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昊國還真有意思,武風之濃簡直聞所未聞。”
李牧又在安平城DC區(qū)的大街上,興致十足的看著周遭的場景。
DC區(qū)是安平城最為繁榮的城區(qū),某種意義上有點像李牧前穿越前的商業(yè)區(qū)。
而李牧現(xiàn)在正逛著的一條街堪稱武館一條街,相當數(shù)量的少年少女穿著各家武館的制式短打揮灑著汗水,即使招式不算高明,但勝在一派的生氣騰騰,看的李牧都隱隱有些加入進去的沖動了。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如果有一天讓你打通任督二脈,那還不天下無敵,將來維護大昊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這有本秘籍,看與你有緣,這本《九天真法》就十兩銀子賣給你了,你看如何?”
一個打扮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頭子突然湊到了李牧跟前,老神在在地說道??此_詞的熟練程度,李牧估計他在神棍這一行已經(jīng)干了不少年了。
李牧乜了一眼那老頭子所謂的《九天真法》,一本老舊的線裝書,別說十兩銀子了,看上去連十個銅板都不值。
而這,已經(jīng)是他碰到的第五個故弄玄虛的要賣給他秘籍的人了。
李牧一身的衣著看起來就十分上檔次,那些老油條們哪瞧不出來這是雪蠶絲所制,再加上李牧那副對什么都感幾分興趣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小養(yǎng)家里的天真富家公子哥,就這么頭上等的肥羊,不宰一刀都對不起他們作為神棍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李牧初時還有興趣跟這些秘籍販子嘮兩句,可這都第五個了,他就算是耐心再好也沒心思說下去了。
“去去去,要騙錢找傻子去,我長得那么像傻子嗎?”
李牧不耐煩地對著老頭擺了擺手,結果他手還沒有碰到那老頭呢,那老頭子突然哀叫一聲,然后應聲而倒。
是真就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李牧看著都覺得疼。
“哎喲喲喲?。?!打人啦!打人啦!有錢大少爺打人啦?。。 ?p> 李牧嘴角抽了抽,敢情這神棍賣書不成還能無縫銜接成碰瓷犯,倒還真是一條龍服務,不把錢坑到手誓不罷休。
要說這武館一條街打人那是常見的很,放平日里打起來的兩方武功不夠高都沒人看的,但這老頭子顯然是熟練掌握了階級斗爭的法門,一聲“有錢大少爺打人了”立馬把人的吸引力拉了過來,一嗓子嚎完沒過幾秒,李牧和這老頭附近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其中還有不少熱血少年少女在一邊擼袖子晃脖子做熱身的,似乎是準備隨時重拳出擊無良富二代。
“爹!爹你怎么了!”
一聲相當浮夸的大喊從人群里發(fā)出來,然后一個身高近乎兩米的大漢鉆了出來,可他卻看都沒看地上瞎哼哼的老頭,怒目瞪向李牧,看樣子程序都不大想走就想直接上手訛錢。
“管誰叫爹呢,想認爹,把你媽也一塊帶上,我看看成不成?!?p> 李牧一開口就玩惡心的,作為貼吧和逼乎的雙料選手,編故事灌雞湯和嘴臭噴人都是他的拿手好戲。
其實像是這種低端碰瓷,對他來說想要解決的話其實有許多的辦法,比如說稍微露兩手讓面前二人能知難而退,但他卻選擇了刻意激化矛盾,自然不是因為他準備改名叫李傲天了。
事實上,對于絕世高人姿態(tài)結束后獲得的那能當“技能點”用的熱流的來源,他昨晚在客棧里休息時琢磨了許久,心里隱隱有了不少的猜測,正待一一實驗一下,沒想到剛出來隨便轉轉,就被他撞到了個難得的好機會。
那大漢怔了怔,一時沒太明白李牧的意思,等他想通了李牧話里的深意后,一張糙臉頓時脹的通紅。
“混賬!你!你敢侮辱我娘親!”
這世界其他地方李牧不大清楚,但大昊這塊地方的思想有點兒像儒家思想為主的封建社會,相當講究孝道,在這種社會環(huán)境下,李牧這嘴臭方法可以說是極其惡毒了。
“這就覺得侮辱到你媽了?你媽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這么大就讓你碰瓷來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侮辱你媽?”
李牧明明是一口一個“你媽”的在嘲諷,但由于絕世高人姿態(tài)的原因,他的聲音平緩無比,似乎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好好的一句輕蔑的問話在他嘴里就跟陳述句一樣——愈發(fā)的讓人火大。
那大漢哪里想得到李牧這么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公子哥罵起人來能這么毒,他本來也不是長于口舌之輩,氣急之下竟真的揮拳向李牧砸了過來!
“二狗子,別!”
那趟在地上真有點扭到腰的老頭子看到那大漢竟然真的忍不住出手了,心中大駭。
他們是碰瓷的可不是搶劫的,兩者的后果完全不一樣。若是只耍耍無賴的話,只要不惹到硬茬子,他們頂多是訛不到錢,可要是出手打了這看起來家境不錯的公子哥,他們少不得得在牢里蹲上一陣子了,說不定還得賠上一大筆錢。
然而他的擔心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李牧嘴角彎起,伸出了一只手,輕輕松松的就將大漢那大了他幾號的拳頭給捏住了。
真要論身體素質的話,李牧估摸著這大漢的力和體屬性應該都要略高過自己,他那近兩米的體型畢竟也不是白長的,可他無論是力道還是架勢,都是實打實的門外漢,真要打起來的話,他八成連喬喬都打不過。
“怎么,這么急著和爹親近啊,那行,來,給爹磕個頭?!?p> 李牧的手一伸,一按,大漢就跟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跪了下去,然后李牧又是一腳踩在了大漢的頭上,愣生生地讓他磕了個頭!
周圍圍觀的人見到李牧這番做派,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內情如何,但李牧明明在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情況下還如此咄咄逼人,折辱那大漢,這就有些過分了。
他們這些練武的講究個點到為止,對于李牧的做法,他們的內心還是十分反感的。
李牧自然注意到了周圍人的視線,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為了強化一下周圍人對自己的厭惡,他又往那大漢身上踹了兩腳,痛的那大漢嗷嗷直叫。
對于碰瓷犯這種寄生蟲一般的東西,李牧下起手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