菜,奇怪的問:“咦,小銳子同學怎么在家,今天可不是周末啊?”
弟弟薛銳上高三,周一到周五中午回家吃飯,早晚都在學校吃。周六,周日晚上休息才回家來吃飯,循環(huán)往復一成不變,今天周三看見薛銳竟然在家所以會奇怪。
“老姐,我嚴重抗議這個稱呼!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看我威武雄壯的身軀,純爺們一個?!毖︿J一米八三的個頭,酷愛籃球,是個運動健將,身體不胖不瘦,說不出的活力四射很英俊帥氣的一個小伙子。每當薛寧用這個聽著像小太監(jiān)的稱呼叫他,薛銳就炸毛。并且伸臂做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向她示威。。
“好吧,男子漢,想歪了不是?小,是因為你比我小,我有權利這么叫。子,是昵稱,昵稱好不好!”薛寧抖干凈身上的雪沫,嘴里服軟卻奸笑著趁機朝他肌肉胳膊上捏了一爪子。薛銳配合的嗷一聲嚎了一嗓子,
“嗷,好涼啊,薛寧你是冷血動物嗎?”他不是被捏疼了是被她冰冷的手冷到了。
“好了,都別鬧了,天怪冷的,趕緊洗洗喝口熱湯。”薛媽媽從廚房里端了一碗湯放在桌子中間笑瞇瞇的招呼嬉鬧的姐弟兩個。
一家人圍坐,家常的三菜一湯,薛銳立刻風卷殘云,他正值青春年少,運動量大食量也大,頃刻間飯菜下去一半。薛媽媽:“你慢點吃好不好,給你姐留點。”
“她減肥,吃不了多少!”薛銳一邊吃著飯,說話含糊不清的。
“媽別管,小孩子就要多吃?!?p> “別總是一副老年人的口氣跟我說話,就知道倚老賣老欺負我。”薛銳從飯碗里抬起頭,送她一個大白眼。弟弟不喜歡姐姐說他小孩子,姐姐也不喜歡弟弟說她老。兩個人經(jīng)常這樣互互掐,果然薛寧就炸毛了,筷子麻利的敲了一下弟弟的手背:“混賬小子,你還沒說為什么逃課呢?老實交代,不然老爸回來我可不幫你撒謊!”
薛銳快速一縮手熟練躲開姐姐的攻擊:“哼,我可是正經(jīng)事,哪用得著撒謊!”薛銳這次老實回答了。原來是同桌感冒發(fā)燒,老師派他陪著去醫(yī)院打點滴,這是順便回家吃個飯。拜托媽媽多做了些放在保溫盒里一會兒還要給同學帶去,今晚去醫(yī)院陪同學。
“爸爸說明天一早到家,雪下這么大,高速路應該封了,不知爸爸阻哪里了?”薛爸爸開長途貨車,他的貨車跑海南,路上要跑兩三天的時間。天氣不好的時候全家都會擔心,尤其下雪天。
“哎呦老姐,又幼稚了不是。我們這里下雪,別的地方未必?;丶視r我給老爸打過電話了,他們那路段還陽光明媚呢,現(xiàn)在正常行車,后面看天氣路況在做決定。”薛媽媽還沒說話,薛銳立刻搶答。
“行呀小弟,今年長大不少,知道關心人了。”薛寧喝口湯調(diào)侃說。
“真是懶得理你!”薛銳翻個白眼快速吃完最后一口飯離開桌子。
薛寧吃完幫媽媽收拾碗筷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們一家住一百平米的房子,三室一廳,正好夠分配。這套房是十年前按揭買的,上個月剛好付完貸款拿回房產(chǎn)證,不用做房奴一家人終于松了口氣,為此還好好慶賀了一番。
薛寧在自己的房間里無聊的揪頭發(fā),她沒想到康永年不止想要認回她,而且還要讓她進康氏幫著管理公司。認爹沒興趣,學習管理還是有些誘惑的。工作兩年讓她切身體會到有前輩帶路比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強太多了,康氏的前輩可都是精英級別的。如果她們公司被康氏吃掉的話,自己該何去何從?辭職走人,另謀它路?還是留下來順其自然的歸順康氏。留在康氏暴露身份是遲早的是,到時候在大家面前,這也?????太難堪了。薛寧躺在床上發(fā)呆,煩惱重新來襲。
“篤……篤篤篤”敲門響了一聲后緊跟三下,這是薛銳固有的敲門方式,接著果然是他神經(jīng)兮兮的探進頭來。
“不是給同學送飯嗎?怎么還沒走?”薛寧爬起來倚著床頭坐著,薛銳警惕回頭看了一眼,這才閃身進來。
“看你賊頭賊腦的,肯定沒什么好事?!?p> “哎,姐,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他找你干啥?”薛銳擔心的是接下來的談話被媽媽聽到,所以才偷偷摸摸的進來。
薛寧知道弟弟說的是康永年,既然看見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于是實話實說:“他要我去他公司唄。”
“你沒用你的唇槍舌劍將他千刀萬剮?”薛銳對她這個姐姐那是相當?shù)牧私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