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樂得合不攏嘴。
當即大手一揮讓空弦抱著小明珠去玩。
遲雙坐在空弦肩上,俯瞰四周。
別問,再問就是空弦喜歡這么帶孩子。
“很閑叔叔,我想去外面玩~”
遲雙伸手往府外一指。
“好嘞,走起!”
除去白騎頭頭這個身份,空弦平時看起來簡直和藹可親。
遲雙經(jīng)常選擇性忘記自己被忠勇侯抱在懷里睡覺時聽到的那些話。
“侯爺,屬下今日斬殺兇手十余人?!?p> “侯爺,截殺世子妃的人馬與三皇子有關(guān)?!?p> “侯爺,屬下把那匪頭的心挖出來,以祭拜世子妃在天之靈。”
空弦其實……
還是挺可愛的。
*
出了候府。
遲雙遠遠就看到。
如系統(tǒng)所言――
隔壁街上確有一條狗,兇猛至極。嘴角上還有些血跡,半張的大口,看起來濕乎乎的。
而距離狗幾步遠的地方,有一位身穿藍色錦袍的小少年,看那身形,約莫有七八歲的樣子。
想來他就是六一說的反派。
小孩左腿被狗咬傷了,衣裳也破了一個洞。血從傷口處往下流,看起來有些滲人。
遲雙揪了一下空弦的束發(fā)帶,“很閑叔叔,救人?!?p> “在哪?”
空弦順著遲雙小手指的方向望去,瞧見了那藍袍小少年。
待看到那人的臉時,空弦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竟是翎王府小王爺,容非隱。
堂堂皇帝的小侄子,雖說父母雙亡,但身份尊貴,怎會無一人保護在側(cè)?
這不合常理。
久聞這小王爺極少出府,且翎王府雖說與候府隔得不是天南地北,卻也有兩條街的距離。
今日小王爺怎會恰好出現(xiàn)在候府附近?
是誰設(shè)的局?是宮里的那位么,亦或是……
空弦想到此,眸色一沉。
他回去得把這事告訴侯爺。
空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不知遲雙已經(jīng)從他身上跳下去,搖搖擺擺地朝容非隱走去。
此刻那兇狗已將容非隱逼至角落,小小少年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遲雙頂著一張軟萌無害的臉,一把揪住兇狗的尾巴。
“汪吼!”
察覺到自己的尾巴被人侵略,兇狗猛地轉(zhuǎn)身,怒甩其尾。
遠處空弦回神,神色緊張,連忙施展輕功速速趕來。
容非隱顧不得自己受傷,忍著痛意上前。他雖不是什么善人,卻也見不得一個小娃娃被狗欺負。
不對…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這么小的娃娃就能走路?。?!
一秒后,容非隱猛地瞪大眼睛。
他一向冷靜自持,此刻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
那只一直追趕自己,還咬死自己侍衛(wèi)的兇狗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甩…甩出去了?
作為一只成功上天的狗,與有榮焉。
成功趕到但什么事都沒做的空弦:“……”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遲雙仰頭看天,那只被甩上天的兇狗此刻在以千米沖刺的速度往其他地方落,目測落點是石橋下的河。
我的天,污染河水,罪過罪過。
晚一點還是讓府上的人去撈一下,順便清理河道。
【我們這不是正經(jīng)的古代位面嗎?宿主你在干什么?!】
【你能不能有一點身為嬰兒的自覺!】
系統(tǒng)像老媽子一樣為遲雙操碎了心。
蕭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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