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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外的影子

第八章

籬笆外的影子 錮言 6074 2019-11-07 10:03:26

  說起耗子這玩意來,講真的,可真沒少讓我的主子哭鼻子。一見到它,她就慫成一團,除了像殺豬一般的鬼叫,別的什么都不會。起初我以為這慫貨見到耗子只是鬼叫幾聲就會完事,沒想到的是,她鬼叫鬼叫著就開始跺起了雙腳,眼里似乎都快要竄出淚花。這情形,我只有在殺豬的時候見過。在她身上,還是平生頭一遭。這種嘴臉能在她身上出現(xiàn),真是令人嘆為觀止。我以為長的漂亮的女孩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嘴臉,始終都會是一副溫文爾雅相,但這次看來,確實是我錯了。她的表情與動作丑到了極致,如電影里面的如花一般,叫人無法直視。厭煩之下,我只好一個健步飛身,到那個渾身臟不拉幾的耗子面前,迅速的用爪子鎖住了它的喉。

  “大哥饒命!小弟我只是路過此地,并無意驚動您的主人的。”那只耗子在我爪中瑟瑟發(fā)抖的說。

  “我可不是湯姆,少拿這樣的伎倆糊弄我?!闭f著我便把它的頭摁到墻上,其目的并不是想弄死它,而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大哥求您了,放了我吧!看您的氣質(zhì),還有以我的這身行頭,您怎可能下得了口呢?我鉆過下水道,和屎殼郎打過架,地溝油里洗過澡,粑粑堆上弄死過一只蒼蠅,還.......”

  “行了,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蔽掖驍嗨脑捳f。雖然我的惡心已經(jīng)達到了極點,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它澄清一下。

  我把它的臉摁到了墻上,因為我實在看不了那樣惡心的嘴臉?!罢f,有沒有碰過我的小魚干?”那可是隔壁的大白送給我的,我把它藏在了沙發(fā)底下。

  “讓我想一下,”它嘴巴呲著墻說,“好像,似乎,大概,仿佛,應該,或許.....稍微的有過那么一次?!?p>  一聽這話,我不由自主的一使勁,它嘴巴里的血就噴到了墻上。

  “大哥,可否賜個全尸?”它奄奄一息的說,“生活不容易,到了閣下的寶地我才有了如此健壯的體格。我覺的我現(xiàn)在的形態(tài)是我此生最美的時刻,可否讓我就這樣美麗的死去,不要吃我。還忘了給你說,我不僅在粑粑上弄死過一只蒼蠅,而且也在......”

  “行了,我答應你?!蔽沂钦娴臒┧v那些讓貓惡心到家的事跡。

  “那就請大哥松開您的利爪,讓我死的舒服些吧!”說著它又吐出幾滴血來,“身在同一屋檐下,您就真的忍心取了我的性命嗎??!?p>  我覺的我突然之間,變的不像一個雄性動物該有的氣魄,變的有些心慈手軟。那只鎖住它喉嚨的利爪,慢慢的也松開了。正當這時,站在床邊的那個慫貨又開始鬼叫了起來。而我手里的耗子,似乎也已咽了氣,四肢攤開,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我又一個疾步跑到她跟前,但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她卻指著床底下,又是哭又是蹦的。我想她一定是看見了我剛才弄死的那只耗子的同黨,不然也不會比之前發(fā)作的還要厲害。

  我在她的床上靜坐了幾秒,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等到她的情緒稍有好轉(zhuǎn)之后,我便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然后再去看看隔壁那位我正在狂熱愛戀的大白———不知今天它的主人又會給她梳一個什么樣的發(fā)型,會不會是我喜歡的那種。

  我伸了一個懶腰,便準備就寢,可是那個慫貨不知道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突然抱起我,又是哭又是笑的望著我。

  “你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我以為你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彼醚劬Χ⒅艺f。

  我真是一頭霧水,我只知道她慫,遇到什么樣的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鬼叫。但真的不知道它最怕的就是耗子那玩意。

  “有你,真好?!彼f著便把嘴唇向我湊來,我及其厭煩的扭過頭,把腦袋耷拉在身體上。

  “你這是怎么了?難道連你也不愛我了嗎?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你可真不能使我傷心?!?p>  我把她的話,就當做是放屁一般,繼續(xù)之前的姿勢。而且還非常蔑視的瞟了她一眼,意思是想告訴她,別傻不拉幾的做這些無聊的舉動,對我而言,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似乎一點兒也沒有體會到我眼神的意思。最后干脆還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她用手將我扭過去的頭,硬生生的掰了過來。這時,我感覺我的脖子都快斷了,她卻一點感傷之處都沒有。

  我難以招架,也無法抵擋,只是在她嘴巴親到我嘴巴的那一刻,狠狠的給了她一利爪。我討厭被人控制,我只愿意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看著被我抓傷的手臂,然后慢慢的退回到床上,卷縮著身體,雙臂環(huán)著雙腿,開始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還一邊咕咕嚕嚕的對我說,“沒想到,連你也這樣對待我。你走吧,我不要你了。就算我以后被老鼠給吃了也不管你的事,你愛走多遠就走多遠。我以后要是再理你,我就是你生的!”

