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竇太后的親侄子,竇姜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官職,直到最近才做了長樂宮的侍衛(wèi)長,,對此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離這位平日里總是說他們沒用的姑姑更近了,能表現(xiàn)的機會也更多了。
阿嬌剛從長信殿里出來,一直守在門口的竇姜便連忙跑過去打招呼,阿嬌可沒心情搭理這個舅父正想避開,一個轉(zhuǎn)頭卻是看到一個男人向衛(wèi)子夫的寢宮走去。
聽說那個狐貍精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侄子,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其中一個了,哼,騷狐貍,我雖然動不了你,但是我還可以拿他們出氣!
“舅父。”
“不敢當,不敢當?!备]姜連連擺手:“您如今是皇后娘娘,叫我竇姜就好?!?p> 阿嬌也不跟他客氣,道:“你看到那邊那個人了嗎?”
竇姜說著阿嬌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錢有勢的人。
“嗯,看到了?!?p> “等他出來的時候,你就帶人把他抓起來?!?p> “可……皇后娘娘,能到這里來的都是有令牌的吧……”
阿嬌眉毛一豎:“怎么,這么點事你都辦不了?”
“呃,能辦能辦?!?p> “記住,弄得半死不活了再放人?!?p> “我明白了。”
阿嬌囑咐完看了一眼衛(wèi)子夫的寢宮,瞬間心情大好轉(zhuǎn)身回了椒房殿。
半個時辰后衛(wèi)青走了出來。
小子,算你倒霉。竇姜一揮手,幾個人便攔在了衛(wèi)青面前。
“各位軍爺,我是有腰牌的?!毙l(wèi)青忙將腰牌取出遞給竇姜。
“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在下衛(wèi)青是養(yǎng)馬的,來這里看我姐姐。
“哦,養(yǎng)馬的?!?p> 竇姜放下心來,低頭看了看那塊腰牌,厲聲道:“你這塊腰牌是假的!”
“怎么可能,腰牌是平陽公主親手給我的,不可能是假的?!?p> “我說是假的它就是假的!”竇姜把腰牌收進口袋,手一揮:“把他帶走?!?p> 衛(wèi)青這才明白這個人是故意找茬的,但也實在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又擔心反抗會給姐姐添麻煩只得跟著走。
經(jīng)過一個交叉口的時候,幾個人正好遇到了帶隊檢查的公孫敖,竇姜有心避開這個愛管閑事的家伙但是已經(jīng)晚了,只得拱手施了一禮。
公孫敖看也沒看的點了一下頭,算是還禮了。
衛(wèi)青聽到竇姜叫公孫將軍,想到邢昀以前提到過宮里有個公孫敖,性格豪爽,急公好義,急忙問道:“閣下可是公孫敖將軍?”
本來已經(jīng)過去的公孫敖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打量衛(wèi)青一眼,點了點頭:“我就是公孫敖?!?p> “閉嘴?!备]姜輕喝了一聲,又對公孫敖道:“竇某還有要事要辦,先告辭了?!?p> 衛(wèi)青急忙道:“公孫將軍快救救我,我是東方朔的結(jié)拜兄弟衛(wèi)青。”
衛(wèi)青?東方朔的朋友?公孫敖在腦中搜索著。對了,他以前確實提到過長公主有個馬奴就叫衛(wèi)青,說他好謀善斷,勇武過人,前些日子皇上還把他的姐姐接到了宮里。想到這里便讓人攔住了竇姜。
“這個人犯了什么罪?”
“回將軍,私闖宮門,圖謀不軌。”
“公孫將軍您別聽他的,我有腰牌?!?p> “腰牌在哪?”
衛(wèi)青指著竇姜道:“在他身上。”
公孫敖伸出手,淡淡的說道:“拿出來?!?p> “公孫敖這里是長樂宮,你不過是個騎郎而已,管的未免有點太寬了吧!”
“這里我是管不著,不過你說皇上管不管得著呢?要不你跟著我去問問?”
“你不要太過分!”
“我哪里過分了?難道你覺得見皇上很過分?”
“你,你,我。行,你有種!”竇姜把腰牌扔給衛(wèi)青,帶著人離開了。
“多謝將軍搭救?!?p> “什么謝不謝的,東方朔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惫珜O敖哈哈一笑:“你是過來看你姐姐的吧?!?p> “您也知道家姐?”
“當然了,當時我可是……”公孫敖忽然想起來衛(wèi)子夫曾經(jīng)叮囑那件事不要告訴衛(wèi)青:“我當時在皇上身旁見到過。我還要執(zhí)行任務(wù)就不親自送你出宮了,由他們代替吧。”
“多謝將軍?!?p> “都說了不用謝,我應(yīng)該比你年長,你就叫我大哥吧。”
衛(wèi)青笑著點點頭:“是,大哥。”
………………
離匈奴約定的期限還有不到四十天的時間,朝中卻是連是打還是和都沒有定論,劉徹不禁大為苦惱。
“東方朔朕給你做金馬門待召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回皇上,臣早上吃的是黃米飯?!?p> “少跟朕耍貧嘴,快說有沒有讓太皇太后放棄和親的辦法。”
“有。”
劉徹眼前一亮:“什么辦法?快說!”
“打賭?!?p> “打賭?”劉徹愣了一下:“打什么賭?”
“讓太皇太后給您五萬精兵去攻打匈奴,如果勝了,那太皇太后就要把兵權(quán)交給您,如果敗了,朝中一切政務(wù)都交給太皇太后處置?!?p> “你這是什么餿主意!”劉徹怒道:“要攻打匈奴至少要派出比他們多一倍的兵力,就算如此也才有可能不敗,區(qū)區(qū)五萬人怎么可能打得過?”
“皇上,只要您信得過臣,這賭您就一定能贏?!?p> “朕憑什么信你?。俊?p> “就憑臣獻給陛下的那一車書簡,還有臣的這顆腦袋?!?p> “你的腦袋有什么用?拿來當夜壺朕都嫌臟?!?p> 邢昀一陣白眼,道:“您如果輸了,那臣的命也就沒有了,所以臣絕對不會讓您輸。”
劉徹猶豫了一會,道:“先給朕說說你的餿主意,然后再考慮用不用?!?p> 邢昀從懷里取出一冊書簡,雙手遞過去:“臣的餿主意都在這上面了?!?p> 劉徹拿過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良久,抬起頭:“你這上面說的這個聶一他可靠嗎?”
“他不是那種可不可靠的問題,他是那種,他不差錢,只缺權(quán),這種人絕對可靠。”
劉徹低頭又看了一遍,過了很長時間,點點頭:
“好!那朕就跟太皇太后打這個賭!”
秋風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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