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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第226章 女帝的態(tài)度

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紅塵葬月 4150 2020-05-04 22:42:35

  正月十五又稱上元節(jié),一個非常重大的節(jié)日。

  這一天才子佳人的愛情荷爾蒙達到頂峰,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浪漫,也有寶馬雕車香滿路的浪費,還有贏得青樓薄幸名的浪蕩。

  相比于其他人在這天到處浪,白磊過上元節(jié)的心情比過清明節(jié)還沉重。

  女帝陛下交代的話劇劇本四天前已經(jīng)寫好,紅塵歌劇院的佳人加班加點排練也完成了,白磊對晚上開演的話劇很有信心,相信這是一個可以轟動一時的故事。

  但他對大戲開演前,他和林飄然給女帝表演的一場墊場戲確沒什么信心。

  白磊很緊張,他不怕把戲演砸,就怕女帝故意砸場子,更怕女帝陛下自導自演一出棒打鴛鴦的戲。

  白磊拖家?guī)Э诘郊t塵歌劇院時,剛好遇到秦無情,無情神醫(yī)旁邊還有一位收拾的很干凈,性格有些靦腆的中年人。

  白磊仔細一看,眼珠差點瞪得掉地上,這貨居然是秦廣王。

  秦廣王無論腦子有沒有壞掉,都不是靦腆的性格,他大概也覺得以如此別致造型出場,自己都不好意思,以至于他一直扭扭捏捏地低著頭,不敢跟白磊打招呼。

  白磊小聲問秦無情:“無情姐,大哥這是什么情況?”

  秦無情尷尬道:“我也不知,他今天一早跟我要了一些銀子,出門買了一套新衣服,回來洗完澡,還把胡子刮了,后來還嫌自己皮膚黑,又問我有沒有脂粉,你說他的病是不是更嚴重了?”

  白磊愕然道:“我覺得不像,很顯然他這是有備而來啊。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何嘗不是,他做這是一身造型明顯是為了碎碎。不過,可能適得其反,弄不好會嚇壞碎碎。

  欸,這么看來,大哥的病情不僅沒加重,反而有好轉(zhuǎn),雖然有些辣眼睛,但起碼知道如何追心儀女子了?!?p>  秦無情驚訝道:“你說他打扮成這樣是為見碎碎?”

  “那是當然啦,男女熱戀那點事不就是這樣嗎,想盡辦法討對方歡心,無情姐你沒看出來?”

  “我……我沒往這方面想?!鼻責o情有些不自然,他說的是實話,可根本原因是她全無男女之情的經(jīng)驗。

  白磊沒發(fā)現(xiàn)秦無情的異樣,而是好奇的問道:“無情姐,話劇晚上才開演,你們怎么來的這么早?”

  “是陛下派人傳話讓現(xiàn)在來的?!?p>  “陛下現(xiàn)在就到了?”白磊感覺不妙,心想若若姐來這么早該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拆撒我和飄飄吧。

  秦無情道:“陛下去三樓找黃金要最新的小說書稿了?!?p>  白磊松了一口氣,連忙找個理由跑去三樓。

  紅塵歌劇院三樓是一眾佳人住宿的地方,小胖子黃金在三樓有一間工作室,平時寫寫小說,排練一下相聲,而且大多數(shù)時間還住在這里。

  白磊開始很懷疑這貨搬來這兒的目的,但碎碎他們說,小胖子醉心于文化藝術(shù),身上肉有多少,心靈就有多純潔,完全沒往男女那點事上想,倒是可憐的小胖子沒少被一群妖精調(diào)戲。

  而且這小子真的在半年時間把《射雕英雄傳》寫完了,相聲說得也有板有眼,確實不像白磊想得那么邪惡。

  白磊剛到三樓,老遠就聽到了女帝陛下暴躁的聲音,這可不是好兆頭。

  白磊連忙加快了腳步,剛要敲門,房門自己開了,眼前出現(xiàn)的是程公公那張晚上能把人嚇得不敢起床撒尿的老臉。

  “原來是白大人,咱家說誰這么大的狗蛋呢,居然敢打擾陛下。”老太監(jiān)話中帶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又怒又怕。

  “程公公好?!卑桌谌讨魂嚪次福苯油崎T而入,沒再理會這老不死的。

  房間里,女帝陛下怒氣沖沖的指著蹲在地上的黃金一陣痛罵。

  白磊聽出來了,大概是女帝陛下對新書的內(nèi)容不滿意。

  白磊連忙上前諂媚道:“若若姐,您先歇會兒,消消氣,讓我來教訓一下這個混小子?!?p>  一見白磊,北堂未若怒氣更盛,“你來得正好,你也是混小子,給老姐蹲下?!?p>  “???”

