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塵翼身如魅影,閃到黑衣人近前,快如鬼手,一把扼住黑衣人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黑衣人毫無掙扎之力,定格住一雙難以表述的眼眸,像個布偶,沒有生氣的倒下。
他趁勢奪過黑衣人手中劍,一揮間,向后一抹,如一支神來的畫筆,一個逼近的黑衣人脖子處畫過一條血痕,眼眸驚擴,慢慢倒下,頭與身體在那支神來之筆畫過的血痕處斷裂分離。瞪著眼睛的頭顱,像皮球一樣,咕嚕咕嚕的滾到一邊,死不瞑目的慘烈。失去頭顱的脖子,血泉噴涌,鮮紅的血液從抽顫的身體里噴濺出來。
幾招對決,凌厲劍相撞摩擦,他又是狠厲的一劍,干脆利落的刺入另一個黑衣人的胸膛,劍離體,帶濺的鮮血,濺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陰狠的面色看起來極為森寒,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修羅。
見著焰塵翼那鳥男如此狠絕的模樣,烈斕汐心有絲絲余悸的抽了抽。還好他這份嗜血的狠絕,對準的目標不是她。
一時分神,背后襲來一陣風,一個黑衣人鋒利的劍,伴隨煞氣的風而來。她閃身于一棵大樹后,避過直刺而來的劍,一個身后突襲,手中匕首猛力扎的進刺殺她之人的背膛。
夏歌甩出長鞭,鞭如靈蛇纏住一個人的脖子,長鞭猛力一揮,與林間的風互相撞擊,伴隨陰寒聲響,黑衣人飛甩出數(shù)米之遠,重重的撞上一棵大樹,反彈回,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趴下的身體像爬行的弓背蟲,弓了幾下,終究是沒有站立起來。
很快,十幾具黑衣人的尸體,死狀慘烈的橫倒豎躺在地,鮮血濺灑四周的草木,草木仿佛以為之恐懼,瑟瑟發(fā)抖。
風過落葉飄,空氣中血腥彌漫。
蕭衍一行人趕到此處,拔劍相戈,刀光劍影,所剩的黑衣人很快無一生還。
一場搏命的危機結(jié)束,烈斕汐與焰塵翼站立一處。
“太子,我們可算……”蕭衍身前抱拳,“找到你了”幾字后話還未出口,就被所見的一幕驚了眼睛,把余下的話語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處。
因為,烈斕汐趁焰塵翼不備,給他一個措不及防的過肩摔,將他摔躺在地,一腳跪在他的胸前,匕首橫架在他脖子上,帶上一副惱怒的狠勁逼問:“說,剛才在樹后面藏了多久?!?p> 她可沒忘焰塵翼偷看她洗澡的事,她的人生格言其中一條,有賬必算。
難以預料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防不勝防,瞠目結(jié)舌,驚詫不已。
東旭郡主也太強悍了吧!既然摔了他們太子,還用匕首橫架他們太子的脖子。這世上,怕也只有她敢這樣對待他們太子,也只能任她這樣對待,換做別人,一定會死相很慘。
一個個震驚過旺的看著,焰塵翼獨具威懾的一掃眼,所有護衛(wèi)心領(lǐng)神會,接收到他警告十足的目光,齊刷刷自覺地背過身去。
夏歌也避開目光。她家郡主,非常人所及。
面對橫架脖子的匕首,焰塵翼不掙扎,也不怒,表情極為淡定,甚至還有幾分悠哉悠哉的樂趣顯露在臉上,嘴角勾動幾分魅惑的幅度,直言道:“也沒藏多久,反正該看的全看了,上次營帳內(nèi),東旭郡主好像也看了本太子,今日算是扯平了?!?p> “你還敢提這事,你就是一個齷齪十足的混.蛋,早知道,本郡主當初就該多搭幾箭,直接射死你。更該撞見受傷的你時,多在你身上戳幾個洞,讓你死得透徹?!?p> 頓時,烈斕汐想起營帳那晚,焰塵翼對她的戲弄與輕薄,一股怒火在她心里升騰,惱恨的話語未落,手一抬,一匕首狠厲的扎向他。
“真是可惜,東昱郡主現(xiàn)在似乎沒有機會了?!?p> 焰塵翼嘴角一展欠抽的幅度,一晃間,烈斕汐滾翻在地,他輕快一閃身,站落遠處。
烈斕汐從地上爬了起來,顯然也傷不著他,沒有再出手,直接走向溪流邊,洗去身上與匕首上沾染的血跡。
焰塵翼也來到溪流邊清洗身上的血跡,烈斕汐洗完之后,抓起一塊石頭,報復性的砸入他身前的水中,濺灑了他一身的水。
然后,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收起匕首,甩臉走人。
焰塵翼一雙手揚在半空,保持甩水的動作,看著甩臉走人的烈斕汐,心情特好。
這個小女人,報復心還真強,真不能隨意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