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果果早就將自己修為被師祖封印一事告知過空虛子,空虛子也查看過封印,那封印的氣息恐怖如斯,他都不敢太過靠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那恐怖的氣息吞噬絞殺得神形俱滅!
那是來自于內心深處對強者的本能恐懼。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那恐怖的氣息只漏出一絲都能讓他渾身顫栗!
這就是至尊強者!
這就是差距!
空虛子可以肯定,這手法,哪怕是讓名門仙宗的大能出手也未必能解開。
第一次見到時,巨大的落差感幾乎摧毀了他堅守了幾百年的道心。
而反觀陸果果,封印就在她身上,那恐怖的氣息時刻在她身上縈繞,但她卻似乎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那一天,陸果果再一次刷新了空虛子的三觀。
強大而神秘的宗門,強大而神秘的老祖,龐大到他窮盡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修行資源,空虛子承認,那一刻,他酸了。
嫉妒的酸臭味兒與對比后強烈的心酸味兒混到一起,酸上加酸,酸得他淚流滿面。
但反觀此刻的陸果果,現(xiàn)在的修為還比不上自己,想想心里又平衡了些。
考慮到陸果果現(xiàn)在的狀況,空虛子也不放心陸果果一個人面對危險,他本想隨她同去的,但被陸果果嚴詞拒絕了,他也只能作罷。
考慮到陸果果身上揣著那么多法寶,性命應該是無虞,稍稍安下心來,但隨后不久他又開始擔心陸果果的法寶被有心人惦記上,不免又開始擔心起來。
陸果果再三保證如非必要不會拿出那些個寶貝招搖之后,空虛子才勉強放心,他一路目送陸果果進了站這才離開。
作為一名常年四處漂泊的散修,空虛子幾百年來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雖然陸果果實際比他年長許多,但這不影響他對陸果果的疼愛,這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做父親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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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果果要去的是沙湖市,與濱湖市毗鄰,委托是沙湖市某知名大學校長發(fā)出的,具體事件還不明朗,需要見面后詳細了解。
在高鐵上,一邊體驗著每小時三百多千米的神州速度,一邊欣賞著飛速掠過的風景線,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空虛子已經事先安排好了,通過電話聯(lián)系,陸果果下車很快就遇到了來接車的人。
來接陸果果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他身材比陸果果還矮了半個頭,腹部有些發(fā)福,臉也是圓圓的,還比陸果果多了層下巴。
陸果果一見到那大叔便好奇地打量著對方的頭頂,許是出門急了些,那人頭頂?shù)募侔l(fā)戴得有些歪了,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
陸果果對現(xiàn)代人的發(fā)型倒是并不是特別了解,也沒多說什么。
興許人家這邊兒就流行這種發(fā)型呢!
“我是沙湖大學的教務主任,鄙姓李,你就叫我李叔吧!”
來人正是與空虛子道長聯(lián)系的沙湖大學教務主任李志邦。他一邊寒暄一邊接過陸果果的行李,很是熱情。
李志邦不愧是混跡職場多年的老手,見陸果果如此年輕,只是微微地愣了一下,轉而立馬熱情地招呼起來,在車上,為了防止陸果果無聊,一路上都在向她介紹沙湖的各大景區(qū)和美食,引得陸果果無比向往。
從沙湖市的歷史文化,到這里的風土人情、建筑特色等,他都能扯上幾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陸果果都會認為這人是個專業(yè)導游。
在李主任承隨口諾等事情解決了以后就帶她逛遍整個沙湖市時,陸果果對其的好感度瞬間達到巔峰。
陸果果嘴巴本就甜,要不然靈仙宗的長輩們也不會被忽悠了一次又一次,她一口一個李叔,親切地叫著,兩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只是每次陸果果叫他李叔時,李志邦都不免莫名地心肝兒一顫,仿佛被陸果果叫叔會折壽一般。
“怎么可能呢!”
李志邦一邊同她說笑,一邊透過鏡子,瞄了瞄坐在車后座的陸果果,鵝蛋臉,身材姣好,氣質活潑,從上車就沒安分過,長得也是一頂一的漂亮。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怎么看也都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女。
回想起自己剛剛那荒唐的想法,他也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陸果果倒是沒怎么注意,全程四處張望,不時地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李志邦也都很耐心地解答了。
來之前空虛子道長曾向李志邦提到過,這次來的人雖說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是有本事的。因為她常年隱世獨居,對外面的世界不是特別了解,所以還特意囑咐他好生照顧。
剛見到陸果果時,李志邦還以為自己被空虛子那臭道士忽悠了,這陸果果怎么看都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但出于無奈還是將信將疑地將陸果果接了回去。
學校之前也請了很多所謂的高人,但都沒啥用,這件事情不解決,學校就一日不得安生。
所以對他來說,讓陸果果一個小姑娘來處理這種事,完全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
一路上見陸果果問了很多明顯到大家都了解的常識性問題,李志邦不得不又信了空虛子幾分。
“李叔”
陸果果沒再四下張望了。
“哎?!?p> 李志邦心肝兒又是一顫,答應地也有些心虛了。
為什么每次這丫頭叫我,我的心臟就會疼呢?
“咱們這次事件的詳細情況您能給我說說嘛?”
在將沙湖一條中心街大致看完之后,陸果果終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呃,呵呵。”
“這個事情嘛,等到了學校,咱們再詳細聊吧!”
坐在后面,陸果果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對方說話明顯不如之前那么流暢了,似不愿談及此時。
見對方不愿多說,陸果果也不強求,又開始欣賞風景去了。
李志邦見陸果果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松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手卻有些顫抖。
來之前,據(jù)空虛子所接到的資料顯示,出事的是學校一棟舊教學樓,幾年前就已經廢棄了,前兩個星期,連續(xù)三名學生死在了那棟教學樓里,死狀各異,后來又發(fā)生了兩名學生失蹤,一名學生瘋了的事件。
據(jù)他們關系好的朋友所說,后來出事的這三人最后去的地方也是這棟廢棄的教學樓。
經多方調查無果,于是校方懷疑這很有可能就是一起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