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從未想過這把尖刀會刺向女孩的脖頸,手心的溫暖與飛速的心跳告訴他這一切都已切實發(fā)生在眼前,無論他的想法如何,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緩緩癱倒在地上。
顫抖著,恐懼著。
“喂,不是真的吧?!彼搜凼种械牡?,向撇開瘟疫般丟掉?!拔梗?!不是我,不是我?!?p> 周大勇嚎叫起來!
他要離開這里,他還有家人朋友,他還有未來,他不應該在這里,在這里成為罪犯。
他轉身。
不過那詭異的木門,明明已經(jīng)千穿百孔,此時卻化成魔鬼,無聲關上。
明明關閉的十分緩慢,周大勇偏偏追趕不上,這之間仿佛有著整個宇宙。
“喂喂喂,喂!喂!開啊,開門啊,給老子開?。≌l,誰在這!”
周大勇忽然覺得周圍不真實起來,前方是一堵永遠靠不近的門,后面還有一具即將成為尸體的女人,這分詭異正漸漸侵蝕他的靈魂。
怎么回事?
如果陳曉汐在這里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貓膩,清水村上方的烏云已經(jīng)越聚越濃!一個爬滿水草身體滴著水的丑陋男人正在樂雅房間死死拽住周大勇。
他是個幽靈,民間一般稱為鬼,他生前還有個名字,叫雷負。
他死后,怨氣與雷雨聚集的陰氣重新塑造了身體,他開始在人間飄蕩,他本該在七日內(nèi)消散,不過他不甘,隨即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附身于人類之中。
所有內(nèi)心脆弱,存有心魔的人,他都可以寄生存活,心魔越大自我便越少,雷負便越容易動手。
而事實上整個清水村里,樂雅正是最好的載體,甚至于,樂雅的氣息如漩渦將他吸引進去。
大快人心,他要復仇。
無數(shù)次為樂雅帶來噩夢,無數(shù)次竊取她的精神力……
雷負很奇怪,這個女孩的精神世界早已是一片腐爛在泥土里的樹葉,明明如此不堪,為什么還能茍活到現(xiàn)在!
他必須讓樂雅死,一命換一命,天經(jīng)地義!
在失敗了很多次后他終于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異人,有能夠看見他真身的陳曉汐;還有感受到自己的孫二;甚至還有個千里救人的葛重靈!
也許還有越來越多的異人,他們這幾日像蒼蠅一樣不斷靠近樂雅,他必須要立刻動手,殺了樂雅!殺了樂雅再去殺了鄭潛,只有這兩人死了,他才能死。
于是他看中了一個小伙——周大勇。
這個人很合雷負口味,年紀輕輕便能對世間的罪惡看的如此通透,說來也好笑,雷負發(fā)現(xiàn)這個娃娃也是個妙人,他殘忍沖動叛逆,可是心底深處卻埋了一個心魔,情魔,也正是這個心魔才能讓雷負可以輕易控制周大勇。
雷負幾乎是纏在周大勇身上,可惜周大勇完全不知道,黑臭的眼睛與一張血盆大口,雷負正將他歪曲蛻皮的臉伸向周大勇的耳朵。
“看啊,這個女娃還沒有死,她的血還不夠多,去,拿起刀,再去,這個賤人,讓你愛的女孩流淚,讓你的好兄弟痛苦,去……”
現(xiàn)在的雷負因為樂雅負面情緒的滋養(yǎng),力量早已不同與前。
聲音從周大勇的心底陣陣波動到大腦,他翻白了眼,整個人呆住,漸漸向沾滿鮮血的尖刀挪去。
正在此時。
嘣!
鄭潛一腳踹在樂雅家大門上,慧慧皺著小眉頭對鄭潛篤定地說道:“阿潛哥,樂雅奶奶去我家接老虎鉗的時候我就跑來了,慧慧看到了?!?p> 劉媽家小虎也點頭:“是的,我先跑到的!那個老拐就溜進去了,我們馬上就跑回去,還沒到家就碰阿潛哥你了?!?p> 鄭飛、狗毛鎖眉,他沒有想到大勇真的跑過來找鄭潛熟人的麻煩,看起來這個人應該和鄭潛關系不淺。
“好了慧慧小虎,天黑下雨了,你們先回家,讓樂雅奶奶先別回來。”
慧慧和小虎點點頭立刻就跑開了,像個接到上級命令的戰(zhàn)士。
嘣哐!
鄭飛稱鄭潛說話的空擋一腳將門踹開。
“阿潛,沒人,大勇在哪?”
鄭潛黑著臉:“樓上。”話未說出,人已消失在樓梯拐角。
鄭飛狗毛急速跟上,可當他們上樓時竟然不見鄭潛身影,只有一堆干草、一堵門,還推不開,轉息間,又聽里面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被甩飛到墻上。
鄭潛滿身黑色玄氣纏繞,他掐住周大勇脖子勒緊在墻上,冷靜漸漸消失:“你他媽都干了什么!”
方才,房間內(nèi),樂雅雙手、衣領與脖頸間有血,而周大勇正握著刀俯身向前。
這種事情無法解釋。
周大勇傻笑,有些蔑視;有些詭異;有些無奈:“呵呵,額呵呵哈哈哈,你管老子?!?p> 鄭潛猛的一拳。
又是一聲巨響,下的門外鄭飛狗毛一哆嗦,因為就在他們的斜上方,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透墻而出!
風生以
明明想寫現(xiàn)實,怎么越來越奇幻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