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問林飄然:“你能確定,那個高手就守在酒窖外間?”
“是的?!?p> “飄飄,你有沒有把握纏住那個高手?”
林飄然淡淡地說道:“不用劍,十招之內(nèi)可以拿下,用劍三招。”
陳野大驚道:“姑娘武功如此之高?“
白磊傲嬌道:“呃……忘了告訴你,我的紅顏知己是宗師?!?p> 陳野大喜,道:“原來飄飄姑娘是宗師,既然這樣那還怕什么?”
林飄然道:“這不是簡單的比武對決,里面還有那些孩子。”
林飄然知道白磊的目的是拯救那些孩子,她當(dāng)然不怕那個高手,但,刀劍無眼,真的打起來,難免無暇顧及。
同時,她也考慮到了白磊說的特殊情況,一旦魔教妖人拿孩子作威脅,她也很難應(yīng)對。
所以她才會和白磊一樣的反應(yīng),認(rèn)為情況沒那么簡單。
陳野馬上明白了林飄然話中的意思,自知失言,便也不多說什么。
白磊想了想道:“飄飄,如果讓你進入酒窖,你能不能保證不被那個高手發(fā)現(xiàn)?”
“只要不催動勁氣,他很難發(fā)現(xiàn)我?!?p> “那你暗中找機會出手,有多大把握一擊得手?”
“八成?!?p> 白磊很糾結(jié),如果有林飄然配合,這個計劃有很大機會成功。
但,他又不想讓林飄然去冒險。
林飄然看出了白磊的心思,便對陳野道:“陳大人,可否讓小女子和我家先生單獨談?wù)???p> 陳野離開后,林飄然道:“小白,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好的辦法了?”
白磊點點頭。
“你怕我有危險?”
白磊道:“那些是魔教妖人,我真的怕他們有什么可怕的手段?!?p> 林飄然靠在白磊懷里,道:“別想那么多,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白磊感到一股溫馨,雙手將林飄然摟緊,道:“答應(yīng)我,一定不能有事!”
“嗯!”
這夜,白磊一直在埋頭寫劇本,到天亮?xí)r,才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早,白磊找來陳氏兄弟和林飄然,又從桑桐手里借來十幾人,開始排練。
他準(zhǔn)備好好演一場戲。
辰時剛過,一個穿著華貴,打扮妖艷的女子,一個留著兩片小胡子的管家?guī)е魂犠o衛(wèi),在固原西城的那片作坊中閑逛。
見到這種場面,整個西城作坊的伙計和幫仆都出門看熱鬧,無不驚嘆女子的美貌。
小胡子管家扯著公鴨嗓指著人群吼道:“看什么看?你們這些泥腿子,再看挖到你們的鈦合金狗眼!”
女子輕輕一笑,道:“白管家,我們是來采買貨物的,你這樣兇,誰還敢賣東西給我們?。 ?p> 白管家嬉皮笑臉,彎著腰諂媚道:“少奶奶說的是,我這就改!”
圍觀群眾看著這一幕,腦中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三個字——狗腿子。
白管家得到少奶奶的指示后,鼻孔朝天,牛逼哄哄的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們自京城而來,去往西川取……呃,經(jīng)商的商隊,這位是我劉家大少爺?shù)牡谑朔可倌棠獭?p> “白管家,下次直接說是少奶奶就行了。”妖艷女子不滿道。
“是,是……奴才記得了?!?p> “咳咳,繼續(xù)剛才的說啊,那個我家少奶奶聽說西川那幫家伙將葡萄釀賣的比金子還貴,將我大寧的錢財都賺跑了,所以決定,這次跟隨我家少爺去西川的時候,帶些我們大寧的酒去賣,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狠狠的賺他娘的西川人的錢。
這樣,你們釀酒的都將自己家釀的酒拿來嘗嘗,要是好酒,你們有多少,我們要多少,至于價錢,那不是事兒?!?p> 半個小時后,十幾家酒坊的酒擺成一片。
白管家拿著一個瓷碗,挨個品嘗著這些酒。
“呸……太淡了,不行?!?p> “呸,太烈了,也不行?!?p> “呸,剛剛好,但是太濁了,賣相不好。”
“嗯,這家不錯,要了?!?p> “呸呸呸……這誰家的?怎么跟馬尿一樣,端走!”
