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尷尬的場面
“什么?”
寒老夫人手中之物驚落在地。
曲凰面無表情,拾起佛珠手鏈放回寒老夫人手里:“我也是無意中從不缺嘴里得知,您放心,我已經(jīng)囑咐過,不缺不會說出去的?!?p> 寒老夫人轉(zhuǎn)動著佛珠,心里不太平靜:“也就是說,采堂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我雖然很想說一句不是,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大哥的確最值得懷疑?!鼻说f道。
如果寒采堂得知如花懷孕,寒采堂很可能采取行動。
要么讓如花墮胎,要么殺人滅口,否則他們的奸/情就藏不住了。
但很顯然,想喝安胎藥的如花肯定不會墮胎,那么寒采堂便有下紅花或者是殺人的動機。
寒老夫人雙手緊了緊:“你說過,如花之事兇手有二,那你覺得他是放紅花之人還是兇殺之人?”
曲凰沉默不語,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以寒老夫人的聰明又豈會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見曲凰不語,寒老夫人嘆氣道:“罷了,你不說奶奶也知道,都有嫌疑是嗎?”
曲凰握著寒老夫人的手,安撫說道:“奶奶您也別太擔(dān)心了,現(xiàn)在只是憑空猜測,真相也許并不如我們所想,畢竟兇手有二,真正殺人的卻只有一個,咱不急著下定論?!?p> 曲凰雖然那么說著,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殺如花的是兇手,但謀害未出世的孩子又何償不是真兇?
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p> 所以不管寒采堂殺母還是墮子,在曲凰眼里都是殺人犯。
只是礙于寒老夫人,曲凰不得不避重就輕,以免寒老夫人受刺激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就罪過了。
芬芳撲鼻的落院里。
寒不缺一手抱著小白,一手喂著青菜葉子。
身后,暗衛(wèi)鳳麟悄然出現(xiàn):“少主,鄭宜男已經(jīng)走了,少夫人留在老夫人屋里,疑兇是大少爺?!?p> 寒不缺保持剛剛的姿勢,聲音不緊不慢,淡漠悠然:“我那個大哥有時候是笨了點,紅花落胎有可能,但說到殺人……他有那個膽嗎?”
“那您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可是目前為止大少爺?shù)南右勺畲蟆!?p> 寒不缺放下小白,拍去手中的塵土:“要殺一個人,理由可以是千萬種,平日的仇口,情敵,又或者是什么人潛入府中被如花撞見殺之滅口,所以在真相查清之前,任何嫌疑都只是嫌疑,不可定論?!?p> 鳳麟抱拳低首:“屬下受教了?!?p> 翌日,曲凰一如往常早起。
吃過早膳,曲凰正準備帶寒不缺出門逛逛,可是還沒動身,年年便走進屋與曲凰說道:“大小姐,衙門來人了?!?p> “這么快就有新線索了?”曲凰懶懶挑眉。
年年搖頭表示不知。
曲凰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帶著寒不缺前往廳堂。
然而當他們走進廳堂,看見次位上其中一個人,曲凰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你怎么來了?”
在坐的除了鄭宜男還有一個曲凰熟悉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婚之時放曲凰鴿子的赫然。
不等赫然開口,曲凰又道:“鄭大人,您應(yīng)該是來討論案情的吧?帶著毫無相關(guān)的人,您這是何意?”
“寒少夫人,這位是赫王府的世子赫然,他……”
“我知道他是誰,您也不必與我介紹,我問的是他為什么在這里?與案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沒關(guān)系,我是不是可以請他離開?”
鄭宜男訕訕一笑:“這個……”
赫然皺著眉頭:“凰兒,你能不能別這樣?我都解釋過了,我并非有意負你,我們就不能平靜相處嗎?”
曲凰皮笑肉不笑:“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相處,還有,請叫我寒夫人或者曲夫人?!?p> “凰兒……”
“閉嘴!”
“你……”
“滾蛋!”
“……”
鄭宜男尷尬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曲凰與赫然的事整個金陵誰人不知?
可是昨夜赫然突然大駕光臨金陵衙門,開口就丟出一句話:“從現(xiàn)在開始,寒府的命案由本世子接手了?!?p> 赫然不是官,但他是世子爺,權(quán)力之大又豈是一個小小的衙門能拒絕的?
于是場面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