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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錦衣衛(wèi)

第5章巡察使

大寧錦衣衛(wèi) 哈姆波特 2547 2019-11-02 19:00:44

  兩個沒名字的家伙悻悻的走了,甚至不想去跟邱江打聲招呼。

  馮榮想拜齊自武為師,齊自武卻想考驗一下他的毅力和腦力,讓他三天之內(nèi)全文背誦《大寧律例》,再來找他說話。

  想要探案,記憶力是非常重要的能力,毅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寧律例》極其繁瑣,有數(shù)萬字之多,一個普通人就算十天也很難全文背誦下來。

  馮榮下定決心,這三天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也要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邱江回來了,見林睿選的是余小胖,也不覺得意外。

  那幾個人里,最聽話的也就是此胖了。

  目前這起案子用不著他們,他們便要回去。

  雖然林睿二人只是得到個外圍身份,但邱江還要將兩人的情況上報備案,領取飛魚服和真正的繡春刀。

  作為學員,配發(fā)的繡春刀只是個樣子貨。

  正在這時,突然耳中響起一陣散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眾人納悶,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只見十幾匹快馬呼嘯而至,竟然直接沖進了院落。

  馬上乘客均身著飛魚服,腰胯繡春刀,個個氣勢不凡。

  為首的是個不超過二十歲的俊秀年輕人,面沉似水,冷若冰霜。

  在場之人都是老手了,一眼看出來此人沒有喉結(jié),是個女子穿了男裝。

  那女子雖然少了幾分嫵媚,但多了一絲英氣,還挺好看。

  林睿覺得比他大學的?;ㄟ€好看,主要現(xiàn)在的?;ㄔb長什么樣,誰也不知道,甚至原裝是不是女的都不知道。

  而眼前這個女子的臉應當是原裝的。

  那女子沒說話,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現(xiàn)場。

  她背后有一男隨從厲聲道:“錦衣衛(wèi)辦案,此地可是楊先生家?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場眾人均是一愣。

  錦衣衛(wèi)駐如豐縣是一個小旗的編額,按照大寧軍制,一個小旗正編不過十個人,再加上外圍不過四十來人。

  如豐縣才多大,所有錦衣衛(wèi)低頭不見抬頭見,互相都認識。

  可是這一幫錦衣衛(wèi)卻沒有一個熟面孔,顯然是從外地來的。

  現(xiàn)場只有邱江穿著飛魚服,只不過他也是外圍,是個正編就比他大,于是趕緊施禮道:“此間主人正是姓楊,不過兩個時辰前被殺了。”

  他看過卷書,自然知道死者的名字。

  “什么?楊先生被殺了?”那女子驚叫道:“還是兩個時辰前?”

  “是的,不知諸位大人來自何處?”

  那女子從腰間摘下一塊黝黑的牌子緩緩舉起來,上書“巡察使”三個大字,反過來上書“南鎮(zhèn)撫司制”。

  其他人并不了解,只有邱江和齊自武明白其中的道道,不由得心里一驚。

  那女子如此年輕,竟然是南鎮(zhèn)撫司的巡察使?

   其實大寧錦衣衛(wèi)鎮(zhèn)分屬南北鎮(zhèn)撫司。

  其中北鎮(zhèn)撫司負責處理皇帝欽定的案件,擁有自己的監(jiān)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jīng)過一般司法機構(gòu)。

  而南鎮(zhèn)撫司負責本衛(wèi)的法紀、軍紀、監(jiān)察、人員管理等職責,算是錦衣衛(wèi)中的錦衣衛(wèi),常以巡察使的名分出現(xiàn)。

  只是不明白,死者不過是個酸秀才,怎能驚動南鎮(zhèn)撫司的巡察使?

  還稱其為楊先生,難道這死者背景不凡?

  沒發(fā)現(xiàn)呀。

  那女子看到他們臉上的疑惑,冷冷的道:“你們不必心疑,楊先生與我家恩師乃是少年同窗,我家恩師時常念及,怎奈山高水遠,一別三十余年竟然未曾相見。

  此次本使公干,恰巧路過此間,恩師便托我來看望一下楊先生,沒想到竟是晚來了一步?!?p>  林睿暗自點頭,原來如此。

  那女子頓了頓又道:“恩師若是知道楊先生死于非命,必然心痛不已,此地這么多捕快,兇手抓住了沒有?”

