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東洋忍者
“師哥,掌門師父命咱們只暗中護(hù)送卻是為何?”
“你個老小雜白毛,我哪里知道!”云中子回話,還不忘來一句‘老小雜白毛’,想來平時說慣了的,已經(jīng)成了他的口頭禪。
“剛才不小心說了個‘矮瘦’召來你這么多質(zhì)問數(shù)落。這又老白毛的說個不停,難道師哥現(xiàn)在就不是嗎?只不過比我的略少一些而已,你要非這樣說,做師弟的也不敢有異議。嘿嘿!”無涯子壓低著聲音慢條斯理的說道。得意之情一聽便知。
“我……我……你你……你,哎!”同是壓低嗓音,云中子顯然氣憤不已,更是覺得這一刻的主客逆轉(zhuǎn)看來似乎是永遠(yuǎn)無法挽回的了。
“我我你你的什么呀?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我平時受過多少閑氣都沒怎的,你這反倒氣得不行,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睙o涯子想來長期受云中子的氣苦,這次終于揚眉吐氣一回。他說話慢條斯理自有一種氣人的節(jié)奏,此刻氣定神閑的說來更是有些志得意滿洋洋自得。
“你你你……,我我……氣死道爺了,早知道這次讓殷同壽隨我來就對了。哎!”顯是氣惱到了極致,連這樣后悔的話都說了出來。先不說這句話里包含各種令人馬上反擊由頭,也把一時處于下風(fēng)就暫時保持沉默恒古不變的抬杠拌嘴的哲理忘了個一干二凈。
歸云鶴暗暗笑著:這不是自找沒趣嗎?又得挨數(shù)落!
“老道就老道唄,還道爺,做師弟的難道就不是嘛?你又生氣,請問作師弟又是哪里氣到你了?讓三師弟跟你來這遭你倒是早說呀!倒像是我多么愿意跟你前來似的,這一路受了你多少閑氣!三師弟聽你呼來喝去的呀,指你鼻子瞪眼吹須子時,我看你也沒轍?!?p> “你你你……,閉嘴!”云中子理屈詞窮,不得不以大師哥的口吻發(fā)號施令。無涯子還真就沒有還嘴的安靜下來。
歸云鶴覺得這倆老道確實好笑:這樣相互抬杠拌嘴能維持這么多年,也真難為他們這倆奇葩了!他突然想到那些忍者:他兩個這樣小聲言語,他聽得見那些忍者自然也能聽見了?,F(xiàn)在他們默不作聲想是也在聽著。
四周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聞,只是偶爾躍出水面的魚激起的水花才能小小打破寂靜。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云中子小聲說:“師父已經(jīng)下山,他吩咐我和你這老小雜……哎,吩咐咱們只注意這些嘰里咕嚕的東洋人,其余不管!”
四周又是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云中子不耐煩的說:“老……你沒聽見我說話嗎?真是豈有此理!”他顯然是非常氣惱,對于這個平時欺負(fù)慣了的師弟,現(xiàn)在的作為簡直是氣炸了肺。又無可奈何的連那句‘老小雜白毛’的口頭禪都不能說了。
“我怎么‘豈有此理’了,不是師哥不讓我說話的嗎?你的吩咐我敢不聽?笑話!”無涯子一副得理不讓人的口氣,顯然任何可以反唇相譏的話都不能放過,“知道了,這些東洋人手里的物件著實厲害,可得萬分小心!”當(dāng)然,該回的話還是要回的,還不忘關(guān)切提醒。
“嗯,這還是師弟的樣子。咱們殺了他們幾個同伴,此刻,他們或許正在商量對付咱們的手段。他們的短劍和四刃飛鏢還有針矢都有劇毒,可是非同小可!咱們說話也不知他們聽的懂嗎?”
