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瞧見她的小動作,一時好氣又好笑。他故意綁起臉,道:“你還自己不過來伺候朕?”
唯苡沒遮沒攔地翻了個白眼,言道:“壽卿宮里又不只我一個婢女,皇上若嫌棄奴婢,大可宣其他人侍奉。再者,今日皇上不是新得了璧人,奴婢瞧著她近身伺候皇上是最合適不過了?!?p> 白陌忽然就笑了,“喲”了一聲,說道:“我仿佛聞見了滿殿的醋意?!?p> 唯苡局促一笑:“胡說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p> 白陌“喔”了一聲,促狹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若是真聽不懂,我可以教你?!?p> 唯苡捂緊耳朵,耍賴道:“我聽不見聽不見……”
說著,她便小跑出了壽卿宮,宛如身后有洪水猛獸似的。
白陌望著她消失的倩影,唇邊不自主地?fù)P起一抹笑容。
……
唯苡出了壽卿宮,便回居殿休息,做了好些個時辰的扇骨,真有些累了。
她小憩片刻,恰好羽璃歸來,兩人便湊到一起談天。
羽璃著實很好奇:“青天白日的,小姐竟回了居殿休息,可難得呀。”
唯苡瞪她一眼:“你居然打趣到我頭上,可是皮癢了?”
羽璃忙道“不敢不敢”,接著正經(jīng)問道:“可是壽卿宮那邊出事了?”
唯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今日賢太妃往壽卿宮里塞了一個丫頭?!?p> 羽璃難掩驚訝地問著:“小姐這是心里頭不舒坦了?”
唯苡嘴硬道:“我心里頭怎會不舒坦,我可舒坦極了?!?p> 羽璃笑:“小姐,羽璃打小就跟在你身邊,你心里舒不舒坦,我還能不知道嗎?”
唯苡努了努嘴,苦惱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是有點不舒坦。”
羽璃起身,給小姐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手上,才道:“小姐,你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嗎?”
唯苡頷首:“聽你這語氣,難道你知道我這般是為何?”
羽璃如實道:“興許略知一二?!?p> 唯苡忙問:“你且說來聽聽?!?p> 羽璃清了清嗓子,道:“那羽璃先問小姐幾個問題,小姐想明白再答。”
“你問便是。”唯苡答應(yīng)了。
羽璃:“第一個問題,小姐近來與皇上幾乎不離身,心中可有厭煩?”
唯苡當(dāng)即搖頭,反問:“我為何要感到厭煩?”
羽璃露出了然的笑容,道:“第二個問題,小姐與皇上可有肢體接觸?”
唯苡臉唰地紅了,粗聲道:“你這是什么問題?”
“看來是有了。”羽璃笑,“那最后一個問題,與皇上避無可避的肢體接觸,小姐會如非彧殿下抓你胳膊那般感到厭煩排斥嗎?”
唯苡細(xì)細(xì)地想著,很快心中就有了答案。
不會。
她不會。
唯苡道:“你也知道,我一向很討厭非彧的,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論?”
羽璃輕聲道:“小姐,你也一向不喜他人靠近,可皇上——卻是個例外?!?p> 唯苡瞬間一愣,例外?白陌于他而言是個例外?
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