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黎軍營。
焰塵翼營帳內(nèi),昏黃的油燈燃亮一屋子的簡潔。
焰塵翼昏迷一夜,隔早醒來,因為受傷失血,身體虛弱,傷處疼痛,俊逸的面容失色,一躺就是整整一天。
床榻上,焰塵翼平躺,傷處疼痛,使他難以安睡,處于半睡半醒的迷蒙狀態(tài)。不時,油燈照映的臉,感到極為難忍的蹙蹙眉頭。
好似做了難安的夢,眉頭越蹙越緊,腦袋晃晃幾下,猛然驚醒,一手撫上胸,安撫跳動不安的心。
一身夜行衣的蕭衍,手持一副畫卷入賬。
“太子?!贝睬氨Ь匆缓?。
焰塵翼看他一眼,欲想起身坐靠,牽動傷處的疼,支撐一點的身子,又吃痛,失力的躺回去。
蕭衍視見,攙扶起他,墊上軟枕,讓他坐靠床頭。
“倒杯水來?!毖鎵m翼薄唇輕起,因為服用湯藥,口苦干澀。
“太子,你要的水。”蕭衍到來一杯水遞上。
焰塵翼一手握住,喝了兩口,杯于唇邊,忖思著問:“探查得如何?”
“回太子,那位城墻上紅衣之人,名為烈斕汐,東旭國長公主之女,是位郡主,也是此次燕都主帥鎮(zhèn)國將軍烈銘遠之女,年芳十四,因長在軍營,箭術了得。性子過于玩略,時常被自己父親鞭抽。”蕭衍將探查的如實回。
“烈斕汐?!毖鎵m翼依然保持杯于唇邊的動作,沉思品味著這三字名,眸光輕而淺,隨意落向前方。
“這是哪位郡主的畫像。”蕭衍雙手遞上一副卷起的畫卷。
焰塵翼眼眸一抬,看向蕭衍,有意外的亮光閃現(xiàn),將手中杯遞給蕭衍,拿過畫像,慢慢打開。
畫卷上,滿樹桃開,雅氣未脫的少女,身穿粉色衣裙,站立在桃花樹旁,笑如春風,容顏小巧精致,眉如柳葉,眼如星辰,人面桃花相映紅,清純靚麗。
焰塵翼看著畫中少女,第一次有了被一個少女迷戀的感覺,對其本人產(chǎn)生了一絲見念,不由自主的念出少女名字,“烈斕汐?!?p> ……
燕都將軍府內(nèi)。
烈斕汐沐浴之后,穿好衣衫,出屋立于行廊下,初春夜冷,冷風拂身而過,有些冷意。
漆黑的天,無月無星。
她仰望,思索著那個夜入將軍府盜走她畫像的人是誰。
“郡主,夜冷,也不知道罩件披風在出來,穿這么少站在外面,容易受寒?!?p> 暖意襲身,夏歌數(shù)落著將一件披風罩在烈斕汐身上。
“噴嚏?!?p> 烈斕汐裹裹披風,一個噴嚏打出來,吸吸鼻子看向夏歌,未有言語。
莫說,這丫頭雖然數(shù)落著對她擺臉,舉動到是很暖人心。
“郡主,夏歌聽人說,打噴嚏,是有人惦記,定是太子殿下在惦記著你?!毕母枧d興的開口。
“夏歌,你說,楚陌現(xiàn)在到做什么呢?”烈斕汐目光落向漆黑的天,隨口一問。
她還真有些想知道,黎楚陌在做什么。
“郡主這是也想念太子殿下了?”夏歌了然一問。
想念黎楚陌嗎?
說想念,也沒覺得有多想念。說不想念,似乎又有那么一點想念。
黎楚陌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