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繡閑穿著一身白衣站在寢殿的正中,然后手上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散發(fā)著刺鼻味道的藥湯子,同樣穿著內衣的公良大人含笑接過湯藥碗,不忘伸手在孫繡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不過片刻,公良大人的胡子開始顫動,兩只眼睛也迷離起來,站在面前的李氏(孫繡閑)似乎是仙女下凡,惹得他心焦口燥,瓦片上的那只眼睛親眼看到公良大人的嘴角流了一身的哈喇子。
忽然,孫繡閑像變戲法似的,從手中變換出個棉人,那棉人和她一般高,有鼻子有眼,身段窈窕,竟像是真人一般。
陸長夏竟得眼睛差點從縫隙中漏下去。
這孫氏的手腕比想象中的還要毒辣啊,先是給自己的夫君嗑藥,然后利用這個空擋弄個假人出來和他dong fang ,真是人才。
她放了瓦片,腳尖一點,想要去祠堂后的密室看看,誰知眼前登時多出個影子,這影子穿著天青色的緞子,緞子很垂,映出她窈窕的身材,那胸那屁股都在緞子的華順無比中展現(xiàn)出來。
原來孫繡閑的武功竟然比長夏還高。
只聽她冷冷地說道:“我傳給衍哥哥的消息自然是真的,長夏姑娘。”
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看來是知曉一切。
長夏低聲說道:“我必須親眼所見,然后想法子將這件事傳揚出去?!?p> 作為探子,孫氏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質疑,她悠悠轉身道:“大梁的水太深,你轉告衍哥哥,一定要小心那些人?!?p> 這話,陸長夏就聽不懂了,小心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然而如此時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伸手過去,只觸到了她的袍角,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不想見衍哥哥?”
孫繡閑半側眸光,嘴邊現(xiàn)出一絲冷意:“是他不想見我。我不過是他的一只手?!?p> 一只伸向這暗黑空間的手,撈得點好處朝著他伸過去,然后不要一點好處。
“衍哥哥不是你想的那么絕情,孫...姑娘,他不是不想見你,大概是不敢....”長夏低聲說道,她的眸光一凜:“那衍還有怕什么的時候嗎?走吧,姑娘,不是每次有這么好的運氣可以出入無人般?!?p> 是啊,公良府的那些死士難道死了嗎?
當然不是死了,而是這位孫繡閑說動了公良大人,將那些人派去了贛州做點其他的事情。
待看完密室的東西,長夏回身拱手謝過,孫繡閑道:‘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想那衍哥哥不會急著摧毀公良府?!?p> 是啊,公良子實可是大梁的戶部尚書,有多少內情掌握在孫氏手中,即便自己不久于將來,還有有心的人遞補上來,繼續(xù)掌握消息,但是現(xiàn)在那衍王傳來消息,要公良勇光明正大地被梁帝處死。
而公良勇曾幫著柳貴妃做了太多的壞事,或許還包括胡族的那場大火以及白淺右將軍的死,公良都參與了進來。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關系,陸長夏要的自然是柳貴妃失掉最有利的臂膀,痛上一痛。
走前,孫繡閑道:“你呆在他身邊,我確實放心。”
她半瞇著眼,將其中一本賬簿塞進懷里,兀自笑著道:“那衍哥哥比我大八歲,我可不想自己風華正茂的時候伺候一個老頭子,孫姑娘,這等老頭子還是交給你,不過你要等著,我?guī)煾凳枪砉龋t(yī),我想他能治愈你?!?p> 她聳聳肩:“那老頭我又不是沒見過,治不了了,只是他捏著胡子說的最惋惜的一句話?!?p> 陸長夏也笑:“你該有十多年沒見他了吧,世事滄海,一年內就可以發(fā)生千變萬化,何況十年?”
十年,時代在進步,焉能知你的病沒救?
“走了!”
長夏踮起腳尖,滑進更深得夜色中,最終變?yōu)闈夂诘男↑c消失在尚書府,同時落在了御史臺家的房蓋上,同樣揭開瓦片,將賬本用繩子栓了,附帶一張紙條:“戶部尚書公良子實府上祠堂牌位后面暗格有皇上想要的東西?!?p> 最近,皇帝不是愁對付西南犯邊的銀子嗎?
正好,送他一個大禮。
然后,等公良子實快死的前一晚,她要去大牢問他一些事情。
只不過,太子一黨在其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陸長夏的這些不過是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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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那衍眸光未明:“為什么要救她?或許她并不想見我,當年,是她先走的,應該是恨我沒有勸說父王。”
長夏扯過酒杯,又伸手在他面前,那衍搖搖頭,起身將酒壇提了起來:“你這丫頭,什么時候愛酒如命了?”
她將清涼酒杯擱在桌面上,一只腳肆無忌憚地踩上那衍的椅子沿,那衍輕輕咳了咳:“女孩子家不能總漢子樣?”
陸凌語和白淺右將軍成婚后,長夏最長混的一個地就是軍營,自然也學那些漢子喝酒打牌,不過喝酒在行,打牌是不行,她最討厭坐在牌桌上就著那幾張牌喝茶水了,兩個字——無聊。
“說實話,衍哥哥,你是不是還保持chu 男身?”長夏湊過一張臉,手指卻在桌面的酒杯上摸索,顯得極有興致。
他喝在口里的酒大半從嘴角溢出,震驚地看著陸長夏,一張臉然丹霞似的紅彤彤明艷艷。
他像勺素月一樣勺了她一下,不過力度有點輕:“你這腦袋想什么呢?”
“就是本身的意思啊,我想告訴你的是,孫繡閑姐姐也保持chu女身!”
雖然不確定,但是陸長夏覺得只有這樣說,這兩人才能少點隔閡,多點理解,最后抱頭痛哭,說不上就給自己造出一個侄子來。
那衍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顯然覺得她在胡鬧,于是借著著這酒和菜便將昨晚上小白棉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衍聽后有些吃驚,默了半天,才道:“這法子是我教她的。”
“好吧,衍哥哥,這些事先不說,我要問你一件正事?”
看著她的眸光黑亮,那衍感到某些事似乎瞞不住了:“什么?”
“孫繡閑讓我告訴你小心那些人,那些人是哪些?”長夏的聲音有點嚴肅,為了掩飾擔憂,她喝了一杯酒。
他正眸道:“長公主?!?p> 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種肅殺的氛圍,長夏皺眉,咬著嘴唇說道:“長公主的為人你可能不了解?”
囍喬
哈嘍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