  聽完這話,我確實變得有些惶恐起來。萬一她真的把我扔到了大街上————以后無依無靠的生活,對我來說真是一種莫大的挑戰(zhàn)。突然覺得,如果離開了她,我真的可能連吃飽飯都變得非常的困難。

  我猶豫的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在想,我要不要過去。如果過去的話,就一點兒不像我的風格,會破壞了我該有的個性。如果不過去的話,我真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原因不只是溫飽問題,因為她手臂上的血都流到了床單上,那里一片血紅。

  我先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看有沒有同類窺視著我,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有這樣的舉動,可能就連那只我心愛的大白,都不愿意理我了。因為在同類雌性的世界里,她連異類的醋都會吃。

  四處觀察了第二遍后,才確信無疑,這周圍沒有其他眼睛。正當我準備爬到床上,哄哄我的主人的時候,突然在窗戶上的窗簾下,看見了剛才被我攥在手里的那只臟不兮兮的耗子。

  它在遠處嬉皮笑臉的望著我說,“小伙子,不是有一雙利爪,就什么事都能干成———喲喲!快看你的主人,她又掉眼淚了。這可真叫人心疼?!?p>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自己被當猴一樣給耍了。要是讓我逮到它,我一定會把它的嘴從臉上扯到肚皮上??上У氖牵疫^去時,它早已不見蹤影,溜之乎也了。

  那一爪子給她帶來的傷痛持續(xù)了很久,據(jù)我估摸最少也有一個小時左右。

  看著她哭的如此的傷心難過,眼淚都快流到了嘴巴里,我想要是我不像她認個錯,那她肯定會泣不成聲的鬼哭狼嚎上一晚上。于是我假裝因為她的傷口而給我也帶了一種極度的、非常悲傷的沉重心情。

  我低垂著眼簾,慢慢的爬上床,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她跟前。

  當她發(fā)現(xiàn)我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就一把把我推下了床,臉轉(zhuǎn)向了另一個方向,并且用后腦勺對我說:“我都說過我不要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待在這兒干嘛?你以為我會心慈手軟的讓你留下來嗎?不會,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p>  我喵喵了幾聲,意思是在告訴她,沒有了我,她就算不被耗子吃掉,也會被耗子嚇個半死。說完這句話,突然又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矛盾。如果我真的走了,她或許連耗子都不害怕了,因為,自從有了我,它才害怕起了那個玩意。

  我慢條斯理的,極其落魄的跳到窗臺上,蹲在窗簾后,望著外面的世界。

  窗戶外,正在飄著鵝毛大雪———這使我想起了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幕。一個體格健碩的,和我一樣擁有帥氣,威武不凡的氣質(zhì)的貓咪,因為不小心跟丟了自己的主人,在寒風刺骨的一月天氣,以及漫天飛舞的雪花的揮灑下,被活活的凍成了冰棍。我真的不想像它一樣,英年早逝。畢竟我還這么年輕,長的又是這么的好看。我的逝去肯定會讓許多對我牽腸掛肚的人傷心欲絕的;由此而來,我會因為它們的難過,而變的更加難過。所以,為了不讓它們難過,也不讓我自己難過,我還是活下來的好。

  我在窗臺上待了有好長一段時間,差不多都要到了那種昏昏欲睡的地步。只是由于窗臺上的寒氣,我未能如其所愿的睡去,而是被陰冷濕氣給凍得四肢無處安放。

  我從窗簾邊上探出腦袋,先看了看她是否睡著了;要是她睡著的話,我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暖和覺,也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不巧的是,正當我探出腦袋看她的時候,她也睜著一雙圓眼透過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盯著我。她盯著我時,啜泣聲稍有減緩;不過好似有鼻炎的人一般,一會兒吸溜一下鼻子,一會兒吸溜一下鼻子,抽抽搭搭的沒完沒了。