  “啊什么啊,別以為老姐不知道,那些話本小說都是你寫得,小金子就是一個代筆的,蹲下?!?p>  這一蹲,讓白磊想到了紫霞仙子和至尊寶,有些滑稽,但是肯定比跪下好。

  平時能說會道的黃金,此刻像是一個受氣的啞巴,苦著臉,一言不發(fā)。

  “你小子是不是又胡亂加戲了?”

  單論文筆,白磊覺得黃金這貨完全可以去考進士,寫小說當然也不在話下,但是這貨有個這世界武俠小說的通病,喜歡加打戲,喜歡過分渲染那些豪邁的江湖氣氛。

  在他看來,兩個高手碰面若是不打一場,那他們的碰面是沒有靈魂的,必須打,打得越狠越過癮。

  為此,白磊甚至考慮過要不要讓他學著寫爽文,反正一張報紙就那么大,最后也是按字收費,水得越多,賺得越多。

  黃金唯唯諾諾道:“沒有,我都是按照二哥給我的大綱寫得的?!?p>  白磊心說老夫信你有鬼,不過貌似女帝陛下還是很鐘情那些打斗的情節(jié),應(yīng)該不至于為此發(fā)這么大火吧。

  不好!

  白磊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激動的小聲問道:“你該不是讓陛下看到尹志平變龍騎士那一段了吧?”

  黃金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那一段還在潤色中,我打算利用環(huán)境描寫和動作描寫,再結(jié)合人物內(nèi)心,由遠及近,由外而內(nèi),多個方面強化矛盾沖突,為后面劇情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p>  白磊當場石化,這特么叫純潔?

  你特么叫黃金還真沒叫錯,這是由內(nèi)而外,亮瞎老夫鈦合金狗眼的24k純黃啊。

  混蛋,老夫不管你特么的是不是比屎殼郎拉的屎還污,但千萬別讓讀者爽完后,一身火氣沒地撒,把我的《江湖畫報》報官給砸了。

  罵人罵口渴的北堂未若喝完一杯茶,對著兩人道:“你們兩個混小子,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白磊笑臉如菊花,道:“陛下,我們在討論劇情,你要是哪些地方不滿意,請指出來,我們一定改?!?p>  “這才像話嘛?!北碧梦慈舻溃骸袄辖悴粷M意的地方還真不少,第一,老毒物歐陽鋒為什么還活著?!?p>  白磊道:“行,馬上把他寫死?!?p>  “第二,李莫愁陰險毒辣,如此毒婦居然還稱赤練仙子,這種人老姐就不會讓她活過一章。”

  “寫死,必須寫死。”

  “第三,黃蓉冰雪聰明,乃一代奇女子,居然被你寫成了一個心機沉沉的婦人?!?p>  “沒問題,寫死?!鞍桌诿摽诙龅?。

  “什么?”北堂未若從椅子上跳起來喊道。

  “啊,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改,把黃女俠改成深明大義的女英雄?!?p>  “這還差不多?!迸鄣溃骸爸劣谄渌模辖銜簳r還沒想到,不過總感覺用楊康那種認賊作父的無恥之徒的兒子做主角不是很妥?!?p>  白磊喊道:“一定改,馬上把楊過那小子換掉?!?p>  “不行?!迸壅频暮暗溃骸皸钸^俊秀無比,不能換?。 ?p>  白磊一臉黑線,心說一見楊過誤終身是沒錯,可你是讀者啊大姐。

  女帝陛下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要求,雖然這些要求在白磊眼里完全是瞎扯淡,但他還是保證重新修正。

  黃金依然唯唯諾諾,蹲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里對白磊無比鄙視,心想你到是答應(yīng)得痛快,可這樣讓我怎么寫啊?

  我好不容易才將龍騎士那段戲構(gòu)思出來,卻不能過審,若是如此驚世之作不能面世,我寫這小說有何用?