……
十幾分鐘后,十幾家酒坊,只有兩家被選上。
妖艷女子道:“白管家,如何了?”
白管家諂媚道:“回少奶奶,只有兩家的酒尚可,一共二十多缸?!?p> 妖艷女子道:“二十缸不夠,再去買,有多少買多少。”
“好噠,少奶奶?!?p> 幾分鐘后,白管家氣喘吁吁的跑回來,道:“回……回少……奶奶,已經(jīng)沒有了,沒有酒了……”
妖艷女子冷笑道:“白管家,我聽小桃紅說,我丟了那件粉紅色褻衣被你撿去了,你說要是少爺知道了……”
白管家嚇得屁滾尿流,大驚道:“少奶奶息怒,奴才這就去買,這就去買……”
白管家火急火燎的跑著,一不小心還摔了一腳,惹得圍觀人群哈哈大笑。
白管家扯著公鴨嗓,大罵道:“笑什么笑,你們這幫泥腿子懂個屁啊,大爺我這是一種高深的輕功步伐……”
頓時,人群笑得更大聲了。
半個時辰后,白管家?guī)еG女子,來到一家大門緊閉的釀酒作坊門口。
砰——砰——砰——
白管家一邊用力拍著大門一邊喊道:“開門開門,快開門,大白天的家里死人了?還做不做生意?”
過了半晌,一個伙計模樣的漢子探出頭道:“你們想干嘛?”
白管家鼻孔朝天道:“瞧你那個慫樣,怕我們吃了你啊,到你們酒坊來當(dāng)然是買酒了,難道來給你說媒啊,少廢話,快把門打開?!?p> 白管家說著,用力一推門。
咦,沒推動。
再用力,還是沒動。
白管家用盡力氣,撞向大門。
砰——
白管家被門撞到地上。
爬起來后。
“喲呵,這門還挺執(zhí)著!”
伙計模樣的漢子像看傻逼一樣的看著白管家,終于忍不住道:“你們走吧,我們不賣酒。”
白管家一聽,暴脾氣又上來了,扯著公鴨嗓喊道:“怎么,怕我們不給錢啊,打開門做生意,哪有將客人往外敢的道理?”
伙計木納的說道:“我們沒有開門?!?p> “你還說沒開門,你的狗頭都伸出來了,這不是開門是什么,啊是什么?
我告訴你,今天這酒你們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看見我后面這幫護衛(wèi)了嗎?都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見過血的,只要大爺我一聲令下,分分鐘砸了你家作坊,砸爛你的狗頭。”
伙計沒有跟白管家瞎逼逼,直接關(guān)上了門。
白管家怒了,再看看自家少奶奶陰笑的看著自己,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管家扯著公鴨嗓對著圍觀人群喊道:“鄉(xiāng)親們,伙計們,老少爺兒們,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們堂堂京城劉家的少奶奶來這里買酒,大爺我客客氣氣的跟他們交流,這家作坊居然不把我們京城劉家放在眼里,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這事兒,叔可忍,嬸不可忍,今天這事兒必須給我京城劉家一個交代。
大家說是不是?”
沒有人回應(yīng),實際上,圍觀群眾都驚呆了。
居然有人能厚顏無恥,顛倒是非到如此地步,能不驚呆嗎?
見人群不配合,白管家道:“既然大家都不作聲,那就是默認(rèn)了。
好,很好,劉家護衛(wèi)隊聽令,給我砸,把門砸開!”
護衛(wèi)剛準(zhǔn)備一擁而上,忽然,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