  我冷的厲害,渾身都在打哆嗦。如果真把我凍出個好歹,十個手指頭怎樣掰,也覺得不劃算。于是我,嘗試第二次接近她,讓她知道,我是真心向他認錯,以后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了。

  我偷偷的看著她的眼睛,不敢直視她,只是像往常一樣,走近床,一下跳上去,再就是悄悄的鉆進她旁邊的被窩里。

  我剛鉆進被窩,屁股還沒坐穩(wěn),她就用手一下把我從脖子揪起,扔到了床沿邊上。

  “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沒皮沒臉的厲害。都說讓你走了,還往人家被窩里鉆————真是不要臉,臉皮比老樹皮還要厚?!彼贿吜R著,還一邊用腳打算把我推到床下去。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有過幾次偷笑。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因為我的低頭認錯,不再使她生氣,難過了,所以才暗地里展露笑顏。既然如此,那她的腳現(xiàn)在也該消停了??磥砜慈?,她是沒有想要我留在床上的意思,一個勁的拿腳在我眼前晃蕩??墒撬耐扔植粔蜷L,屁股也不愿挪挪地方,所以我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床上待著。

  我想就算是不能睡到被窩里,睡到床上也要比睡到窗臺上,或是其它什么地方要強的多??墒俏疫@想法,最終還是被她一枕頭給斷送掉了。

  哎,我可真是傷心。要是現(xiàn)在不下雪,我還能去會會我的大白,在它那里借住一宿。但現(xiàn)在下了雪,積雪的厚度比我還高出了兩公分。我想我可能沒等到它家,在半道上,就被雪給埋了。

  算了,看來今天晚上想上她的床是沒有什么可能性可講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客廳的沙發(fā)上睡去。那兒雖比不上這兒暖和,但也比在這冷冷清清的受窩囊氣的強。

  我走出臥室,順便動了一下爪子,給她把門帶上。門剛一關,她就扯著嗓子對我說,“走了,你就別回來了。飽的時候就知道四處亂竄,一天到晚不著家。等餓了沒地方去了,你才知道回來———你這次要是鐵了心要走,那以后也要像今天一樣鐵了心不要回來。你一走我就會把窗戶和門都鎖的嚴嚴實實的;就算你變成一只蒼蠅,也別打算能進來。你要是后悔了,在外面敲打窗戶,我不但不會理睬你,放你進來,而且還會笑你是只沒有骨氣的慫貓,受了委屈與苦楚了才知道回家?!?p>  聽到她這樣講,我的神經(jīng)以及身上的每一根毛發(fā),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它們都不由自主的矗立起來;連肌膚都是麻酥酥的。我受到了諷刺與嘲笑。不過這也是事實,我確實是這個性子??釔圩杂?,不愿被人掌控與鼓掌之中,也不愿以他人目光而改良自己的行為,即使我錯了,使某個人因為我而傷心的哭了,我也絲毫不會因為自己的良心去道歉認錯,我只求目的,結(jié)果,好的目的與結(jié)果。

  我卷縮在客廳的沙發(fā)之上,望著窗外的飄雪。窗戶上早已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霜凍;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帶著呼,呼,呼的聲音敲打著窗戶。我害怕極了。要是在這個時候主人把我扔出去;在那個外面世界的我,是毫無生存希望可尋的?,F(xiàn)在只求,她不要把我扔出去,只要在家里,進不進她的被窩都無所謂了。

  凌晨三點左右,我被一股帶有寒氣的冷風給吹醒了。我瞇著眼望去,窗戶大敞著,窗臺上的花盆里也已落了一層不薄不厚的積雪。臥室里的燈還亮著,我聽見鋼筆劃拉紙張的聲音;透過門縫,我看見她坐在書桌前,一只手扶著腦袋,一只手拿著鋼筆不知道在寫什么!寫上一陣子,她似乎好像因為什么事而變的非常的煩悶,不得不用扶著腦袋的那只手撥弄一陣子前額的頭發(fā),才會稍有消停。

  寒凍之下,我只能鋌而走險,悄悄的推開主人的門,走近她的床———沒敢上去。乘著她正在全神貫注的寫作,我便臥在了她看不見的左邊的床沿底下。那里有一塊主人前面扔的枕頭,和一塊不小心掉落下來的枕巾,剛好可以當做我的避寒之物。

  中午兩點,太陽早已高高的掛起了。一縷微弱的暖光照在我的身上,同時也照耀到主人的臉上。我睜開雙眼,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不在地上,而是在主人的被窩里。她單臂摟著我,我的臉緊貼著她的臉;從她呼出和吸進的空氣來看,她睡的很熟!我想,她一定是到天亮快亮的時候,鄰居家那兩只瘦骨嶙峋的公雞不停的打鳴的時候,才上床睡覺的。

