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口紅時,我使勁去抿唇,口紅劃到了我的嘴角。
化妝師低呼了一聲,想補(bǔ)救。
“就這樣吧,一會兒讓演員自己發(fā)揮?!毕R岑揮手示意化妝師離開,再次看向已經(jīng)掉淚的我,“要哭等一會兒哭。”
他突然俯首,湊到了我的耳邊,用著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像你平日在我身下痛哭的樣子!”
我眼淚流得更急了,這個男人怎么說的出這樣的話,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招來了剛才赤膊男人,而他自己重新坐回了沙發(fā)。
赤膊男人走到我的身邊,他在拿紙巾給我擦淚。
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我只知道此刻我深愛的男人正在給我導(dǎo)演一場出軌的戲碼,他就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像導(dǎo)演一般。
我以為我的痛苦已經(jīng)到了極致,而現(xiàn)在我才明白,一個無情的男人帶給你的痛苦是沒有止境的。
我聽到了男演員對我小聲說了一聲抱歉,然后他就壓了過來——
這是除了席臨岑之外,第一個碰我的男人。
他用手狂野的抹去我嘴邊的口紅,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我的臉上、脖頸上……
惡心,很惡心。
胃里在翻涌。
男人捂住我的嘴唇,吻下移……
眼淚瘋狂的從我的眼角滑落,這個演員是有多盡職,才會對此刻枯瘦如柴的我下嘴,想必事后席臨岑會給他很多錢吧,呵!
我轉(zhuǎn)動眼珠,透過淚眼模糊的視線,看著席臨岑,我就想問問他,他是不是沒有心,三年的夫妻,他怎么下的了這個手?
時間如此漫長,燈光如此刺眼。
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可以了?!苯K于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男演員瞬間離開,還暗暗吁了口氣。
“都出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會兒開新聞發(fā)布會。”席臨岑在吩咐那些手下。
紛雜的腳步聲遠(yuǎn)去。
房間歸為寧靜。
我的眼淚大概已經(jīng)流光了,它不再流下來了。
我的心被劃了千萬刀,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有腳步聲靠近,我被人抱了起來。
是席臨岑。
我恨自己總是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他,連個懷抱都猜出來。
我不知道他要抱我去哪里,我閉上了眼,也不再掙扎,我對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洗洗,一會兒還有發(fā)布會?!彼雎暳恕?p> 他的話音一落,熱水就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我。
我在下墜,就在我以為要可以用水溺死自己時,腦后被他的手托著。
“想自殺還早?!彼f。
我一下子想到了余媛說要我生不如死,呵!這對狗男女終于做到了。
他拿了毛巾在給我擦臉,手勁很大,好似要把我磨去一層皮。
“你會下地獄的。”我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聲帶粗嘎難聽。
“嗯,我會帶你一起的。”他毫無波瀾接過。
我怎么也沒料到他會這么回答,這個男人……
他突然把毛巾狠狠往水面一砸,猛地湊近,一口咬在我的唇上。
我瞬間疼的全身發(fā)顫。
這一次,我選擇了回?fù)簟?p> 血腥味在我們兩人的嘴邊彌漫,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的。
血水滴在水里,暈開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