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gè)涼字了得!
“柒柒,你為什么不要我了?”
白枳緊緊地?cái)堉难?,分毫不松。鳳柒又顧及他如今是肉體凡胎,不太忍心用法術(shù)震開他,也就只能任他抱著。
不過,半跪著委實(shí)不舒服了些。鳳柒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松開些,剛好讓她松松腿。抬眸看見自家傻徒兒濕漉漉的眼睛,她忍不住心神一蕩,鬼使神差地就這么吻上了那雙時(shí)常在她閉關(guān)時(shí)的夢境里出現(xiàn)的眼睛。
猛然回過神的鳳柒心跳一沉,眼底閃過復(fù)雜的光芒。指尖輕輕捻了捻,還是決定伸出爪子,把某個(gè)看到她秒變小白兔的傻徒兒打暈。
“罪過罪過!”鳳柒懊惱地眨了眨眼,動作輕柔地將某人放在毛毯上??諝庵械睦婊ㄗ硐悴粩嗟貨_擊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忍不住沉迷于這過分美好的氛圍里。
“唔,真真是美色誤人!”
放肆地打量了片刻某人的容顏,鳳柒還是認(rèn)命地給他探起神魂。神息探進(jìn)去,卻是石沉大海。某個(gè)傻徒兒真的是神格盡碎,渣都不剩的那種。
看了看傻徒兒略顯羸弱的小身板,再瞧瞧那刻入心頭的容顏,鳳柒原來打算看一眼他就回鳳棲山的想法算是夭折了。
頗有些無奈的鳳柒:“上輩子欠你的……”
低柔的聲音在空氣中散去,某個(gè)暈著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藏在袖擺下的手指輕輕握成了拳。
柒柒,你欠我的,何止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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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縣衙內(nèi),辦公了一夜的連相鈺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放下公文看了半會窗外的天色,才想起來昨兒夜里撿的玉佩。
軟玉入手,一片溫涼。仿佛有提神醒腦的功能,一夜的疲倦頓時(shí)掃空。他微微摩挲了一下玉佩,一個(gè)剛勁有力的字就浮于心頭。
“綰?”
男人的嗓音帶著清晨的沙啞和磁性,在春日里的晨風(fēng)中無端撩人。
院子里,管家有些不解地看著站在自家大人門口的紫衣女子,腳步飛箭地上前,笑瞇瞇地開口:“請問,姑娘是誰?為何而來,又是如何而來?”
正因?yàn)檫B相鈺的聲音而僵在門口的綰卿慢慢放下了敲門的手,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屋門,直接在管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管家:“???”
大白天見鬼?!
“吱呀”一聲,屋門被打開。連相鈺若有所感地看了看被霞光鋪遍的天空,疑惑地問道:“秦叔,剛剛可是有人來過?”
管家清明的眼神略有片刻迷茫,隨后又迅速恢復(fù)了正常,實(shí)在地?fù)u了搖頭,“老奴未曾看到有人來過。”
連相鈺倒是沒有懷疑管家的話,只是微微點(diǎn)頭,眼底閃過一縷思索。
“大人,縣丞大人一大早差人來問,昨日夜里您親自關(guān)進(jìn)牢里的四個(gè)小混混,不知該作何處置?”
聞言,連相鈺看了看美好的春光,扔下一句話,背手離開。
“關(guān)著吧。今日休沐,本官不問事?!?p> 管家:“……”
長安城里仰慕大人的百姓們要是知道大人一到休沐就任性不問事,不知該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