“應(yīng)該不大懂!我這一個多月來試過幾次,看他們的舉動,應(yīng)該不懂。”
“你試過,怎么不向我事先說知?太拿我老人家不當(dāng)回事了!氣死我道……老人家了??磥泶_實不懂,我剛才也是有意這么說的?!?p> “事先說了的話,他們要懂的話,就沒效果嘍!又是生氣,怎么就這么多的氣可生呀!你看他們知道咱們在這,也不暗算,顯然是學(xué)乖了?!?p> 倆老道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也不忘拌嘴。那幾個東洋忍者到確實沒有任何舉動,安靜的出乎意料。這反倒引起歸云鶴的警覺:東洋忍者是奔著他們而來的,此刻潛伏這里不動,這是不是瞄著自己呀?船那邊是不是也有他們的人,一但動起手來,這幾個人纏住自己,令我不能相顧可就糟了!他左手輕輕地拔出三把‘金羽燕’握在手里,懷中刀囊還有十把。這些時日已經(jīng)有三把遺失,這是他視為己命的恩師所贈之刀,見刀如見師面。他不得不決定:一有異動以漫天花雨先遲滯這里的東洋忍者,然后不顧一切的趕回船上。至于這倆老道他只能觀其行了,如若同時向他發(fā)難那就險象環(huán)生了。況且還有至少兩撥來路不明的人對他們兄妹虎視眈眈。時間在此時此刻對于他簡直是貴如黃金,他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哪怕只是個權(quán)宜之計也好!而他想來想去對于他兄妹最好的情況是:兩個老道鉗制東洋忍者,而其它人按兵不動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一但其他人等群起而攻就得看這次出手傷得了東洋忍者多少人了。
他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暗發(fā)一聲喊,腳下一蹬地,身子平躺斜刺里向上掠去,幾乎同時四把‘金羽燕’甩手飛出。這一切動作都在閃電之間一氣呵成,飛刀也是打向在他向上躍起之時發(fā)出低聲驚呼的左下方不遠(yuǎn)。正是東洋忍者潛伏之地。在幾聲悶哼慘叫響起的同時,歸云鶴腳剛著地又是向著小船的方向縱身拔地而起一丈多高,趁身子未下落之時左腳一點右腳面身子又是向上拔高半丈有余,緊接著右腳一點左腳面又是拔高半丈,也在此時暗器破空之聲大作,紛至沓來“嗖嗖嗖”的從他腳底下飛了過去。當(dāng)他落地時已在十余丈開外,身子毫不停留的向小船急速奔去。他身后緊跟著二十多人也奔小船而來。
“好飛刀,好俊的‘登天梯’!”這是無涯子的大聲叫喊,他們二人已經(jīng)手持雙劍向著東洋忍者快速的迎了上去。他倆沒料到歸云鶴一直窺視身旁,這一驚也是非比尋常。
“你這個倒霉老小兒,咱們說的話給這些東洋人聽也就聽去吧,他們不懂,給這個歸老大聽去了可是乖乖不得了呀!哎呦,你個死矬矮子,敢發(fā)毒針暗算道爺,哼哼,嘗嘗我這一劍吧!”隨著他的斷喝就是一聲慘叫,他在雙方以命相搏時還念念不忘剛才的話被歸云鶴聽了去。
“嘿嘿,你個死矮矬子,娘了個蛋蛋的,用鐵蒺藜偷襲!師哥留神他這個,也有劇毒,剛才我可不是罵你的呀!砍死你,著!”隨著慘叫聲又說到:“哈哈哈,聽就聽到唄,我反正不覺得怎樣!”
“你是……不覺得……哎呦,是挺厲害……著上了……可……不得了!我覺……得……怎樣呀……都……是是……你氣我來著!奶奶的,著!給我躺下!”他一邊對敵一邊不忘跟師弟拌嘴,更是不忘歸云鶴聽去他的糗事,一心三用自然有些吃力。
“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趕來了沒有,茬子好像有些硬!那邊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