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不嫁侯家,這一輩子都沒希望了。
姜老爺子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
侯家人走后,姜自珍興奮之色全寫在臉上,“爸,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還幫了咱家一個大忙,說起來也是福氣。侯家主動上門提親,咱們家的臉面也找回來了?!?p> “侯家那是什么人戶,宛白去了只怕沒幾天好日子過?!崩蠣斪硬]有很高興。
“爸,瞧您說的。您別忘了,當年那孩子生下來算命先生說過的話。雖然時間過了,可留在家里到底不穩(wěn)妥。能送到別家,又攀上了關系,對我們來說沒壞處?!?p> 姜自珍繼續(xù)道:“咱們家也就只有她能擺弄了。您又寶貝著老二家的丫頭,總得舍得一個啊。”
“你別打婉婷的主意?!崩蠣斪泳嬷?,隨即嘆了一聲,“我是怕自明知道了?!?p> “我不敢!”姜自珍心頭把老二家罵了個遍,“自明知道了得感謝我們。他閨女是個病秧子,能嫁到侯家當少奶奶,那是福氣。有什么不好的?更何況,他媳婦兒一直在醫(yī)院住著,花的都是咱家的錢,有出無進的。她女兒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指不定侯家連帶著把他媳婦的病也治好了?!?p> 姜自珍輕哼著,“自明現(xiàn)在好歹也是侯家的親家,有什么不滿足的?他倆口子從來沒為家里做半點貢獻,現(xiàn)在他女兒許了侯家,也算是為姜家做貢獻了?!?p> 這話,徹底說服了姜老爺子。
姜家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有侯家扶持,姜家在都城就能穩(wěn)住了。
作為姜家人,姜宛白付出點代價為家里換取利益,也是她的命。
誰叫她沒那個福氣,嫁進孫家呢。
姜宛白站在樓梯口聽到他們的對話,目光落在姜自珍的身上。
她這個姑姑也是會算,只要她能嫁出去給姜家?guī)砝婢托辛恕?p> 至于所嫁之人是什么貨色,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
她斂了斂眸子里的光,慢慢下樓,聲音輕細,“爺爺,姑姑?!?p> 姜自珍立即回頭,看到她臉色微變,很快揚起笑臉走過去,“你怎么下來了?”
“天天待在房間,有點悶?!苯鸢孜词┓埙?,臉蛋更是白的泛光,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姜自珍牽著她的手,“你是該出去走走,曬曬太陽,身體好。”
姜宛白笑著點頭,“嗯?!?p> “過些天等你身子稍好一些,讓你姑姑給你報個名媛學校,好好去學習一下名媛該會的事。以后嫁了人,做了當家主母,要撐起得場子?!苯蠣斪涌戳怂谎?。
“宛白,你爺爺又給你找了門好親事,可是都城侯家。人家都下了聘禮,等你未婚夫回來了,你倆的好事也就近了。”姜自珍倒也沒瞞著她,反正她也不知道侯家的底細。
笑瞇瞇的順撫著她的頭發(fā),人看起來病秧秧的,這頭秀發(fā)倒是烏黑亮麗。
姜宛白一臉疑惑。
姜自珍解釋道:“你是姜家的千金,怎么可能沒人娶?那孫家人眼珠子蒙了灰,殊不知你這顆明珠也是有人拾的。我告訴你,求娶你的可比孫家強太多了。等你嫁過去,好日子綿長。”
姜宛白低頭,“可我這樣的身體……”
那侯家人有病吧。
誰不知道她病入膏肓,竟然還主動上門提親。
“人家不在意。你呀,別想多了。好好養(yǎng)身體,等著做最美的新娘?!苯哉鋼嶂募绨?,溫柔細語,“過些時候,你爸媽也會回來。到時他們知道你訂了門好親事,你媽的身體也會好起來?!?p> 姜宛白微微點頭,算是認同了。
姜自珍見她就這么被說動了,看了眼老爺子,老爺子松了口氣。
他們同意,但她要是不同意,強逼也不行。
她能聽從他們的安排,等她以后進了侯家的門,以后讓她辦點什么事,也方便。
總之,她聽話就行。
……
這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暖。
姜宛白穿了件紅色的衛(wèi)衣,白色的褲子,臉色被衣服映的嬌艷許多,看起來氣色也好些。
“爺爺,我想出去逛逛?!?p> “讓王延送你?!崩蠣斪硬环判乃?。
姜宛白說:“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車。王叔跟著我,會無聊的?!?p> 姜老爺子還想說幾句,姜宛白看了眼時間,“爺爺,車子來了,我先走了。”說罷,飛奔出去。
姜老爺子皺眉,這樣子看起來倒是精神十足,不像是有病。
……
上了出租車,姜宛白喘著氣,“去市醫(yī)院,謝謝?!?p> “好的?!?p> 聽到這個聲音,姜宛白多看了一眼司機。
這人……
“我們,是不是見過?”這話問的,又low又不懷好意。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薄唇輕啟,低沉磁性的嗓音熟悉且動聽,“你這是在搭訕?”
姜宛白:“……”
姜宛白索性不說話了。
她肯定自己沒認錯人,這就是那個在酒店當侍應生的男人。
居然也在開出租車!
平臺叫車也能遇上,要說這都不叫緣分,那就可笑了。
她看著窗外,思緒卻不由自主的被這個男人吸引了。
又是侍應生,又是出租車司機,他很缺錢?
從他的長相和氣質來看,不像缺錢的主兒啊。
不過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
“你身體不好,家里人敢放心你一個人出門?”男人問。
他的聲音像開了立體環(huán)繞音效般,驚艷了耳朵。
姜宛白對兩種人不需要了解就有好感,一種是聲音好聽的,聽起來就有種愛上的感覺。另一種就是手好看的,修長漂亮的想牽一輩子。
這個男人,恰好都中了。
而且,他長相不俗,甚至可以用“驚艷”二字來形容,氣質矜貴,若不是開著出租車,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
“不會死,沒什么不放心?!苯鸢讋e過視線,車窗外的風景過眼云煙。
她的聲音被風吹散,輕如羽毛落在司機的耳朵里。
柔柔軟軟的,像棉花糖。
那天她問他要了川貝枇杷膏,也是輕輕柔柔。
如果不是看到她后來在舔嘴邊的“血”,好奇的去之前的休息室轉了一圈,他也不知道這女人竟然把所有人都騙了。
銘希
還有沒有小可愛等著???啊喂,有沒有人吶?有的話,應個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