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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里的我

第九章 偶遇父親

燭光里的我 漫玉百合 7018 2019-11-22 21:58:29

  整日渾渾噩噩的我,每天進出酒吧消遣自己,酒吧的老板已經(jīng)是熟人了,這家名為”夢想城“的酒吧,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的時間了,我的第一次戀愛,第二次戀愛都被他見證了,可是我的夢想還沒有成真。

  酒吧的老板勸我不要這個樣子,找份工作好好的繼續(xù)生活??墒沁@幾年導游的日子,雖然自由,可我也沒有掙到多少錢。酒吧的老板建議我,不行了幫他打理酒吧,我還嘲笑他:“我給你打理酒吧,你一個月才能給我多點錢啊?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錢!”老板悄悄跟我說:“他有一哥們,開了一家高級娛樂會所,如果我急需用錢的話,可以去那里試試?!蔽液闷娴膯査骸拔胰チ四茏鍪裁矗俊崩习迳裆衩孛氐恼f:“那就得看你想干什么了。”我說:“那你給我說說哪些我能干,只要來錢快就行?!?p>  在酒吧老板的介紹下,我來到了這家名為“銀尚”的娛樂會所,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美女,老板一聽是朋友介紹的,也毫不見外的給我介紹了這里的工作:“我們這里服務員的工資一個月也就是六千多塊錢,但是比較辛苦,白天休息晚上上班;銀尚的的公主呢,分為兩種,一種是駐點的,說白了就是駐守在我們會所按時上下班,就是外面穿黑色連衣裙的那些,陪著喝酒,只要把我們的好酒賣給客人們就行,一瓶酒按照價錢呢提成三百到兩千,這個就看你能推薦出什么樣的酒了,底薪三千,好的話一個月拿個一兩萬是不成問題的;還有一種,但我覺得你合適,不行了你就先賣賣酒。”

  我聽從了老板的建議,也不打算自己非要掙個幾萬幾十萬的,能夠付我房子的首付就可以了。每天晚上八點上班,第二天早上八點下班,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敢跟這些人喝酒,后來看到其他的小姐妹們順利的就把店里的好酒推出去了,我也開始心動,試著找一個包廂,自己去推銷酒了,每天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前面喝,后面就去吐,折騰了第一個月,拿到了一萬五的工資,雖然這個工作挺難,但是看到我的工資,我又回去繼續(xù)喝的昏天黑地。

  慢慢的和這里的小姐們們熟悉了,她們會教我一些喝酒的方法,這些方法還挺管用,至少不像我之前那樣喝完就去趴著吐了,還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干了半年的時間,我的銀行卡里已經(jīng)積攢了小十萬的收入了,白天醒來的時候,我就騎著車四處去看看房子,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房子,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商業(yè)區(qū)出售LOFT公寓,售樓小姐給我介紹了這個房子,上下樓的小戶型,雖然面積比較小,但是空間利用率高,裝修好的話,住幾個人沒有問題。看上了這套房子,想著樓上樓下都能住人,將來萬一母親來了,我們也有地方住,好不猶豫我付了首付,辦了房貸,開始還起了貸款,可是再看自己的銀行卡,又成空的了。

