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別的蘇靖安沒等來,倒是見著了南宮執(zhí)睿。
一開始蘇靖安就很費解,知道自己來這里的只有南宮執(zhí)睿,不可能會有別的人來接自己??吹侥蠈m執(zhí)睿后,他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個女人要見你,把我扣在這里是幾個意思?”
蘇靖安還沒見上朔迎門的門主,但已經(jīng)從下人那里打聽到了是個女的。
南宮執(zhí)睿一看蘇靖安這表情,就知道他要炸毛。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今天只是路過喝茶的,沒想到原來你還在這里?!?p> 南宮執(zhí)睿對蘇靖安這“我什么都知道,但偏偏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來糊弄你”的行為,陶青已經(jīng)見怪不怪。
蘇靖安看到南宮執(zhí)睿就莫名其妙的上火。
正在說話的功夫,那個蘇靖安等了三天的門主,終于想起來要現(xiàn)身了。不過帶著面具,看不到臉。
南宮執(zhí)睿看著她,帶著笑意說:“看來我來得挺是時候,聽說我這朋友在這待了三天都見不上陸門主,我一來,剛好就碰上了?!?p> 陸丹茹也笑著應(yīng)南宮執(zhí)睿:“我要是再不現(xiàn)身,隱樓主怕是要把這朋友帶走了?!?p> “我想客人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陸門主是不會這么輕易放人的,你怎么可能會讓這種砸自己招牌的事發(fā)生?!?p> “看來還是隱樓主了解我?!?p> 這兩人的對話,在蘇靖安聽來,像打太極一樣。
陸丹茹也沒有無視蘇靖安,在蘇靖開口前先開了口。
“你要找的“熾叔”,在輒順城里有二十五名,經(jīng)過你給的線索進(jìn)行排除,其中有四位和瓦崗寨的土匪有接觸過,也都和朝廷人員接觸過,不知道你要見的是哪一位,需要你親自去確認(rèn)。”
蘇靖安來這幾天雖然沒見上陸丹茹,但有讓下人問明他的來意,所以她知道蘇靖安在找人。
沒見面而已,拜托的事卻有在進(jìn)行,這人確實古怪。
“他們?nèi)硕荚谀???p> “你可以去招財莊賭場,找賭場的老板杜六帶你去找他們?!?p> 杜六蘇靖安認(rèn)識,但不明白陸丹茹為什么讓他去找他。
陸丹茹見蘇靖安困惑,稍微說明了一下:“他是朔迎門的眼線,城中的事他很了解,我已經(jīng)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找他?!?p> 這杜六還真不簡單,不但認(rèn)識他傀冥教的護(hù)法,原來還是朔迎門的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靖安問她:“沒談價錢,卻先把客人要的線索說了出來,你就不怕別人得了線索耍賴不付錢嗎?”
陸丹茹依舊笑笑:“隱樓主介紹過來的人,信得過?!?p> 陸丹茹最后給蘇靖安報了一個相應(yīng)的數(shù)字,蘇靖安把銀票要給了她。
給完銀票,蘇靖安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的聲音聽著很耳熟?!?p> “在允莊鎮(zhèn)的時候確實見過,只是那事還不知道你是隱樓主的朋友?!?p> 蘇靖安想了想,他在允莊鎮(zhèn)也沒停留多久,并沒接觸幾個人,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
“允莊鎮(zhèn)霓雀閣的那個女大夫?”
沒有否認(rèn)。
蘇靖安郁悶了,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那么多副業(yè)……
也就有一些意外,除處之外,沒覺得太特別。
比起這些有的沒的,有了線索的他,更急于去找人。所以沒多說,便要離開。
蘇靖安這會要離開,沒有人再攔他,倒是南宮執(zhí)睿要走的時候,陸丹茹說了一句:“隱樓主請留步,我們有一筆帳需要結(jié)一下?!?p> 南宮執(zhí)睿停下來看了她一眼:“本樓主不記得自己有欠陸門主的帳?!?p> “隱樓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人不留,夜茶涼”?!?p> 陸丹茹這一提醒,南宮執(zhí)睿想起了什么事,笑了一下:“這事還真沒放心上,不過陸門主已經(jīng)提醒,確實該把帳結(jié)一下?!?p> 南宮執(zhí)睿有事留了下來,蘇靖安可不奉陪,先行離開了。
“那小子可是傀冥教的教主,一怒之下,把整個瓦崗寨都給端了,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就不怕他回頭把你的涯無宮也給端了?”
帳羅曼影,美人在懷。
“留我下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自然不是,只是恰巧知道,隨便說說?!?p> 他們從來都是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不會干擾彼此的事情。
蘇靖安離開朔迎門,立刻就去找了杜六,杜六帶著他去見了三個人,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就只剩下城西一個做小賣買的婦女了?!?p> “婦女?”
見蘇靖安困惑,杜六解釋道:“性別和稱呼不符合在這些交易的中間人中很常見,他們有時候為了自身安全,誤導(dǎo)無關(guān)找上門來的人,會用到這種手段。”
了解了情況,蘇靖安就要去找人,杜六卻說:“蘇公子你已經(jīng)跑了一天了,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很晚,從這里過去還得要好久,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帶你過去如何?”
杜六發(fā)現(xiàn)蘇靖安真的是太能跑了,他要見的這四人,幾乎是在城里的東南西北各一名,隔得都很遠(yuǎn),可蘇靖安費了大半天的時候,硬是把大半座城都給走了遍。
蘇靖安依舊精神抖擻,杜六卻有點吃不消。
蘇靖安卻不想等,他非要把人揪出來不可:“你們要沒空,把那人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自己去見她就行?!?p> 杜六想了想,也行,就把對方的特證和位置告訴了蘇靖安。
看著策馬離開的少年,杜六不得不感嘆:年輕就是能折騰??!
蘇靖安按照杜六給的信息找到女“燭叔”的住處時,已經(jīng)非常深夜,他敲門的時候,里面?zhèn)饕粋€帶著睡意的女聲,邊開門邊不奈煩的這:“你這個死鬼天天賭到這么晚回來,惹老娘生氣了,下次就不給你開門了!”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普通婦女,罵完看見站門口的是一位拿著劍的陌生少年,愣了一下:“你……找哪位?”
蘇靖安看著她:“找一位外號叫“熾叔”的人?!?p> “你找錯地方了,這里沒有叫“熾叔”的人!”
夜半三間
蘇靖安:想關(guān)門?問問本教主的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