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跟她有何關(guān)系?”
鄭雨看了林澤一樣,冷笑道:“你以為死去的同學(xué)都是莫雅殺的?她不過也是受害者中的一員,死于詛咒罷了!”
“那這詛咒到底是什么?蘇婉不是死于意外墜海嗎?怎會變作厲鬼?”
趙玉很是疑惑,忍不住出聲問道。
對于蘇婉,她并不陌生,腦海里有著不少關(guān)于她的記憶,其生得很是漂亮,比起電視里的女明星也不遑多讓。
只不過,她三年前已經(jīng)死亡,聽說是在觀海時不小心踩滑掉了下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尸體。
對了,她死亡的那次,好像也是因為同學(xué)聚會,為此大家還將聚會停了三年,直到七天前才再次相聚。
“墜海?也算吧,不過那不是意外,而是她自己跳的。”
鄭雨呵然一笑,臉上滿是譏諷:“嚴(yán)格來說,她其實是被逼死的,所謂地意外,不過是糊弄他人罷了!”
“逼死的?是有人要殺她嗎?”
張蓮身子一縮,眼中浮現(xiàn)一縷害怕。
生命不易,沒誰真的想死,若非是被逼上了絕路,誰又有勇氣真的自殺。
“殺她?差不多吧?!?p> 鄭雨深吸了口氣,徐徐道來:“三年前,同學(xué)聚會,一共來了三十九人,相比在校園里時,她出落得更加漂亮,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zhì),都遠勝從前。”
“俗話說得好,美貌是種罪,尤其是當(dāng)這種美貌被某些心懷不軌地男人盯上時,那更是罪中之罪,就在同學(xué)聚會即將散場的頭一天晚上,事情發(fā)生了?!?p> “什么?”
蒙益楞了一下,沒有明白鄭雨的意思。
“她被玷污了,有人趁著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侮辱了她!”
林澤的心情有些低落,語氣沉重地說道。
對于一個將清白看得很重的人來說,污她清白也就等于要她命了,更何況那欺辱她的人還很可能不止一個,否則鄭雨的話里,也不會言及某些。
正是如此,鄭雨才說她同被殺死的沒什么區(qū)別。
他們雖然沒有殺蘇婉,卻是直接將刀遞到了她的手中,在那樣傷害下,無疑是逼著她往自己胸口戳去,絕了她的后路!
“他們是誰?在這些同學(xué)里面嗎?為何這事一直沒聽你們說起過?”
林澤壓下心中的情緒,再次問道。
如果詛咒這個任務(wù)的源頭在蘇婉身上,那找到侮辱她的那些人,應(yīng)該就能找到生路地線索,讓他們活下命來。
“不知道,她當(dāng)時沒有說出兇手,但那些侮辱她的人,肯定就在我們這些人里,畢竟他們,都參加了三年前的同學(xué)聚會。”
鄭雨搖了搖頭,出聲說道:“這事發(fā)生后,帶給我們的驚嚇很大,誰也想不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令蘇婉自殺,當(dāng)有人提議說不能外傳時,我們便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下來,將這事壓在了心底,所以你們提前離去的五人,都不知道這事?!?p> “她既然沒有說出兇手,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侮辱了?”林澤雙眸微凝,疑惑道:“還有,那提議不能外傳的人,又是誰?”
“還能怎么知道,當(dāng)然是她自己說的?!?p> 鄭雨看了林澤一眼,驚恐道:“她是沒有說出侮辱她的人是誰,但她跳海時說了,她一定會變作厲鬼回來報復(fù),將所有玷污了她清白的人帶入地獄,她將詛咒他們在恐懼中死去,無論對方逃到哪里,她都一定會找到他們,將他們殺死!”
“再說了,她就是不說這些,我們也知道她是被人玷污了,畢竟她當(dāng)時跑出去時可是光著身子,身上遍布著被蹂躪地傷痕,如同瘋了一般,大喊大叫,只要是眼睛不瞎之人,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p> “至于那提議之人,好像是王家瑞吧?!编嵱赀t疑了一下,肯定道:“對,就是他,我記得在蘇婉跳海死亡后,他是第一個站出來說不能外傳的!”
王家瑞?
怎么是他?
林澤怔了一下,心中疑惑叢生。
呵斥鄭雨詛咒之說的是他,言鬼魂索命為假的是他,讓同學(xué)們將這事爛在心頭的還是他,他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又知道些什么?
而蘇婉的死,又是否同他有關(guān)?那侮辱她的人里,會不會有著王家瑞的存在?
聽到鄭雨的回答,林澤的心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個問題,他本以為王媛媛知道些什么,誰知道她哥看上去知道得更多,看樣子他必須找個機會試一試這對兄妹,說不定有意外地收獲。
“他讓你們不說你們就不說嗎?那可是死了人啊!”
就在林澤思索之際,張蓮質(zhì)問道。
同為女人,她很同情蘇婉的遭遇,那樣地慘劇,能夠?qū)⑷松漂偅K婉的結(jié)局,亦說明了一切。
可令她不岔的是,那是一條生命??!
