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秋葉落，雪花滿天飛，白天都已經(jīng)二年級了。我在收拾屋子，白天在翻看小時候的相冊，“媽媽，這個人是誰啊？”他指著相片上那個胖胖的爺爺，對這個爺爺早已沒了印象，“這個是.....這個是我的爸爸，你的爺爺，旁邊那兩個是和媽媽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兩個小姨，她們只比你大一點兒，你相信嗎？”
“你的爸爸？你不是有爸爸嗎？”白天撓撓頭還不太明白成人世界的關(guān)系。
“等你長大了你就是知道了。”我說。
周三的早上，一沐打來電話：“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中午一起吃個便飯吧！就在上次我們一起吃西餐的地方。你一會下班了先過去等我，我走過去也就五分鐘的時間?！?p> “好的”。下了班，去到上次和一沐一起吃飯的西餐廳，這是個很安靜、很有風格的餐廳。點完餐等了好一會了，一沐才到。
“怎么這么久，不是說五分鐘嗎？”我問一沐。
“有點事耽誤了，好久沒這么悠閑的吃過飯了?！币汇甯锌?。
“怎么，最近很忙嗎？”我問他。
“別提了，最近公司項目都到了結(jié)款的時間了，公司的賬上沒有那多錢，天天跑著跟甲方要錢。”一沐一臉的無奈，問我：“唉，你猜今天誰來找我了？”
“誰啊？”我好奇的問。
“你爸！”一沐說著。
我有些驚訝，“我爸，我爸找你做什么？”
“他正好路過我這里，上來跟我聊了會天”。一沐說。
我哦了一聲，正好菜上來了。一沐看著我：“你是我不知道，他坐在那，我竟然還有些緊張，他怎么就變成我未來的岳父了呢？”
一下把我給說笑了：“你岳父？算了，你還是不要把他當你未來的岳父吧，你們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還是怎么樣吧?！?p> “嗯，也是，你說我緊張個什么？你想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些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不想，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聽”。
“真的不想聽嗎？我可是沒忍住告訴你爸，我們在一起了”。
我停下手中的碗筷，有些生氣：“你干嘛跟他說這個”。
一沐一看我生氣了，笑了笑：“逗你的，我怕我說了，你爸心臟病犯了，一口氣上不來，我不就成罪人了嗎？不過你爸現(xiàn)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了，聽說你那個小阿姨已經(jīng)跑了一年了，你的兩個妹妹都是你爸自己帶著呢。他現(xiàn)在也這么大年紀了，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嗎？”
“不，不打算，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現(xiàn)在這個樣都是他自己作的，我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別人的事，我不想插手。”我說，：“能不能不聊這個話題了？”
一沐看我有些生氣：“那就不聊了，我跟你說個事，春節(jié)的時候，我打算帶萌萌去海南玩兩天，你和白天一起去吧，我們在一起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一起玩過呢？”
“不去了，你們?nèi)グ?，春?jié)回我媽那邊去，陪陪她?！?p> 一頓飯就因為我父親這個話題這樣不歡而散了。
過年的時候，我便帶著白天回了母親那里，現(xiàn)在因為白天周末上課，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因為常年的體力勞動，不能很好的保養(yǎng)，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母親已經(jīng)六十多了。
年三十的時候，母親、繼父、哥哥、嫂子還有我和白天都回來了，正圍坐在一起包餃子，白天拿著我的手機玩，手機響了一下，被白天掛掉了，又響了一下，白天又掛了，我問白天：“誰打的電話？”
白天說：“大過節(jié)的肯定是騙子，我都給你掛了。”
電話又一遍的響起了，我讓白天把手機給我，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便接通了。電話那頭一個熟悉的帶有哭腔的聲音“大姐姐，你快來救救爸爸，他沒氣了?！?p> “喂，姍姍，怎么了，你別哭?！蔽抑钡膯栔妹?。
“爸爸吃完飯說他難受，睡在床上，這都半天了，我也叫不醒他，你快來看看吧?！泵妹每拗f。
“家里沒人嗎？那你媽媽呢？”我問妹妹。
“媽媽跑了，家里就我和妹妹還有爸爸?！蔽叶紵o語了這樣的父母。因為離市里有些遠，趕回去也遲了，便給堂嫂打電話，讓她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堂嫂跑過去的時候，父親還躺在床上，趕緊打了120進行搶救，我趕回去的時候，兩個妹妹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堂嫂見我來了，她家里還有小孩，先回去了，兩個妹妹抱著我就開始流起了眼淚，沒想到，幾年不見，她們已經(jīng)不再是小時候的那兩個小可愛了，我擁了她們安慰：“沒事的，別擔心?！?p> 煎熬了一個小時，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我趕忙上去問醫(yī)生父親怎么樣了，醫(yī)生搖搖頭：“很抱歉，你父親本身就有好幾種病，現(xiàn)在能救成這樣已經(jīng)是我們的最大能力了，他中風了?，F(xiàn)在連意識都沒有，先住院觀察吧，看他能恢復到什么狀態(tài)?！?p> 我一下子無語了，之前父親的身體不是挺好的嘛，給父親辦了住院手續(xù)，他還一直昏睡著，兩個妹妹不肯回去，我才想起問他們怎么回事。大妹妹才告訴我：“昨天，媽媽回來說要收拾東西搬出去住，還要和爸爸離婚，爸爸一氣就把媽媽打了一頓，今天早上吃完飯爸爸就一直睡著，再后來我感覺不對就給你打電話了。”