  白磊不知道黃金的想法,當然,相比于小胖子對藝術(shù)的追求,他更在乎自己對愛情的追求。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討得女帝陛下歡心。

  白磊找機會把黃金打發(fā)走后,就連忙旁敲側(cè)擊,讓女帝待會兒不要為難林飄然。

  北堂未若怒容強面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弄了半天,原來是心疼媳婦兒才來討好老姐的,老姐偏不讓你稱心如意?!?p>  白磊摸不準北堂未若心里所想,心里有些焦急,他認真道:“若若姐,我知道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或許只是耍耍小性子,但是你是一言九鼎的皇帝,你若真的開口拒絕飄飄,那我倆就真的完了,我不想為此和你鬧出不愉快,我和飄飄是真的兩情相悅,請你不要為難我們?!?p>  白磊話音落下,一旁打瞌睡的程公公突然睜開眼,寬大的衣袖動了一下,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發(fā)出一陣疾風刮過的聲音。

  北堂未若眉頭一皺,大聲喊道:“老狗,滾出去?!?p>  程公公搖尾乞憐的退出房間,白磊明顯感覺身體輕了一節(jié)。他突然感覺一陣后怕,老太監(jiān)剛剛似乎很生氣。

  北堂未若沉默片刻,冷聲道:“既然你把話挑明了,那朕就告訴你,朕確實不喜歡那個姓林的女子,非常不喜歡,朕就是想敲打她,讓她知難而退,遠遠的離開你?!?p>  “為什么?若若姐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因為飄飄曾經(jīng)誤傷過我?”白磊心里一沉,他知道北堂未若自稱朕,而不是老姐,不僅是在用皇帝的身份壓他,也是在表明態(tài)度堅決,一言九鼎。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北堂未若道:“何況她還是郭四海的妹妹,嚴格說來,他和她那個改嫁到郭家的那個母親、郭家,以及郭四海留下的那個丫頭都應(yīng)該被定罪,朕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沒有追究這些人的罪責,再絕無理由讓她和你在一起?!?p>  白磊如喪考批,他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女帝的態(tài)度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堅決。

  他不知道這是權(quán)利欲望驅(qū)使的結(jié)果,還是女帝對他畸形的愛護。

  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他要反抗,那怕是和女帝為敵。

  在白磊承受著巨大痛苦時,北堂未若突然笑了,她說:“小石頭,你該不會為了那個女人和老姐翻臉吧?”

  “她傷過我,也救過我,我們曾同生共死,也曾花前月下……”白磊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那個女人早就是我的發(fā)妻?!?p>  北堂未若微微一笑,道:“你的答案老姐知道了。

  放心吧,如你所說,老姐是皇帝,當為天下百姓做表率,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話挑明,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當然,她若能知難而退,那是最好不過了。”

  白磊腦子很亂,他不知道女帝說得萬不得已是指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女帝的態(tài)度依然堅決。

  難道自己將來真的要和若若姐翻臉?

  北堂未若突然用雙手掐著白磊的臉頰,輕輕往兩邊拉扯,“欸,沒小時候肉嘟嘟的手感了。小石頭,你要多吃點肉,長成小金子那樣個肉肉的大圓臉,捏起來才好玩嘛?!?p>  見北堂未若心情莫名轉(zhuǎn)好,白磊下意識懇求道:“若若姐,求你……”

  “閉嘴?!北碧梦慈粞疣恋溃骸霸俣嘧炖辖汩幜四?,讓你一個婆娘都討不到?!?p>  白磊陷入沉默,一言不發(fā),倒不是怕女帝真的閹了自己,而是他不知道說什么。

  北堂未若此刻似乎并不想讓他太為難,可偏偏又不改變態(tài)度,這讓他無比苦惱。

  “別哭喪著臉,別說老姐不給你們機會,等一下打麻將要是你們贏了,說不定老姐會再次網(wǎng)開一面哦?!?p>  白磊心里一喜,但是馬上想到,女帝這是在開玩笑。不過他也不在乎,怎么樣都好,老夫的女人老夫一定會保護好。

  白磊出門時,正好又看到程公公那張滄桑的老臉,老太監(jiān)陰笑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

  房間內(nèi)的女帝突然大喊一聲:“老狗,滾進來。”

  程公公馬上換成了一張如菊花綻放的笑臉,屁顛顛跑了進去。

  “來了來了,老奴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北堂未若冷聲道:“老狗,你剛剛想干嘛?”

  程公公惶恐道:“回陛下,老奴見白大人對陛下不敬,就忍不住想出手教訓一下他?!?p>  “放肆,小石頭乃是朕的兄弟,誰給你的狗膽?”

  “陛下息怒,老奴知罪,老奴知罪?!?p>  北堂未若余怒未消:“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這件事你要是敢亂嚼舌根,以后就別出現(xiàn)再朕面前?!?p>  “不敢,老奴不敢?!?p>  程公公誠惶誠恐,姿態(tài)放得很低,活脫脫一個奴才樣,可眼中那抹冷光卻并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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