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衫走到劉三毛的面前,主動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劉三毛舔著臉笑道:“大哥,不是我找你,是我們海天集團的對外拆遷部部長,趙東海部長找你?!?p> 對外拆遷部部長?
這是什么哈麻批部門?
凌青杉有些懵逼,但還是在劉三毛的邀請下,上了那輛商務車。
車的最后方,坐著個西裝革履的家伙,鼻梁上架著一副鑲金邊的眼鏡,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
見到凌青杉拉開門,鉆進來,他還端起酒杯,遙舉示意,“進口紅酒,要不要來一杯?”
凌青杉搖搖頭,“開車不喝酒?!?p> 趙東海點點頭,“凌先生一看就是責任心很強的成功人士,對了,你開的什么車?”
凌青杉淡淡一笑,“自行車!”
趙東海:……
他端著紅酒的手,微微顫抖。
騎個自行車,你怎么還那么多戲?
“咳咳,請坐吧,凌先生?!?p> 趙東海尷尬地咳嗽兩聲,伸手示意凌青杉坐下。
凌青杉也不客氣,隨意找個位置,大馬金刀地坐下來。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趙東海不緊不慢地輕啜一口紅酒,“找你來自然是為了拆遷的事。”
凌青杉笑道:“拆遷的事好說,只要你們錢給到位,我們立馬搬出去。”
趙東?;瘟嘶伪械募t酒,嗤笑出聲,“我們可以多給一點錢,但是希望你們懂得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p> 凌青杉攤攤手,“不好意思,我小學沒畢業(yè),聽不懂太高深的話?!?p> “哼!”
趙東海鼻孔出氣,重重地哼一聲,他哪里聽不出來,凌青杉是在故意裝傻充楞?
將酒杯放下之后,趙東海雙手抱臂,雙腿搭在車座上,儼然一副大佬的坐姿。
他用嚴肅地口氣說道:“小子,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瞎扯淡,一句話,我給你的價錢再漲個50塊,限你們?nèi)熘畠?nèi),趕緊滾蛋!”
凌青杉冷笑出聲,“就漲個五十塊,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在我看來你們這些阻撓拆遷的釘子戶,連叫花子都不如!”趙東海不屑地撇撇嘴,“我多給你五十塊,已經(jīng)算是良心大發(fā)了。”
凌青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壁w東海隨意地擺了擺手,“趕緊帶著你家老不死的,搬出去!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p> “呵呵!”
凌青杉氣笑了,佝僂著身子,走到趙東海的面前。
“你這是要做什么?”
趙東海不解地問道。
“自然是要感謝你呀?!?p> 凌青杉裂嘴一笑,露出滿口森白的牙齒。
“我都說了不用了,你趕緊走吧!”
趙東海意識到情況不妙之后,立馬出聲呵斥道:“你如果再不走的話,我要喊人來請你走了。”
凌青杉指了指窗外,“你可以喊一嗓子試試?!?p> 聽他這么一說,趙東海反而不慌了,他冷冷地盯著凌青杉,“小子,我勸你最好自己滾蛋,如果我這一嗓子喊下去,你不是斷條腿,就是少根胳膊,劉三毛他們可都是混道上,可不跟你講什么規(guī)矩!”
凌青杉笑了,開懷大笑,“沒事,你盡管叫,我就喜歡那些不講規(guī)矩的人,但前提是,你叫他們,能答應你?!?p> “你什么意思?”
趙東海不解地問道。
凌青杉搖搖頭,“想知道什么意思,你對著外面喊一嗓子就知道了?!?p> 甚至,說完之后,他還幫趙東海打開車窗戶。
趙東海望著車外懶散的幾個人,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滾上來,把這個囂張的家伙,拖下車去,暴打一頓?!?p> 劉三毛等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還在自顧自地轉(zhuǎn)悠。
“你們TM聾了,叫你們呢,趕緊把這個小子拖下去!”
趙東海趴在車窗前,憤怒地吼道,聲音大的足以讓百米以外的人聽見,但劉三毛等人,依舊無動于衷。
“草,這些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趙東海怒拍一下車窗,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凌青杉,“是不是你給他們施了什么邪法?”
凌青杉呵呵笑道:“我看你是紅薯吃多了,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