小妹妹也跟著說：“我聽見媽媽說他要和爸爸離婚，讓我們跟著爸爸?！?p> “怎么會呢？媽媽都是愛孩子的，不會的?！蔽野参績蓚€妹妹。
因為考慮到自己的情況，趁父親沒醒的時候，我便給小阿姨打電話，希望她能先把兩個妹妹帶著，電話接通后，我說明了情況，小阿姨給我的回復是：“我是不會帶著兩個孩子的，你爸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雖然沒有和爸辦理離婚手續(xù)，但是那也是遲早的事，你最好轉(zhuǎn)告他，讓他別再拖著我了，盡快把婚離了?！?p> 小阿姨的話一下激怒了我：“當初婚是你要結(jié)的，孩子是你要生的，現(xiàn)在出了事，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你還是個母親嗎？.........”我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嘟嘟、嘟嘟的聲音，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看我這么生氣，大妹妹還安慰起了我：“大姐姐，別生氣了，她都跑了一年了，從來也沒有來看過我和妹妹，也沒有給我們打過電話，昨天妹妹求她別走的時候，她頭都沒回，所以沒什么好生氣的?！?p> 看似妹妹們不經(jīng)意的話，早已傷透了這兩個孩子的心，我的妹妹們啊，你們每天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看了看他們，父親在住院，她們的母親又不管，總不能讓他們住在醫(yī)院吧。怎么辦？
“這兩天要不你們先去堂嫂家住吧，爸爸住在醫(yī)院，姐姐看著，等爸爸醒了給你們打電話?！泵妹脗儾豢希瑘猿忠粝?，沒有辦法，我們租了兩個折疊床，三個女兒待在醫(yī)院里陪父親。
已經(jīng)三天了，父親還是沒有一點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快熬不住了，妹妹們也累的趴在床邊等著父親醒來。
終于，父親的手指動了一下，妹妹高興的叫了起來，父親慢慢的睜開眼睛，三個女兒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流淚了，大妹妹給父親擦去了眼淚，我們喊來了醫(yī)生，醫(yī)生看完問父親：“恢復的還不錯，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父親說：“就是感覺左腿有點麻，好像沒勁。”
“沒事的，你能有意識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贬t(yī)生繼續(xù)說著。
父親連聲謝醫(yī)生“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p> “你應(yīng)該謝謝你的三個寶貝女兒，她們可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這，連我們都羨慕，要是自己能有三個寶貝女兒該多好”，醫(yī)生說著。
父親拉著兩個妹妹的手，看看我：“過來，讓爸爸看看，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你了?！弊哌^去，父親拉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我的三個寶貝女兒，謝謝你們，有你們在爸爸就會好好的。”看著妹妹們流眼淚，他擦了擦妹妹的眼淚，安慰說：“不哭了，爸爸就是好好睡了一覺”。
“既然醒來了，那就好好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泵撻_了父親的手，我便出去了，因為不大愿意和父親待在一起。
出去之后，給父親買了稀飯和小籠包提回來，快到病房的時候，白天打來了電話：“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這都已經(jīng)三天”。
“媽媽這邊忙完了就回去了，你在姥姥家好好玩，不用擔心媽媽?！边@孩子自從我?guī)蜎]有離開過我一天，三天不見，自然有些著急。
走到病房，讓父親吃了些東西，他試著下地走了走，只有左腿有點麻木，其他沒有什么問題，他看我們?nèi)齻€有些疲憊，讓我把妹妹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過來?？此麤]什么大礙，我便帶著妹妹回去了。
回到父親的家里，屋子里一片狼藉，就跟來過小偷一樣，兩個妹妹躺在沙發(fā)就睡，我問他們：“你們每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嗎”？
大妹妹看看我：“來我家的保姆都被爸爸罵走了，我們又不會弄這些，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了就好了？”也是，這兩個孩子從生下到現(xiàn)在，一直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怎么會做這些家務(wù)。
