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譚子在山下溪邊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白色干凈整潔的新衣服,頭發(fā)挽在身后,儼然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與之前的臭乞丐完全判若兩人。
晃晃悠悠的向山上樹林走去,最好太陽下山再出現(xiàn)。
暗中悄悄打量著這小丫頭是否耐心十足,畢竟修煉一途枯燥乏味,耐心是最難能可貴的。
又想到這小丫頭天分肯定不賴,悄悄跟蹤他這么久居然沒被發(fā)現(xiàn),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隱藏了境界,他都沒有看破。
從她的身法氣息里推測,想來應(yīng)該是胎息境了吧!似乎未經(jīng)大能的指點,靈氣運用并不流暢。這也說明了這小丫頭并沒有入宗門,沒有得到名師指點。
一個十幾歲的胎息,未入門派,全憑天分晉升,這在宗門也是頂級的天才,若是能帶回宗門,絕對力壓年輕一輩的弟子,看看西廂子還怎么嘚瑟他的寶貝徒弟。
待寒譚子大步向山上密林走去,心里各種激情澎湃,慷慨激昂,躊躇滿志。
只是走到山頂,靜悄悄的只有風(fēng)吹樹葉沙沙的響著,一個人影也沒有。
哪里還有什么小丫頭?
哪里還有什么震山虎?
寒譚子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胸口悶的幾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他不是說讓她在這等著嗎?
現(xiàn)在的人怎么可以這樣?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這么不懂得尊老愛幼嗎?
他不就是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梳理一下頭發(fā),算算也沒多長時間不是?大半個時辰?又或者一個時辰?
這一點小小的考驗都過不了嗎?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
這天下多少人想要拜他為師,宗里多少人想要拜到他的門下?哪怕記名弟子也可以!
只是他眼界高看不上,現(xiàn)在可是一個徒弟也沒有。
他不就是想找個絕頂天才嗎?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個,居然還跑了?
他必須要追上去,不能被人捷足先登。
那只震山虎身上有他的氣息,只要不是太遠,應(yīng)該可以追上。
到時候報上名號,她就是磕頭賠罪他也要考慮考慮!
一定是不知道他是誰,一定是之前的形象太差了沒有留下好印象,都是西廂子害得!
萍江市秩序者執(zhí)法大隊,一張照片層層上傳,終于傳到了執(zhí)法局局長手里。
薛傳海看著電腦上傳過來的幾張照片,一張正面拍攝,一個女子與一個大男孩并肩而站,手里抱著一只幼年震山虎。
剩下的是幾張攝像頭截圖,齊季、秋如意幾人,還有秋月兒翻下圍欄的短視頻郝然在列。
后面是阜寧路秩序者大隊長傳來的一則簡短的匯報。
阜寧路段出現(xiàn)隧道坍塌,已查明是由一只未成年的震山虎引發(fā),高速公路上出現(xiàn)幾位境界不明的修煉者,一個似開光之上的女娃娃,另一個金丹之上的女子,境界不明。
“阜寧路大隊長是誰?”薛傳海問身旁的秘書。
“是原稽查大隊長,做事沖動不顧及后果,因為上次圍剿沙鷹做了錯誤的指令,導(dǎo)致幾個稽查隊的同伴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