  沒有辦法,繼續(xù)去推銷我的好酒,雖然推銷的過程中,難免受一點欺負,來這的人,哪個不想占點小便宜。

  今天的生意異常的火爆,每個包廂都是滿的,我們兩人一個包廂的撒開,在各個包廂里推銷著我們的好酒,突然一個男人醉醺醺的碰打了和我一起的小姐妹的酒,正打算和這個人糾纏起來,只聽見這個男人說:“計我賬上,304包廂?!壁s緊讓前臺幫忙查了一下304包廂,是個有錢的主,會員卡里還有五萬多呢,可是這個男人似乎有點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沒想到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位金主又一身酒氣的來我們這消費,自己都快站不穩(wěn)了,身邊還左擁右抱著兩位美女,跟服務員點完單,我們便進去推銷我們的好酒,就在給他倒酒的時候,他抬起我的下巴:“這不是我的一涵嗎?”我不知所以然的問他:“您是哪位?”他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我是你爸爸啊。我的寶貝,你不認識我了嗎?”“我的爸爸?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爸爸,你怕是眼睛瞎了吧”。我才回想起曾經(jīng)那個爸爸的樣子,扭身正打算往出走,正巧剛出去的小姐妹們怕我出事已經(jīng)叫來了保安。氣沖沖的跟保安說了聲:“我今天請假,不賣了。”甩手就走人了。小姐妹沒還在納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老板叫過去,我還以為要批評我,罰我,結果去了之后,就看見昨天那個自稱爸爸的人坐在老板的旁邊,老板很客氣的跟我說:“來,一涵,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萬哥,東方建筑公司的老板,我們也是已經(jīng)認識很多年了,這不昨天說遇見你了,讓我給牽線搭個橋。你們聊,我出去辦點事,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就行”。老板打算起身出去,我確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竟然已經(jīng)是一個建筑公司的老板了。我們相坐無言,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頓了頓嗓子問我:“你怎么會在這上班?你母親呢,還好嗎?”

  我:“挺好的,謝謝”。

  他:“那你母親知道你在這上班嗎?”

  我:“跟你有關系嗎?”。我一臉的不屑,不想和這個父親再聊下去。

  他:“如果你需要錢,爸爸可以給你,以后不用再過這樣的生活,爸爸都補償給你。”

  我:“謝了,這么多年你都沒有管過我,過去沒管,現(xiàn)在也不用管,以后更不需要你管,另外,爸爸這個詞,你不配,所以別再說你是我爸爸了。”我氣沖沖的準備出門離開這里。

  他有些內(nèi)疚的說:“我知道,你恨我這個爸爸,但是請你給我彌補的機會好嗎??!?p>  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高興的是我有爸爸了,我見到他了,是我的親生父親,他今天關心我了,傷心的是這么多年他沒有管過我,還來這種地方消遣,這么多年的委屈,一直想抱著爸爸哭一場,可是我們又一點兒也不親,兩個人坐在一起陌生的不像是父女。

  因為這次的相遇,我寫了好幾頁的日記:想念我的爸爸,從小就希望他能保護我,真正的保護我,愛我,可當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們是在這樣的場合相遇,我不知道也不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一遍遍的回想著他和我相認的場景,和我說的每一句話,他是真的心里有我這個女兒嗎?有的話為什么都快二十七年了,一直不找我,他現(xiàn)在混的這么好,為什么就不早點來救救水生火熱的我呢?一串串的問題,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這個親生父親。我沒有答案,可是我又想知道答案,知道我該怎么去做。

  以前對老板的印象就是感覺他這樣一個瘦瘦高高,看上去有點文雅的的人,怎么會是娛樂會所的人。

  第二天上班,老板讓去他辦公室,辦公室沒有別人,他沏了一杯茶:“來,劉一涵,坐下,今天和你嘮嘮家常?!蔽椅抑览习逡氖裁矗晌也幌牒退乃牡倪@個話題,便推脫說:“我還有客人,別浪費我賺錢的時間,沒啥可聊的”。老板臉一拉:“怎么沒有可聊呢,以前我不知道你就是我萬哥的女兒,咱倆是沒得聊,可是昨天我知道了,你就得好好聽我說說,論輩分,你還得叫我叔叔呢,今天就當是聽我講故事了”。我不安分的坐在那,聽他開始說:“你知道你昨天那一席話說完,你爸爸,也就是我萬哥怎么樣了嗎?晚上,專門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因為你這個女兒,他昨天竟然哭了,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你爸爸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哭的不是你不認他,而是你不理解他,你知道嗎?我跟他認識快二十年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從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竟然是你這個小丫頭把他弄哭的。當然,我也知道,他一直沒有撫養(yǎng)你,你恨他,可你知道嗎?他這么多年也不好過,我們倆剛從監(jiān)獄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回到家,家里人看不起,走在社會上,社會上瞧不起,我跟你爸爸最困難的時候連頓飯都吃不上,那么苦的日子都挨過,都沒有見他流過淚。那時候,我們沒有工作就去找工作,什么臟活累活我們都干過,后來你爸爸帶著我混社會,給別人當打手,你知道你爸爸那時候為了掙錢,拼了命的跟別人干仗嗎?就為了爭地盤,就為了掙口飯吃,就為了他曾經(jīng)說過,將來要給他的寶貝女兒一個好生活。就為了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你知道他被別人綁在寒冷的冰上,快要凍死的感受嗎?他都挨過來了,什么苦他沒吃過,什么累他沒有受過,就是今天他在社會上能有這樣的地位,那辦事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你爸爸能有今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受苦的時候,他也在受苦,好不容易今天大家生活都變好了,你們也相見了,你何不給你們父女倆一個相處的機會呢”?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父親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也有難過的時候。

