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祥云抱月簪
慕容逸看到月如霜這可愛到犯規(guī)的表情,忍不住還是從懷里拿出清心丸服用,這才硬是壓下來心中的邪火。轉(zhuǎn)身拿過桌上的一大堆賬本遞給她。
月如霜隨意地翻閱起賬本,無師自通的她竟輕松地查閱起賬本。
可是隨后而來的并不是冰凌冰凌金幣入袋的聲音,更像是心碎的聲音。
對,是她的心碎了!
這手頭上大大小小的店鋪將近二十間,可是真正賺錢的是藥香樓和當(dāng)鋪,其他的店鋪基本都是收益慘淡,不少的還虧錢了。
氣的月如霜把那些賬本往慕容逸身上砸罵道:“你這個敗家的男人,不會做生意為何又買這么多店鋪,虧了這么多錢,看我不砸死你!”
預(yù)期的稱贊沒有,得到的是月如霜的責(zé)罵,慕容逸一邊求饒一邊說道:“我這就找他們算賬,這些店鋪都是上一任店主主動說賣給我的,都說包賺錢的。
我又不會看賬本,就一直丟在一邊沒管了……”
這個就是人傻錢多的主,月如霜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說道:“像你這樣把生意丟在一邊自生自滅當(dāng)然賺不到錢啦!這樣吧,你出經(jīng)營資金和人手,我?guī)湍愎芾磉\營,所有你名產(chǎn)下的產(chǎn)業(yè)盈利分我三成?!?p> “人手你幫我培養(yǎng)吧!你七我三。”聽到慕容逸連人手都懶得培養(yǎng)。
月如霜氣得直戳他的腦門罵道:“一個店鋪運營除了資金,最重要的就是人才了,你讓我培養(yǎng)哪天我把人帶走,你全部生意就癱瘓倒閉了!你傻不傻呀!”
無辜地對她眨眼睛的慕容逸說道:“霜兒不會這么殘忍對我的,對不對!況且你七我三的話,你又怎么舍得跟我散伙呢!”
月如霜鄙視地看著他不語。
哥哥呀,你這么傻,小心嫂子以后打死你。
死鬼慕容逸還敢伸手掐著她的臉上的肉肉玩。
真是沒他辦法,送錢上門的還是第一看到,月如霜無奈地說道:“你既然不肯要這么多錢,我就幫你存起來吧!”
眉開眼笑的慕容逸說道:“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管家婆了,跑不掉了!”
再一次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暫時的,以后還是要還給嫂嫂管理的?!?p> 徑自走開不言語的慕容逸拿出一根墨玉雕琢成的玉簪。
月如霜接過玉簪仔細端詳著嘴里發(fā)出贊嘆:“這玉簪的雕工竟完美地演繹出祥云抱月的意境。罕見的墨黑漸變出墨綠的墨玉做成祥云,擁抱著晶瑩剔透的白玉環(huán)做成的月亮。”
雖然一直有意拒絕慕容逸對她的情意,甚至跟他合伙做生意也是一分一厘都明算。
明明猜到他這玉簪是打算送給她的,奈何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叫她戴上,鬼使神差地任由慕容逸拿過簪子就幫她戴在頭上,耳邊縹緲地傳來他的聲音:“以后這個就是你身份的證明,我的霜兒!”
月如霜捧著慕容逸給她的木匣子出了藥香樓,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小碼頭,他把她交給早就等在船上的瑾鈺和夏竹就離開了。
直到夏竹拍了拍月如霜的臉,她才回過神來,被自己的異常嚇了一大跳。
探頭看著水面自己的倒影,伸手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后,猛拍著自己的臉才徹底清醒過來。
看著頭上的簪子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出神的想著:竟無法拒絕,這是魔怔了嗎?
夏竹伸手把她的簪子拔走拿在手里玩弄著,取笑道:“這簪子這么漂亮怕不是定情信物吧!”
這小妮嘴巴里就沒放干凈過,羞得月如霜拍了她腦門一巴掌罵道:“不要弄壞了,我要找機會還回去的,你弄壞就把你賠給慕容逸得了!”
夏竹把簪子還給她,起哄道:“哦!真的是邪醫(yī)送的,不打自招了吧!”
月如霜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不理她,她爬上我的后背繼續(xù)笑道:“我看邪醫(yī)比楊公子好,人家又有本事又有錢,關(guān)鍵是嫁過去后沒有刁難的婆婆?!?p> 月如霜冷不防地捏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么喜歡他,我明天就把你送給慕容逸。”
吃虧的夏竹縮回一邊弱弱地說道:“我又不喜歡他,況且他喜歡的人是你,看他掏心掏肺地對你好,我看你也快被攻陷了?!?p> 聽到她的話月如霜楞了一下,開始檢討自己。
她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般不堪,一腳踏兩船?
難道真的變心喜歡上慕容逸了?
痛苦地她蜷縮在船艙里面,躲在沒有月光陰冷的角落了,任由夏竹怎么叫喚,她都沒有心情搭理。
小船很快到月府了,瑾鈺讓夏竹先回去,他劃著船跟她回到湖面上,一直充當(dāng)空氣的瑾鈺突然開口道:“小姐,我勸你誰都不要喜歡,到最后受傷只會是你?!?p> 聽到瑾鈺這般話,月如霜心里警鐘大響:他一定是知道點什么。
此刻他正坐在她旁邊,悲從心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瑾鈺,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你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是我,他到底想對我做什么?”一直壓抑的情緒忍不住崩潰了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瑾鈺皺了一下眉頭,卻任由月如霜拉著他的袖子,另一只手忍耐著在她頭上停住,終究沒有觸摸到她,不忍地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雖然不樂觀,可是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不堪?!?p> 月如霜松開他的衣袖把心里的疑惑問出口:“你說的時候是不是三個月后我的行笄禮?他會來對不對,他想對我做什么?”
幾次話到嘴邊可是終究還是忍下來,瑾鈺心里自嘲著:我何曾不是有傷害她,又有什么資格跟她說這些話。
“瑾鈺,我一直以為你跟春桃她們不一樣,沒想到還是我看走眼了?!?p> 想起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愛答不理的淡漠性格,一度以為他對他主人的忠誠度不是很高,沒想到還不問不出真話來。
瑾鈺又她送回月府說道:“快回去吧,月老爺應(yīng)該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