“姍姍，你和妹妹去樓上睡吧，姐姐把這里收拾一下?！彼齻?nèi)巧纤耍乙粋€人費了半天的勁才把這個家收拾出來。妹妹們大概是累壞了，睡了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還沒有醒來。
洗衣機的滾筒還在轉(zhuǎn)著，我躺在沙發(fā)上終于可以歇會了，一沐打來了電話：“一涵，你干什么呢？年過的還好嗎？”
我有氣無力的說著：“不好，你要沒事我先掛了，我現(xiàn)在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想睡覺。”
一沐問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跟你說了，我累，沒勁跟你說話?！碧稍谏嘲l(fā)上自己也睡著了。醒來已經(jīng)天黑了。
打開冰箱，好在冰箱里有食物，簡單的弄了兩個菜，和妹妹一起吃了，吃完給父親帶了點，晚上，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到了病房，父親正扶著墻練習走路呢，看見我們來了，用力的走了兩步，像是在證明，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了。
吃過飯，父親讓我們早點回去休息，他自己可以，安頓我這兩天照顧好妹妹，他很快就會出院的。
住了七天的醫(yī)院，醫(yī)生看父親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可以出院了，只是以后注意不要動氣，好好注意身體，我和妹妹把父親接回了家，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看到屋子里被我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父親把我叫到跟前：“對不起，以前都是爸爸不好，傷著你了?！?p> 過去的那些對于我來說早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沒什么對不起的，已經(jīng)成這樣了，現(xiàn)在有白天在我身邊，我很滿足了”。
父親用試探的口氣問我：“你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帶著孩子，不行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p> “不用了，我的家雖然小，但是很溫暖，再說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擾，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以后和我阿姨怎么過吧，妹妹們說她已經(jīng)跑出去一年的時間了，你還打算這么繼續(xù)下去嗎？”我跟父親說，“你生病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希望她能照顧下兩個妹妹被她拒絕了。我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母親對他們來說還有什么意義?！?p> “我再想想吧，畢竟她是兩個妹妹的媽，你小時候離開我，所以我們才是今天這個樣子，所以我不想妹妹們和你一樣，我想給她們一個完整的家。”父親長嘆了一口氣說。
“那你自己看吧，白天馬上要開學了，我也要上班了，不能繼續(xù)照顧您了，您自己多保重吧?！蔽伊嗔税鼫蕚潆x開。
“以后?；貋砜纯窗桑 备赣H說。
一沐從海南回來了，他給我和白天帶了禮物，讓我抽空過去拿一下，離開父親那，我便順路去了一沐那拿了禮物，正好回去給白天個驚喜。
上次掛斷一沐的電話，還沒有給他解釋具體怎么回事，一沐開門見我一臉的疲憊，問我怎么了。
“唉，別提了，你的這張嘴有毒，先讓我在你家的大沙發(fā)上好好躺躺，歇會?！币汇褰o我倒了一杯水，“上次你說我父親和你聊天，年三十我妹妹給我打電話說父親生病了，家里沒人，讓我趕緊回來。結(jié)果醫(yī)院一住就是七天，給我那個小阿姨打電話讓人家回來照顧妹妹，人家竟然不管，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過你那個小阿姨也是，怎么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呢。這樣的母親真的也是奇葩?！币汇逡宦犚埠軣o語，“不行，今天就在這休息一下吧，萌萌去我媽那了，去我床上好好睡會?！?p> “不了，我躺一會，拿了你給白天帶的禮物，我還得回去接他呢，他們后天就開始上架子鼓課了?！蔽艺f。
“好吧，那你睡會，我去超市買點櫻桃，你給白天帶回去，他不是最愛吃那個了嗎？”一沐說。
“嗯，你去吧。我就瞇一會?！?p> 帶著一沐給白天的禮物回母親家接他，半路上，小阿姨給我打電話：“你告訴你爸爸，孩子我一個都不要，我只要兩套房子，否則的話，我就把兩個孩子都帶走，讓他永遠見不著，看他怎么辦。”他知道我的父親最在乎兩個妹妹。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請你自己.....”她又掛斷了電話，嘟嘟聲在我耳邊回響著。
白天回來后，周五的下午，父親打電話，說他的病已經(jīng)好很多了，讓我?guī)е⒆用魈熘形邕^去吃飯，白天一直想搞明白我口中的他的這個爺爺?shù)降资钦l，想著既然已經(jīng)和好了，吃頓飯也沒什么，只要不互相打擾彼此的生活就行。周六早上便帶著白天去了，只是沒想到一進門的一幕嚇的我趕緊抱住了白天。