  齊自武恭敬的答道:“剛剛案發(fā)兩個時辰,還沒有找出兇手。”

  那女子臉色更是陰沉,嬌叱道:“都是一幫廢物!你們?nèi)缲S縣的捕頭如此玩忽職守?

  本使公務緊急,再給你們兩個時辰,本使臨行前務必找出兇手。

  要不然,讓本使無法在恩師面前交代,你這些捕快也干到頭了?!?p>  這下齊自武頭疼了。

  如果說錦衣衛(wèi)是令天下文武官員談虎變色的機構(gòu),南鎮(zhèn)撫司則是令天下錦衣衛(wèi)聞風喪膽的衙門。

  南鎮(zhèn)撫司的巡察使也就是行蹤隱秘,要不然縣太爺早就屁顛屁顛跑過來迎接了。

  她想罷免一幫捕快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想必縣太爺也不敢不從。

  可是這女子如此蠻不講理,要求兩個時辰之內(nèi)破案,怎么可能?

  “大人,破這樣的命案,一般需要十天……”

  “住口,”那女子毫不留情的打斷。

  “你難道要讓本使回去跟恩師說,他的掛念的少年同窗被殺了,兇手卻在逍遙法外?

  什么都不用多說,兩個時辰,本使要見到兇手,否則……自己扒了那身捕快皮,滾蛋?!?p>  說著跳下馬來,披風一抖,去到角落石凳上坐下,冷眼看著。

  她的隨從也紛紛下馬,有人給她擺上茶具,悠然的喝起茶來。

  林睿暗自道,這小丫頭片子好大的譜兒啊,出來辦差還隨身帶著茶具?

  所有捕快都愣在當場,呆呆的看著齊自武。

  齊自武苦笑著搖了搖頭。

  邱江低聲道:“老伙計,別泄氣,你不都已經(jīng)把嫌犯全都抓起來了么,還愣著干什么?

  趕緊審啊,你要不當捕頭了,我跟誰斗去?”

  兩人為了探案斗了半輩子,其實并沒有私怨,已經(jīng)跟老朋友差不多了。

  齊自武沒好氣的道:“我要不當捕頭,你恐怕做夢都能笑醒。

  剛才早就審過一輪了,沒有任何收獲,這才案發(fā)兩個時辰,想要撬開嫌犯的嘴,不容易啊?!?p>  原來,齊自武出馬揭開這出兇殺案的真相之后,當即判斷,既然死者是被人從背后勒死的,那么能出現(xiàn)在死者背后,還不讓死者起疑,必然是死者特別相熟之人。

  他們立即出手抓捕了幾名嫌犯。

  第一個便是死者的堂弟。正是他發(fā)現(xiàn)的死者被吊在房梁上,并去縣衙報了案。

  一般這種兇殺案的報案之人必有重大嫌疑。

  第二個是死者家的長工。

  死者是個讀書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里的二十幾畝田都由這個長工來耕種,平常就住在楊家。

  第三個是死者的妻子,一個不過三十歲的女人。

  只是他們并不認為此案與這個女人有多大關系。

  原因很簡單,從背后勒死一個大男人且掛在房梁上需要極大的力氣,而死者妻子是個身材嬌小的女人,顯然沒有這樣的力氣,所以可以排除。

  剩下的還有八九個,死者的鄰居、親朋之類,與死者相熟之人。

  邱江急道:“難也得審,你破了一輩子案,難不成老了晚節(jié)不保,被扒了這身皮?

  要不我去幫你?”

  齊自武挺感動,卻搖頭苦笑道:“謝了,老伙計。

  審訊人犯,我可比你在行,死馬當活馬醫(yī)吧?!?p>  他之所以拒絕邱江的好意,那是因為他知道,錦衣衛(wèi)審人犯與他們捕快完全是兩碼事。

  捕快審訊人犯,碰見不開口或者胡說八道的雖然也會動刑,但那是建立在有證據(jù)的基礎上,威懾的成分居多。

  錦衣衛(wèi)則不然,進了他們的詔獄就沒有活著能走出來的,不管有沒有證據(jù),就是一條,往死里揍,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所以邱江審訊人犯的能力恐怕比不上任何一個普通捕快,所謂幫忙也就是添亂。

  林睿本來想跟著去看看的,既然人家都拒絕了師父的幫忙,也就作罷。

  這件案子本來就跟他沒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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