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當(dāng)時大家就說席臨岑和余媛好上了,我還不信呢,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指不定孩子都有了呢?!?p> “這也就算了,聽說她是凈身出戶的呢?!?p> “太慘了吧,病成這樣,老公和妹妹跑了,還把財產(chǎn)全部奪走了……”
……
這些人就當(dāng)著我的面,這般嘲笑著我。
我渾渾噩噩起身,往外走。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我余秋已落到了這等地步。
出了教堂,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漫無目的的走著。
經(jīng)過公園一處相親角時,我停了下來。
鬼使神差般,我走向了人群。
席臨岑再婚了,我余秋難道就真的沒人愛了嗎。
這樣的地方我沒來過,我隨手拉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轉(zhuǎn)頭看我。
我勉強看清了他的樣子,流里流氣的,嘴里叼著一根煙,是我平日最不喜歡的一種人。
剛打算放手,那男人就出聲問道:“你看上我了?要和我處對象?”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點了下頭。
“你有錢嗎?醫(yī)生說我胃不好適合吃軟飯?!蹦悄腥随移ばδ?。
我點頭。
“真的假的?”
“我是宇峰集團的總裁,余家大小姐余秋?!蔽蚁袷窃谫€氣一般,曾經(jīng)讓我引以為傲的資本,現(xiàn)在卻成了一根刺,我就想提醒自己,我再落魄,我還是余家大小姐。
這個城市,知道宇峰集團的人肯定不在少數(shù),說到這個集團,第一個想到就是我余秋。
那男人突然呸的一聲把香煙吐了,哈哈大笑:“就你?做夢吧你,余家大小姐要長你這樣,不得去死!”
我抿緊了雙唇,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摸我頭上的帽子。
可剛碰到帽子,那男人就先一步摘掉了我的帽子。
“握草,尼姑也來征婚了,哈哈……”那男人看到我的樣子先是愣了下,而后放肆的笑了。
我慌了,拼命去抱腦袋,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此刻的樣子。
“大家快來看,尼姑出來騙人了,這人自稱是女總裁,太不要臉了?!蹦悄腥撕暗暮艽舐?。
立馬就有人圍了過來。
我蹲下身,把臉埋在了膝蓋里,試圖阻隔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
有人卻用力推了我一把,讓我摔在了地上。
“快看這女騙子,長得這么丑,還好意思出來騙人。”
大家對著我指指點點。
“她是不是有???”一個大媽出聲問道。
“腦子有病唄。”
面對著各色的目光,我笑了,竟覺得自己這般可笑,可笑著笑著哭了。
我余秋最后的一點尊嚴也沒了。
“對,我就是有??!”
我有病才會愛上席臨岑,有病才會把自己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我朝他們吼道。
可我歇撕底的吼叫只換來更大的議論聲和嘲笑聲。
我狠狠的瞪著這些人,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我病情發(fā)作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人都變的扭曲了。
“她裝的,肯定是裝的,她想訛我!”剛才那男人指著我喊道。
我在地上疼的打滾,抽搐。
那些圍觀的人紛紛后退,深怕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