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余語身后,倒不像個罪人,而像個貴客。
“王爺,畫在謝然屋里找到了?!庇嗾Z話剛落,一個下人很有眼色的將畫呈上去。
白樂一臉你叨叨你的,與我無關(guān)的出塵樣,心里卻在同白澤吐槽,或者說是她個人單方面吐槽。
這女的怎么說變臉就變臉,方才還姐姐妹妹的,現(xiàn)在就直接叫名字了。
辰王看到畫卷,連展都不展,怒瞪著白樂,“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白樂收收心,想想自己當初看偶像劇男主死去的場景,眼眶里醞釀出淚水,欲落不落,端的一副楚楚可憐,一副絕世白蓮。
“王爺連看都不看,就這么給臣妾定罪了?”白樂像是看負心漢一樣看著辰王。
“臣妾自知,王爺心里早沒了臣妾,可不曾想,王爺竟然連過去的情分都不在意?!卑讟氛f著,指著畫卷一臉哀傷,“這是王爺送臣妾的,臣妾日日看,夜夜想,后怕人搶走,藏在箱中,卻不曾想,這竟然成了別人栽贓陷害的證據(jù),更不曾想,王爺連看都不看,就給臣妾定罪?!?p> 辰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這一字一句的,像是自己真負了她一樣。
“臣妾本以為,王爺就算不念著臣妾,好歹會記得臣妾的好,不曾想,王爺竟然如此薄情。”
“大膽,你竟然敢指責王爺!”余語急忙道:“還不把她拿下!”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臣妾本想讓王爺還臣妾一個公道,不曾想,故人雖在,心卻變,十郎再不是當初的十郎?!?p> 白樂說道情深處,眼淚自然而然落下,幾個下人見王爺不說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隋玨意外的挑了挑眉,今天老十把他請過來,是想當著他的面把十九退回去,好打他的臉,沒想到突然出了這么一場變故。
隋玨看了一眼隋忱,見他一臉感觸,眼底確是一片冰冷與愕然,心情突然好了些。
再看白樂,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留留她也不錯。
“說來說去,都是這幅畫的事兒,十弟啊,究竟是什么畫這么寶貴,讓你連當初的舊情都不顧?!?p> 白樂聽到熟悉的聲音,悄悄抬了抬眼梢,只見掐過她臉的那個男子端坐在那里,一身不羈。
白瞎了這幅美人皮,白樂收回目光,繼續(xù)演自己的癡情小白蓮。
“阿忱!”一個紅衣姑娘走進來,朝著隋忱打了聲招呼,直接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余語看她坐在當家主母才能做的位置上楞了楞,很快又低下頭,沒讓人察覺到她的異樣。
“楚楚,你怎么來了?”
楚楚?白樂抬頭,偷偷打量這位大名鼎鼎的秦楚楚,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絕世美貌,迷的京城那些公子哥們一個比一個著迷。
秦楚楚倒不如她的名字那般溫婉,柔弱,整個人不驕不躁,活潑開朗,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說的就是她。
嘖嘖嘖,果然是禍水,不過原本咋就沒人發(fā)現(xiàn)呢?白樂感慨著,不小心撇到隋玨,見他看都不看秦楚楚一眼,低頭喝茶,隨后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
白樂一頓,急忙繼續(xù)用袖子擦眼角早已擦干的淚珠。
這隋玨也是個異類,若是說這京城還有誰沒被秦楚楚的美貌所迷惑,那只有隋玨了,所以這是,反派的力量太強大?
白樂不懂,她只知道,隋玨的目光像是有什么穿透性一樣,要將她看透,將她的靈魂與軀體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