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賓河路,見到大門虛掩,羅天白扒開一條縫,看到江萱坐在沙發(fā)上,與對面的女人怒目而視。
林亞美也沒想到,剛回家,就看到這個房東,瞅她的眼神不對勁。
“我沒做什么吧,按照你的規(guī)矩,每次回家都沒與你老公打過照面,也沒說話的?!?p> 江萱拿起沙發(fā)上的什么東西,用力摔打,使勁過猛,不知什么東西甩落到地。
啪一聲,象是碎玻璃瓶繽紛散落掉地。
羅天白趕忙沖進來,四處尋找,眼睛都冒光了。
因為掉地的,是這幾天,他正在琢磨的一個小發(fā)明,警局一直在催促他,拿出一個象樣的試驗品。
他才開個頭,沒想到。
碎了,碎的還是上面最貴的那個廣角鏡,將近二萬多一個,衛(wèi)思雪千叮囑萬囑托,最終還是碎了。
“怎么了?”
江萱怒火沖天地叫喊,望著趴在地上的羅天白,并沒覺得自己做錯什么。
“噢,沒、沒什么,就是一個玻璃瓶。”
羅天白能說什么,只能遮蓋,要是告訴江萱,她打碎的可是一家子兩個月的工資,估計她得瘋了。
“不行,看你緊張的樣子,一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江萱急了,伸手要抓,羅天白趕緊捂住,不能被看到,看到就是二萬塊。
拉扯之間,敏感的女人似乎醒悟到什么。
江萱回身望向林亞美,象看到仇人一般。
“羅天白,我告訴你,要是你今天不把跟這個騷貨的東西,讓我看到,我就離家出走,讓你跟這個島國的女人,干見不得人的事?!?p> 怎么還被誤會了?
什么見得不人的事,他就什么也沒做,就是不想讓她看到碎的是二萬多的廣角鏡嘛!
羅天白站了起來,看到江萱扭身回了臥室。
趕緊跟進去,回身間,看到那個島國女人眼神俏皮一翻,咧著嘴笑了。
“真沒什么,你想哪去了?!?p> 走進臥室,只見屋里吊燈已經(jīng)關了,只開著一盞臺燈,光線稍暗。
江萱在收拾衣服,坐在大紅色綢緞料的被子上,看到羅天白進來后,什么話都沒說,轉身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原以為會有一頓吵架,沒想到會這結果,羅天白捉摸不透,坐到地鋪上,發(fā)起呆。
洗完澡后,江萱換了一身比較性感的睡裙,半截白皙結實的大腿和整條小腿裸露在外面,上身鎖骨和微的事業(yè)線也隱隱若現(xiàn)。
她似乎很淡定,拿著面膜在臉上抹來抹去,一點沒在乎腿露在外邊,正有一雙眼睛在偷看。
內心似乎也在期待,期待與羅天白會發(fā)生點什么,便不虧欠這個男人,也算對過去三年的一個交代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勇氣,難道就是怕這個男人被外邊那個島國女人給勾引走了嗎?
羅天白也是第一次見到江萱這么大膽,以前到也見過她穿些單薄衣服,但一般會很快蓋上被子,那床被子又大,都沒見過她露出腿來。
就這么下意識嘴唇舔了舔,聽到床上的江萱突然說道,“你就一點不想跟我說點什么,不想解釋嗎?”
羅天白轉過身,面對正注視他的江萱,舉起一只手。
“我說過的話不會改,當初在民政局就表過態(tài),永遠不會變的,你還要我說什么?!?p> 隨之聽到床上的女人“哼”了一聲,直接躺到床上,連腿都沒蓋。
今晚,羅天白第一次宿夜無眠。
半夜聽到女人翻身,好幾次,他都想過去,幫她把被蓋上,就擔心被當成色狼。
原來,他也不是那種什么事都能淡定的男人??!
清早,千合公司辦公樓前。
董云梅放下手機,嘴唇禁不住抹過一絲笑意。
她沒想到,何倩跟羅天白的關系如此脆弱,不過發(fā)了幾張未經(jīng)核實的照片,何家這位大小姐就回工廠,不幫那個擺地攤賣衣服了。
昨晚的那頓飯,董云梅怎么可能會一點不動心。
這是異性第一次給她送花,還有音樂與紅酒,多么浪漫,哪怕是一個陌生男人,一個擺地攤的。
都說渣男可怕,其實誰能發(fā)現(xiàn),渣男才是最令每個女人最動情的男人。
眼前不停浮現(xiàn),在大學聚會上,相貌堂堂的羅天白的樣子,一笑一轉頭,都讓她心動搖擺。
難怪何家大小姐會讓這個男人裝扮男友,如果沒有任何特長,怎么會擺到臺面上。
“云梅,中午有時間嗎?請你吃飯吧!”
進入公司,看到一位男同事朝她招手,這個同事一直都有意追求她,能看不出來么。
不過,都被董云梅婉言拒絕了,初來乍到,小心為戒,只是現(xiàn)在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可以,我聽說德悅閣的飯菜不錯,中午能去哪里吃嗎?”
“好啊,好??!”
男同事很驚喜,終于請到大美女賞光了。
雖然德悅閣的飯菜挺貴,也算是一筆隱形投資,值得值得。
到了中午,有服務員把這位男同事點菜擺到桌上,董云梅心情就不好了。
點的都是什么啊,怎么看起來,這么難看。
還貴得離譜,一小盤就得上百元,這么說來,那天,擺地攤的下崗工,果然對她下了很大血本。
難道,他不是人們說的渣男,是對自己真心的?
男女之間,如果就是平常關系,請客吃飯,一般就是最簡單的家常便飯。
如果請得地方經(jīng)過挑選,尤其花的錢很多,那就該想到,這個男人對女人用心投入有多大。
女人喜歡珠寶與衣服,一對戀愛男女,互送禮物,如果男方送得越名貴越值錢,越能打女人的芳心,這是人心的常態(tài)。
此刻,董云梅才感慨到,羅天白那天,確實花費苦心,自己太不當回事了。
至于最后付帳,也許那個擁抱他的女人,是羅天白的親戚或普通朋友呢?
這下子,董云梅徹底想明白了。
所有事情,原來都是自己猜測,從來沒問過那個擺地攤的。
不行,是不是渣男,必須親自嘗試以后才知道。
想到這,董云梅站起來,跟那位同事撇撇嘴,笑了笑。
“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有事,你一個人吃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