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幸川沒有任何猶豫沖到前面把可一貓護(hù)在身后,不論什么時候,他不會讓她受到一點(diǎn)傷害。
“又是你小子,那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看到他之后,想起之前被他踢的地方,混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難看,掄起鐵棍,猛地朝他揮過去。
他差點(diǎn)來不及躲閃,猛的一把推開她,大喊著讓她快跑。
“跑?跑哪去?”幾個混混把他們圍住,根本跑不了,那個頭兒再次揮起鐵棍。
這次幸川沒有躲過去,肩膀悶的一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對于高三的少年,這一棍子還是太沉重。
他緊緊的抱住可一貓,一個人扛住所有攻擊。她嚇的說不出話,眼淚開了閘一樣的流。
心疼的感覺讓她呼吸不過來,只能一個勁求那幫人放過他們。
但他們更加肆虐,囂張,一棍又一棍,沒有絲毫猶豫的落在幸川的肩膀上。
“幸川!!”她崩潰大叫,幸川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身上的白藍(lán)校服不知什么時候已被鮮血浸染。
“我……沒有……丟下你……”他虛弱的只剩最后一絲力氣,此時鐵棍再一次揮過來,他終是撐不住了,倒在了她的懷里。
“那邊怎么回事!”巡邏民警的手電筒照了過來,混混們嚇的慌亂逃竄。
“救救他!幫忙救救他!”可一貓不停的擦著幸川臉上的血,控制不住的渾身發(fā)抖,晶瑩剔透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也喚不醒深愛的人。
原來,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他受了重傷,肋骨斷了五根,嚴(yán)重腦震蕩,醫(yī)生說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他的爸媽只能把他帶到國外去治療。
后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的心完全麻木了,她得到過愛,又以這種方式失去,她再也不爭不搶,無欲無求。
她想著都是自己的臉惹的禍,于是每天戴著口罩,不肯在外面露臉。
時間一年又一年過去,她沒有幸川的消息,幸川匆匆的出現(xiàn)在她的人生,又在她的心里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消失的一干二凈。
如今四年半過去了,她再聽到他的消息,說不在意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她多么想再見到他那壞壞地笑。看看他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
在她22歲的人生中,他是她的英雄。
“怎么樣,貓姐,你歡不歡迎我,我能幫你找到他?!?p> 可一貓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有了可喜,如果家里還有別人,可喜就不能開口說話了,否則秘密將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他如果真回來了,有緣自會相見?!闭f完發(fā)出去可一貓吸完最后一根泡面,倒頭睡覺。
但是一夜無眠。
腦袋里全是當(dāng)初和幸川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四年半過去了,她由一個18歲少女到現(xiàn)在即將步入23歲。說她沒變是假的,她戴著口罩難以找工作,可能只有清潔阿姨可以這樣打扮,所以她只能平平凡凡的做一個不被待見的奇怪導(dǎo)游。
估計(jì)幸川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每天都要戴口罩,不敢真面目示人吧。
那件事對她的傷害太大,心里的陰影揮散不去,讓她把一切都?xì)w責(zé)于自己的臉,她的臉是罪惡,都是因?yàn)檫@張臉,她才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才會陷入危險,才會連累幸川。
自責(zé)和愧疚這么多年都沒有消失,如果幸川再也無法醒來,她估計(jì)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顧小五的消息,她苦笑著。
他回來了,就代表他醒過來了……
一絲苦楚在中心蔓延,側(cè)躺著的她,眼角緩緩流下了眼淚。
另一天一早,她再次帶著可喜兒打車。
當(dāng)司機(jī)說五十元時,她肉痛的護(hù)住自己的錢包。
這還沒掙錢呢,錢就嘩嘩嘩的流到別人的口袋,沒辦法,沒有別的交通工具允許帶這只傻貓上去。
到了新元商務(wù)大廈,比起昨天的陌生,她一路輕車熟路,來到了訓(xùn)練部。
第一個迎接她的依然是烏西,她好像恢復(fù)了活力,開心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小可,你來啦?早上好呀,你有沒有吃早飯?!笨吹綖跷鬟@樣朝氣滿滿,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好,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感覺很不一樣。
“烏西姐,你也早上好,吃過了?!笨梢回埍憩F(xiàn)的落落大方,不親不疏,因?yàn)樗莻€慢熱的人,沒辦法一下與別人熟絡(luò)起來。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嗯?工作安排嗎?我還沒有接到任何安排。”說實(shí)話可一貓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做起,也滿是疑惑。
“你當(dāng)然有安排?!蔽餮b筆挺的青寒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頭發(fā)往后倒的大背頭,讓人覺得有一種距離感。
渾身散發(fā)一種寒氣,和第一次在街上遇到的皮衣小哥的感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