  我百無聊奈,腹中也饑餓的厲害。但是我又不敢直接給她幾拳,讓她醒來,給我弄點吃的。所以我只能和往常一樣,在她的床上來回的蹦跶,或是來回的撒歡子。我可無法理解她,因為我實在是餓的太厲害了。

  良久之后,大概在四點左右吧,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煩躁的撥弄了兩下頭發(fā),然后戴上眼鏡,用一雙怒氣沖沖的眼睛瞪著我。而我,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繼續(xù)我之前的舉動。一會兒跑到床底下溜一圈,一會兒跑到她的周圍蹦跶幾下———其實我也是出于好心,要不是我每天這樣叫她起床,一個月下來,她最起碼要多瘦四五斤。如果四點半以后,她還沒有起床,那等她自然醒來的時候,大概已是傍晚了。這時候她只會吃一頓飯;到了凌晨以后,吃飯的幾率就相當?shù)纳倭?,頂多就吃一個泡面。那么現(xiàn)在剛好四點,我想她一定會弄點什么吃的,然后等九點多十點的時候也會再吃一頓———而我也是一樣,她吃幾頓飯,我亦是如此。

  她穿著睡衣,洗了兩把臉之后,就進了廚房。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便端著一碗她自以為很好吃的蛋炒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我聞見了糊味———我的天吶!我現(xiàn)在才知道雞蛋糊了以后真的比屎還要臭。我想狗都寧愿多吃幾口屎,也不愿把鼻子湊上去聞一聞她炒的那個玩意。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把那黑黢黢的米飯和那玩意放進嘴里,然后不一會兒,她的嘴巴就變的和米飯一樣黑了。我惡心的要死,她卻在那兒吃的津津有味———女人挑剔的時候讓感到匪夷所思,不挑剔的時候也一樣!可能是因為,我只是只貓,不會笑話她,不會讓她覺的不好意思,所以在我面前,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的不亦樂乎,而我吃完罐頭以后,就變的及其無聊了。外面還在下著雪,我什么都干不了,所有的活動只能局限于室內(nèi)———我該干些什么呢?

  我靜靜的坐在她旁邊,望著窗戶下一顆好像是樹一樣的植物,大概有一米高,有樹葉,也有我胳臂般粗的枝干。只是我好奇的是,它為什么一會兒掉一片黃葉,一會兒掉一片黃葉,為什么不一次性掉完呢?這樣的話主人也不用每天下午和晚上都去掃它!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主人這幾天都不用這么麻煩了。于是便下了沙發(fā),朝著那個又大又圓的花盆走去。

  我跳上花盆,抓住植物的枝干,狂搖了數(shù)十下,上的黃葉基本上都掉落在了地上,只有那么一兩片還在上面搖搖欲墜著。我看著礙眼,打算親自爬上樹去,送它們下來,我剛上去,爪子還沒夠到黃葉,就被飛來的一只秋鞋送到了地上。而那只秋鞋正好擊中我面部最帥氣的地方。我火冒三丈,心想“這娘們怎么我干什么,都要揍我。她是不是瘋了?我是為她好哎!”

  我氣憤難當,沒管三七二一就向她沖去,再好好的讓她體驗一下,我這利爪給她帶去的那種難以忘懷的感覺。

  我的利爪就要得逞,不料她從什么鬼地方掏出一把剪刀,拿著它鬼叫著對我說:“你敢!你要是再讓我哭,以后就休想再找到女朋友了?!彼业南麦w說,“雖然你那個東西也不怎么滴!但有總比沒有的好吧?”

  我思量了幾秒鐘,覺得她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有些東西,在身上的時候,有時候你會閑它多余,甚至氣憤它招惹是非;但當它真的要從你身上消失的時候,你倒真的會舍不得。突然想起,享用它的時候,也是非??旎畹?,沒有了它,男女怎會有別,雌雄又怎能共體呢?

  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只能忍辱負重,向她違心的做一些傻氣的事情。比如說,聽到她說出那句令我可怕的話語后,我便瞬間變得及其的乖巧,在她面前,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根本一點都不像我自己。那我又能怎么辦呢?生活么,誰都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才做出那么低三下四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這樣做,為了我以后安逸的生活,也為了我的小弟弟的安危而著想。

  她見我如此嫻靜乖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噘著那一張黑嘴,向我親來。我難以抵擋,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任她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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