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唇貼在我的唇上,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而我大概也是嚇蒙了,久久沒反應(yīng)過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的唇一涼,時銘就被人拉開了。
我抬眼,就看到了席臨岑一拳打在了時銘的臉上,拳頭又狠又重。
時銘被他打倒在地,好久沒反應(yīng)。
我太清楚席臨岑的戰(zhàn)斗力了,這個男人一打三不再話下。
而時銘這種拿手術(shù)刀的人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我掙扎起身,想去看時銘的情況。
席臨岑剛揍過時銘的手一把把我重新按回了病床上,他的眼神很冷,“余秋,你不配得到幸福!”
回想過去種種,我余秋待他不薄,他都把我從天堂拉下地獄了,把我的所有都給搶走了,現(xiàn)在甚至親手想摧毀我所有的幸??赡?。
他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放開了我,轉(zhuǎn)身走到了時銘的身邊。
我真擔心他會對時銘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我努力了許久,才艱難的發(fā)出了聲音:“你別動他!”
“我要是就動他呢!”他轉(zhuǎn)頭冷冷看著我,“動心了?”
我咳了幾聲,想笑,這次我再也不會傻乎乎的以為他在吃醋,他這是恨我,恨我入骨!可我又哪里對不起他了?
“余秋,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哪個男人會喜歡你?!毕R岑說完,一把揪起時銘的衣領(lǐng),往外拉去。
我用盡了力氣,按下了急救鈴。
護士沖了進來,剛好和席臨岑碰上了。
見到了昏迷的時醫(yī)生,驚呼了一聲,立馬轉(zhuǎn)身跑出去喊醫(yī)生了。
席臨岑腳上一停,生生把時銘拽出了病房,而后狠狠的甩上了病房的門。
他折回,拉過了一旁的椅子,椅腳在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音。
我癱在病床上喘氣,我竟已經(jīng)虛弱到這個地步了。
席臨岑坐到了椅子上,冷冷看著我。
我費力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他。
“余秋,網(wǎng)上的風波剛剛平息,你還不能死,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去處理這些破事?!彼_口道。
我閉眼,當作沒聽見。
沉默,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最好收起對時銘的心思,要不然時家人也不會放過你?!彼酒鹕?,像是故意似的把椅腳再次刮過地板,發(fā)出刺耳聲響,“畢竟時家不可能接受這個惡心模樣的你?!?p> 他走了,腳步聲漸行漸遠。
而我?guī)缀跻汛浇o咬破,到底是多大的仇恨,需要一次次這般羞辱我。
*
余媛來了,這次她笑容滿面。
“看不出姐你還有做演員的天分,或者應(yīng)該說岑哥哥有當導(dǎo)演的潛力,戲拍的不錯,我要不是知情人,都以為是真的呢。”
此次出軌視頻一出,輿論就倒戈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倒過來罵余秋,加上席臨岑力纜狂瀾,宇峰集團的危機很快就解除了。
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并不意外。
而余媛像是怕我不知情一般,特地拿出了手機,把那些網(wǎng)友的評論一一讀給我聽。
網(wǎng)友們的評論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狠,怎么難聽怎么來。
但這些不痛不癢的評論對于我這種將死之人根本產(chǎn)生不了傷害。
傷的最深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