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談分手
趙琳同她的閨蜜胡小姐走到街上,閨蜜問她:“你真信他們說的話?”
趙琳:“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他們咬死了沒有這回事,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從今以后,我就盯死了汪鋒,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小胡替朋友發(fā)愁:“你真抓住了他倆的奸情的話,打算怎么辦???難道去離婚成全這對狗男女嗎?”
“我呸!想得美他!真要讓我抓到了我讓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走,不說這倆貨了,咱姐倆逛街去?!壁w琳咬牙切齒地道。
“社會我趙姐,威武!”
汪鋒急吼吼地趕到小艾的出租屋里,與她面對面談分手的事。
小艾已經(jīng)重新梳理過了,現(xiàn)在只能通過紅紅的眼睛看出她剛剛經(jīng)受了一場原配撕小三的大戰(zhàn)。
汪鋒心升憐惜,柔聲道:“你受委屈了??捎心睦锸軅??”
聽到來自男人的關(guān)心小艾眼圈又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期期艾艾地說:“沒,沒哪里受傷,就是頭皮有點(diǎn)疼?!?p> “我看她打你臉了,我看看,你臉上疼嗎?”汪鋒捧起小艾的臉細(xì)細(xì)查看。
“沒,沒打著,我低著頭呢,她想打我耳光來著,我避過去了,都打在我頭上了?!?p> “這個母老虎!”汪鋒咬牙恨恨地說道:“我真是受夠她了!她以為她是女王啊,在家里什么都要聽她的,稍不如意就罵罵咧咧的,如果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早就跟她離婚了!”
小艾前面聽到汪鋒說受夠了他老婆時眼前一亮,待聽到他說為了女兒不愿意離婚時眼睛又暗淡下來。
“小艾啊,你也看到了我家這只母老虎的威力了,她是那種惹急了真會跟你拼命的那種人。為了你以后的人身安全著想,我們以后都不要見面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小艾陡得睜大了眼睛:“鋒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分手嗎?”隨著話落她的眼淚傾泄而出。
汪鋒手急腳忙地給她擦眼淚,柔聲勸道:“別哭啊,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我也舍不得你啊,可現(xiàn)實(shí)已經(jīng)不允許我們繼續(xù)在一起了,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我遇上你的時候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呢。你還年輕,以后還會遇到更愛你的人,鋒哥已經(jīng)老啦,不能再把你耽誤下去了。知道不?別哭了,想開點(diǎn),聚散終有時,當(dāng)初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了的嗎?”
“可是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啊,我又不像你,感情可以收放自如,說在一起就在一起,說分手就分手。人家現(xiàn)在正是最愛你的時候,你現(xiàn)在要人家離開你,那你還不如讓我去死!”小艾哭哭啼啼地控訴著汪鋒的無情以及自己的真情,搞得汪鋒很是無語,他也不知道原以為的一場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愿的游戲怎么會演變成如今這番要死要活的局面的。
最后他只好答應(yīng)她暫時不提分手的事,但近段時間兩人要避避風(fēng)頭,就不要再見面了,并斷絕一切的聯(lián)系方式,等風(fēng)聲過去后再作打算。
臨走前汪鋒囑咐小艾:“公司你就不要再去了,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這卡上有一點(diǎn)錢你拿著做生活費(fèi)。切記除非我主動找你,你千萬不要試圖來聯(lián)系我?!?p> 小艾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家文再次問起這件事的時候,汪鋒信誓旦旦地表示這次是真的斷干凈了。
“希望是真的。要是再有一次,做兄弟的也幫不了你了?!奔椅膶⑿艑⒁傻卣f道。
好事不見聞,壞事傳千里,發(fā)生在文鋒裝飾公司的桃色緋聞事件終究還是傳到外面去了,連王珍店里也聽到了風(fēng)聲。
晚上在臥室里兩人睡下后,王珍問家文:“聽說汪鋒跟你們公司的女職員搞在一起了,被他老婆當(dāng)場抓住大鬧公司,有這回事不?”
家文吃驚地答道:“都傳得這么遠(yuǎn)了?你這都聽誰說的???”
“你甭問我從哪里聽說的,你就問有沒有這回事吧?”
“這也不盡其實(shí)?!奔椅暮鼗卮穑骸澳挠挟?dāng)場捉奸啊,就是兩個人走得近了點(diǎn),趙琳捕風(fēng)捉影去公司鬧了一場,后來不都說開了嗎?!?p> 王珍冷笑道:“你就替你好朋友遮掩吧,我信不信無所謂,關(guān)鍵看人家老婆信不信。哎我說你跟汪鋒不愧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發(fā)小哦,這婚外玩女人的脾性都一模一樣的喲,怎么樣你們私下可有交流一點(diǎn)心得體會?”
躺著中槍的鄭家文能說什么呢,怎么說都是錯,唯有裝死一途。
“怎么戳到你痛處了?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承認(rèn)了,我就蠻想知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認(rèn)為外面的女人比家里的女人香啊,真是老話講的家花不如野花香?不然怎么解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出軌?在你們眼里:婚姻的神圣性到底算什么?”
家文仍舊一動不動。
今天的王珍卻勾起了她的傾訴欲,她把平時埋在心底想說卻一直沒說的話一股腦地倒出來:“說真的我一直不理解你為什么要回來,是因?yàn)橥饷娴呐俗屇闶?,而你又一直沒有找到比我更合適的女人,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的嗎?其實(shí)現(xiàn)在你也是自由身,如果你在外面有碰到心儀的人你隨時可以走的啊,只要別瞞著我,走之前跟我打聲招呼就行。”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拒絕跟我復(fù)婚的原因?”家文突兀地問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換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么辦?”王珍悠悠地答道。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愛你,我愛我們的孩子,我愛這個家,我才死皮賴臉地要回來的!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要我用行動來表示嗎?”他一翻身翻到王珍的身體上方,臉壓下來想去堵住那張戳他心窩子的嘴。
“啪!”
一聲巨響后,空氣凝滯片刻,家文捂住臉爬起來打開房門就朝外走去。臨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回頭朝王珍說道:
“不論你信不信,我還是要重申一遍:我鄭家文,從頭到尾只愛過你王珍一個人。是,我曾經(jīng)的確是短暫的迷失過,但正是那次迷失讓我更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讓我明白激情不同于愛情,更不能與親情相提并論?!?p> 說完這番話他才輕輕帶上房門走到客廳的沙發(fā)前將就睡了下去。
王珍打出這一巴掌后馬上就后悔了,尤其是在家文深情并茂地說出這一番話后心里更是五味陳雜。以她對鄭家文的了解,她隱隱約約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但理智上她卻又偏向于出于保護(hù)自己不受傷害的原因而將他排斥在心房之外。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真心不真心的時間總會給出答案,現(xiàn)在我才不管不了這么多呢?!彼^去之前王珍昏昏沉沉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