  老板繼續(xù)說著:“你知道嗎?你還有兩個妹妹,一個今年三歲,叫萬雪山,跟你很像,一個叫萬雪蓮,跟你更像,你們姊妹三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小后媽,人家還比你小一點呢,人家都能想的開跟著你爸爸享福,你怎么就不認他這個爹呢?”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覺得這樣的關系太復雜了,覺得和父親不熟,即使我們在一起,大概也和陌生人一樣,與其那樣徒增煩惱,不如保持現(xiàn)在的生活。老板給了我父親的電話和家庭住址,希望我可以和父親聯(lián)系,可是我始終沒有聯(lián)系,不是不敢聯(lián)系,而是不想聯(lián)系,自由慣了的我,不想讓別人捆住我的雙腳,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旦認了,他肯定會管我這,管我那。

  但是從那以后,老板調(diào)了我的崗位,不再賣酒,負責會所的管理工作,不再整天穿著短裙陪別人喝酒了。

  老板也經(jīng)常以叔叔的身份自居,經(jīng)常帶我去參加一些飯局,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就一個一個的給我介紹,這個人是誰,那個人是誰,次數(shù)多了,我覺得這樣的飯局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人家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慢慢的就不再陪老板去參加了,只想下班回家休息。后來老板才告訴我這是父親的意思,希望我能走進他的生活,那些人都是他圈子里的人。

  有一天下午,老板非要帶我去參加飯局,等到了飯店,一開門發(fā)現(xiàn)我的親生父親和幾個人在里面坐著,還有兩個小孩,我扭頭就走,被老板硬生生的拉著坐在了位子上:“你這孩子,都是自己人,害羞什么,來給你介紹下,你爸,不用我介紹了,那個是你阿姨,我的小嫂子,那兩小的就是你的妹妹,今天是你這個大妹妹的生日,后天是你的生日,你爸爸一直沒有忘記,今天你們姊妹兩個一起過,我瞥了一眼老板,他給我擠了擠眼睛示意我今天聽話,好好的吃完這頓飯”。桌子上偌大個生日蛋糕上沒有我的名字。我們沒有多說話,因為沒什么話可說,可我能感受到這個屋子里的人都在打量著我。

  而我心里默默的想著,對啊,我算老幾啊,人家過生日也是順帶著給我過的,這樣的爸爸,何求他能給我愛。吃著吃著,那個大一點的妹妹過來拉著我的手:“大姐姐,你能陪我玩會嗎?”這稚嫩的聲音和天真的笑容像雨后的向日葵一樣,那么明媚,那么陽光。而我也無數(shù)次的渴望自己有個孩子,像天使一樣。

  父親在飯桌上給我的小后媽,也就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介紹了我,那個女人冷冰冰的一張臉,象征性的沖我笑了一下,我意識到我融入不了這個家,父親也并沒有把我這個女兒真正的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讓我搭妹妹的順風車來過生日。

  回去之后,我告訴老板,以后不要再把叫過去了,我不喜歡這樣的飯局,也不想卷進人家的生活里。

  那頓飯之后,我把父親的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不想他再聯(lián)系到我,朋友們都笑話我是不是傻,有個這么有錢的老爹為什么不去當個富家女,在這里受這個罪,可是我知道,我和父親之間的距離沒有辦法拉進。