他們非但沒有報警,還幫著將這事隱瞞下來,其行為,簡直是助紂為虐!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鄭雨怒吼一聲,毫不客氣地呵斥道:“若只是一個口頭上的詛咒,你以為我們會害怕嗎?你是沒看見她的臉,猙獰地如同一個魔鬼般,那種恐懼和驚嚇,你永遠不會明白!”
“她的臉色很嚇人?”
趙玉眉頭緊皺,出聲問道。
“何止是嚇人,簡直看上去沒有人樣,當(dāng)時我們就有不少人被嚇得倒退了數(shù)步,甚至有兩個直接坐到了地上?!编嵱昀浜咭宦暎壑须y掩恐懼:“若只是如此,那也罷了,可就在她跳海時,明明還晴朗地天卻突然驚雷不斷,還下起了大雨,換你身處那樣的場景,你怕不怕?”
“這……”
張蓮張口欲言,卻是說不出話來。
或許鄭雨只是因為恐懼,才說出有鬼之言,可她卻是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鬼,不然她也不會因為同學(xué)會的邀請,來到了這里。
是的,同學(xué)會。
不過她要參加的同學(xué)會和這個同學(xué)會并非一個,她之所以進入恐怖任務(wù),也是因為一張邀請函的緣故。
不止是她,蒙益和馮甜甜也是如此。
三人曾是同學(xué),因為住在一個城市,又交情不錯,便相約一起過去,誰知道這一去竟是踏上了一條恐怖路,令馮甜甜丟了性命。
“既然這樣,那為何你還有參加同學(xué)聚會?我若是沒有猜錯,這三年之所以沒有再舉辦同學(xué)會,也是這個原因吧?”
“是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還有心情參加同學(xué)會,更何況這同學(xué)中還隱藏著強奸犯,誰知道其會不會對我們下手!”
鄭雨苦笑一聲,后怕道。
她雖然比不上蘇婉,但長得也算漂亮,若是當(dāng)時的事是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的結(jié)局,怕是也沒什么兩樣。
只是,她現(xiàn)在這個狀況,同死了也差不了多少,每天不是活在恐懼中,便是處于崩潰地邊緣,誰知道什么時候身邊便會出現(xiàn)蘇婉的鬼魂,將她殺死。
“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為何要參加這個同學(xué)聚會?我要是沒記錯,這個地方就是三年前出事的地方吧?”
林澤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他不記得三年前的同學(xué)聚會是在哪兒了,但結(jié)合這詭異地行程,并不妨礙他進行推測。
可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導(dǎo)致這些人再次相聚,他卻不知道了。
要知道,這兩次同學(xué)聚會的人,可是同三年前一模一樣,除了蘇婉不再了,其他全來了。
不,也不是全來了。
還有六個人,在這三年里出意外死了!
意外?
死了?
林澤怔了一下,心中疑團再起。
由于那六人的死亡有一段時間了,他一直沒將他們同這事聯(lián)系到一起,可剛才想到三年前的聚會,卻是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死去的六人,可也是參加了同學(xué)聚會,若是死一兩個,還能理解,可六個都意外,這也未免太意外,想讓人不多想,也不可能。
“還能因為什么,怕了唄!”
果然,林澤沒有想錯,鄭雨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想。
“三年來,死了六人,詛咒之說,正在應(yīng)驗?!?p> 鄭雨抿了抿嘴唇,冷笑道:“別看他們一個個說著不信,其實心里想的都是一樣,他們?nèi)羰钦娴牟慌?,又何必重新聚會,回到這里?”
“七天前的聚會,你們就是在商議此事?”
趙玉看了鄭雨一眼,若有所思。
她的記憶里,聚會時曾見到不少人聚到了一起,有的人臉色不太好看,想必他們當(dāng)時就是在商議此事,只是避開了他們。
甚至就是在來這里之前,他們也一直瞞著他們,若非他們找上門來,怕是也沒人會主動告訴他們,真是瞞得夠緊。
“是的。”
鄭雨點了點,出聲說道。
“你們當(dāng)時應(yīng)該沒商量好吧?這場聚會,想必是臨時決定?!绷譂上肓讼?,好奇道:“不過我很好奇,是誰提議回到這里的?又是以什么理由說服你們的?”
“還能有誰,王家瑞唄,除了他,誰還能將這么多人組織起來?”
鄭雨撇了撇嘴,自嘲道:“理由嘛,倒是簡單,他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知道當(dāng)年是誰玷污了蘇婉,只要我們回到這里,他就有信心找出惡徒,將這一切結(jié)束。”
“你們就這么信了?”
蒙益瞪大著眼睛,愕然道。
“不然呢?”鄭雨白了蒙益一眼,反問道:“當(dāng)時已經(jīng)死了十個人了,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無論能不能結(jié)束,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p> “再說了,你別看他嘴里說著詛咒是假,但我敢打包票他是相信的,不然他為什么這么熱心組織聚會?還不是為了活命!”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鄭麗頓了一下,再次說道:“其實在那件事后,有人匿名報過警的,雖然他沒有出來,但我知道是他?!?p> “報警?那結(jié)果呢?”
張蓮眼睛一亮,追問道。
“結(jié)果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意外墜海唄!”
鄭雨看了她一眼,呵然道。
王家瑞?
又是他!
林澤愣了一下,有些不知說什么好了。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王家瑞簡直是無處不在,若說他沒問題,他打死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