離父親的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吵架，摔東西，走近父親家，我已經(jīng)猜到肯定就是父親家了，一進門，小阿姨衣衫不整的躺在院子的水泥地上，父親還在用拳頭打她，我趕緊把白天拉到我懷里，把他帶進去讓妹妹看著，出來拉開了父親，扶起了小阿姨。
她坐在地上，指著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你把字簽了吧，我什么也不要了，今天必須和你斷了夫妻關(guān)系，孩子你自己領(lǐng)著去吧?！?p> 父親大筆一揮，把離婚協(xié)議扔給了小阿姨，讓他滾蛋。
這是父親的第四段婚姻了，沒有一段婚姻是超過十年的，哪一段婚姻都不過是三五年，最后都是草草收場，這一段也不例外。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怎么安慰父親，還是他已經(jīng)對婚姻麻木了，父親還發(fā)著牢騷：“這個破貨，他媽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前年搞什么美容，說是開店，我給了五十萬，去年又說是代理什么化妝品需要二十萬，前前后后沒少花錢，說走就走，從來不管兩個孩子怎么樣了，哪有個當媽的樣子?！?p> 白天從二樓下來了，跑到了我懷里，剛才大概是把他嚇壞了，面前的這個爺爺剛才的舉動有些嚇人，已經(jīng)六年沒有見過白天的父親，試圖拉他的小手，被他掙開了。
“爸，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的堅持還有什么意義，你們結(jié)婚的這些年，你看看你們給了兩個妹妹什么，除了你們經(jīng)常的打架、吵架還有什么，我覺得你應(yīng)該為兩個妹妹考慮考慮，與其這樣互相傷害，不如你給他們一個安穩(wěn)的家吧，將來即使妹妹長大了，她們至少也會覺得你給了他們一個安穩(wěn)的家，而不是整天吵吵鬧鬧的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對于兩個妹妹來說，是我阿姨重要，還是她們兩個的將來重要。去和她把手續(xù)辦了吧，好聚好散，大家還能愉快再見。也讓兩個妹妹覺得你是為她們著想的好父親，不然將來長大了，你讓她們怎么面對您，面對她們的母親”。
白天嘟囔著：“媽媽，我想回家！”我便帶著他先走了?；丶业穆飞?，白天說他以后不想來這個爺爺家了，我親了親他的小腦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長大了就明白了?！?p> 父親大概是想通了，和小阿姨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xù)，給了她之前給她買的那套公寓。
只是從沒有獨自帶過孩子的她，總是因為妹妹們做錯事而經(jīng)常大發(fā)脾氣，大打出手，兩個妹妹經(jīng)常給我打電話表示她們不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只是父親總想成為一個好父親，可是對他而言，能做到簡直是太難。
因為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大妹妹因為處在叛逆期經(jīng)常和父親作對，小妹妹害怕挨打，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主，只能聽從父親的話。
一次大妹妹因為逃學，被老師請了家長，父親覺得這樣的行為很丟人，回來便把妹妹狠狠地打了一頓，大妹妹沖父親吼著：“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备赣H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打的更加厲害了，還罵了妹妹很難聽的話，像罵她們的母親一樣。
后來，小妹妹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救她的小姐姐，電話里聽著妹妹害怕的聲音，連我都感到心酸。跑過去，父親像瘋了一樣還在拿皮帶抽打著妹妹，看著這一切，我真的有一種想殺人的感覺，孩子有什么錯？推開了父親，憤怒的指著他：“你今天再敢動她一下，我就報警了”。
把妹妹扶了起來，小妹妹一看兩個姐姐走了，也跑出來上了我的車，送到了醫(yī)院，還好沒有什么大礙，我把兩個妹妹帶到了我那里，白天放學回來，看見我給妹妹擦藥，被自己小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嚇哭了。所以后來白天的理想就是長大了要當一名警察，要抓走這些打人的壞人。
后來，我問妹妹，父親是經(jīng)常這樣打她嗎？妹妹說自從父親離婚后，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fā)雷霆，輕則一巴掌，重則就是今天這個樣，我問她們?yōu)槭裁床唤o我打電話說呢，妹妹們說：“說了也沒用，下次父親還是照樣的打”。這樣的話讓人聽了多難受，生活在這樣失控的家庭，怎么指望孩子會是一個健康的孩子。
我和父親談判，希望兩個妹妹放在我這里，我來照顧，他出費用，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父親拒絕了，強硬的表示他是妹妹們的監(jiān)護人，但是他會盡量改正的，從我這里帶走了兩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