  月底的時候,我因為闌尾炎突發(fā),被同宿舍的同事送進了醫(yī)院,送進醫(yī)院的時候,大夫讓家屬簽字,同事告訴大夫,她不是家屬,家屬沒來,同事聯(lián)系了老板,希望老板轉告我的父親,希望他能來簽字,可是父親并沒有來,而是讓他的司機過來代簽了字,躺在病床上,我第一次這么失望,這么落魄,沒有親人,沒有家人,母親膽小怕事,我不敢給她添麻煩,父親冷血無情,派個司機來簽字,自殺的念頭一次又一次的爬滿了我的腦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宿舍的同事看了忍不住的和我一起哭了起來,她也是個單親孩子,爸媽離婚,母親再婚,父親吸毒,她十五歲就走上了社會。我們兩個同病相連的人,就這樣在病房里大哭了一場,嚇得醫(yī)生護士們還以為我們怎么了。

  回到宿舍里,經(jīng)歷了這一次,我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同事們都勸我想開點,沒什么過不去,二十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那么一點愛嗎?對啊,二十多年的時間,我從母親的身上得到過僅有的愛,剩下的什么也沒有。

  我換了手機號碼,辭去了工作,打算不再和別人有聯(lián)絡,每天跑著裝修我的小家,希望能盡快裝修好,自己搬進去之后就可以沒有漂泊的感覺了,這樣自己心里還舒服一點。

  三個月的時間,我沒有聯(lián)系母親,因為覺得她除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什么也幫不了我;我也沒有聯(lián)系父親,因為我覺得既然從他身上得不到愛,不如沒有。我也沒有聯(lián)系身邊的親戚朋友,因為我知道他們沒人能幫得了我。

  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我希望醫(yī)生能告訴我答案,我該怎么做,醫(yī)生跟我討論了《賣火柴的小女孩的》的故事。

  她問我:“你覺得小女孩悲慘嗎?”

  我說:“是的,她很悲慘。”

  她又問:“那你覺得你悲慘嗎?”

  我回答:“我也很悲慘?!?p>  她說:“不,我不覺得你悲慘,你是不敢愛,從你進你繼父的家門,你的第一意識就是這不是你的爸爸,所以你在那個家并沒有付出你的愛,所以你想你的繼父怎么可能愛你,愛是平等的、相互的,不是單一的。你的親生父親,你希望他能給你愛,他能保護你,可是你給過他機會嗎?你刪除了他的電話,不想和他說話,你一直在拒絕他給你的愛,為什么要拒絕呢,讓他為你做點什么不好嗎?你說你的妹妹過生日才把你叫過去的,可是你知道嗎,他還帶了你的兩個妹妹還有他的妻子,他不就是想著你們能像一家人一樣相處嗎,當然也許他不回表達,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可是在我看來,是你做錯了。是你害怕愛與被愛,你害怕愛了會受傷,被愛又會覺得是束縛了你,你應該好好的反思下自己,不要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p>  我一遍遍的回想著醫(yī)生說的話,似乎沒有錯,一直都是我在拒絕別人。

  我給母親打了電話向她問好,我給父親打了電話,謝謝他給我過生日,好好過他的日子,不用管我;我給繼父買了兩條煙,買了一瓶好酒,買了一身新衣服,回家看望了他們,母親緊張的以為我怎么了,繼父見我第一次給他買東西,看得出他心里五味雜陳,這兩個老人,都已經(jīng)白了頭發(fā),沒有了曾經(jīng)的朝氣。

  我告訴母親,我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偶遇,可我不想打擾人家的生活,母親說我長大了,我自己去做決定,她不干涉。

  回到龍川,我搬進了自己的公寓,開始了我的新生活,我找了一份建筑公司辦公室的工作,每天的事情比較雜,經(jīng)常需要跑來跑去,回到家只想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看看新聞:“我市著名企業(yè)家萬云保先生捐助一百萬助學金獎勵我市優(yōu)秀中小學生,............”電視上的父親還挺有派頭。

  周末的早上自己煎了雞蛋,做了三明治,悠閑的吃個早餐,今天想去逛街,買兩件新衣服。就在我出門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被幾個人拉到了一個面包車上,車上的人蒙住了我眼睛,我想著:完了,今天怕是出事了。

  其中一個男的問我:“哎,美女,你是不是老萬的女兒?”

  我心想著反正也不姓萬,能忽悠過去最好:“大哥,我姓劉,我不姓萬,我不認識你說的什么老萬?!?p>  “不認識嗎?可我的人怎么說你叫他爸爸呢,今天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爸爸,也就是老萬,是我們的老相識了,他欠我們一筆錢,一直沒還,今天你就受點罪,幫我們兄弟幾個要這個錢?!蹦莻€男的說。

  反復回想著,我住的地方?jīng)]有告訴過別人啊,我和父親的關系沒幾個人知道啊,怎么會有人找到我。以前電視上看過綁架,今天還讓自己給遇上了。

  “大哥,你肯定是搞錯了,我真的不是他女兒?!蔽以偃貜椭?。

  他們把我拉到了一個廢舊的廠房了,綁在了一個破椅子上,給我父親打電話,開了免提:“喂,萬哥,是我啊,小宋,宋斌,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么樣,你女兒在我手上,你打算怎么辦吧,上次蘭山的那個工程,還有五十萬沒付呢”。電話里聽到父親遲疑了:“女兒,什么女兒?”那個男的看了我一眼:“對,你女兒,除了你那兩個小的,您還有個大的不是嗎?長的可比你那兩個小的好看多了,那五十萬的工程款對您來說是小數(shù),對我們可就太重要了?!薄8赣H這才意識到我出事了:“有什么事沖我來,不要傷害我女兒?!蹦械膼汉莺莸目戳宋乙谎劾^續(xù)說著:“給你兩天的時間,把錢準備好,只要我的工程款拿到手,你女兒立即放了”。然后掛斷了電話。

  等到第二天一早,一個小伙子正準備出去解手,只見他慌慌張張的又跑了進來:”宋哥,宋哥。不好了,外面被王胖子的人圍了?!霸掃€沒說完,只見一個胖乎乎,兇巴巴的男人帶著一幫人拿著棒球棍沖了進來對著這幾個人就是一頓毒打,打的這幾個人連連求饒:”胖哥胖哥,我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爸宦犇莻€胖子說:“你他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跟我們大哥叫板了,還敢綁我們?nèi)f哥的人了,看我今天不砍掉你的手。”只見他狠狠的踩在那個叫宋斌的頭上拿了一把砍刀準備要剁那個宋斌的手,被我喊住了:”別,不要傷人?!澳莻€胖子抬頭看了看我,又狠狠的踩了那個宋斌一下:”今天看在我這大妹子的面子上,饒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有你好果子吃?!八麄冞^來了兩個人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那個胖子:”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他大手一晃:”你以為我萬哥混了這么多年白混了,就咱們那公安局不敢說是你爸家開的,但找你這件事那都不是事,放心吧,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你老爸有多厲害了。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王斌,是你爸的兄弟,以后你叫我斌哥就行?!拔疫€嘲笑他:“這輩分不是就亂了嗎?”他傻乎乎的摸摸頭:“也對,以后你得叫我叔?!?p>  我靜靜的想著,我的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被人綁架了,他不是想辦法救我,而是把綁架我的人給打的不成樣子。

  回來后父親帶我出去吃了點飯,給我買了好多新衣服和名牌包包,他說:“如果你需要錢,就盡管和爸爸說,想買什么買什么,虧欠你的都給你還上,讓你過的不比別人差。工作上要是不順心,就不要干了,爸爸能養(yǎng)活你?!拔腋赣H道了別,謝過了他給我買的這些,他給了我一把鑰匙,說是安心花園的別墅鑰匙,如果我愿意,就搬過去住,那里什么都有??墒俏业纳畈幌氡淮驍_,安靜就好,我拒絕了父親的房子鑰匙,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只想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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