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師傅連忙又磕了個頭謝恩,才站起來回話。
淑太妃溫和地笑著:“皇上請師傅入宮教唯苡做扇,此事一開始哀家便知情了,也十分贊同?!?p> “哀家想著姑娘家,心靈手巧些總是好的。只是不曾想,竟讓唯苡擔(dān)了如此大的罪名。細細想來,還是哀家的錯嘍?!?p> 賢太妃哼了一聲,撇開了眼,虛偽作態(tài)。
淑太妃壓根不把賢太妃放在眼底,意有所指道:“為了不讓皇上背上賢太妃口中的罵名,哀家必須要問木匠師傅一句話,唯苡真懈怠了皇上嗎?”
木匠師傅捏了一把冷汗,道:“恕草民直言,皇上是君,天底下哪有人敢懈???”
淑太妃露出滿意的笑容,道:“皇兒,何不讓師傅下去休息,明日再教也不遲?!?p> “兒臣也正有此意。”白陌道,“田定,你親自送師傅下去休息,再吩咐御膳房送一杯安神茶到師傅的居殿,今日讓師傅受驚了?!?p> 木匠師傅趕忙謝恩,在田公公的帶領(lǐng)下,踏出了壽卿宮的殿門。
賢太妃瞧著皇上與淑太妃一唱一和地偏袒唯苡,再不甘心也知道今天是動不了那賤婢了。她緩了口氣,佯裝心平氣和,道:“罷了罷了,就當(dāng)哀家老眼昏花,看錯了眼。不過,說到底,哀家也是心疼皇上。皇上是一國之君,只有皇上好了,北欽才會好,不是嗎?”
淑太妃冷眼觀著戰(zhàn)太妃惺惺作態(tài),等著她道出前來壽卿宮的目的。
賢太妃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哀家一番好意,皇上可千萬別誤解了?!?p> 白陌淡聲道:“賢母妃大可安心,朕并無誤解?!?p> 賢太妃狀似安心地笑了笑,終于言歸正傳:“自從淑太妃添了個可心之人在皇上身邊伺候,哀家便也琢磨著該如何替皇上分憂才是?!?p> “昨個兒母家挑了族里一個的姑娘進宮來,說是給哀家解悶。哀家一瞧見她,見她談吐不凡,便心生歡喜。不過,哀家是遲暮之人了,解不解悶倒無所謂,便想著隨淑太妃。把這丫頭送往壽卿宮好生伺候皇上是最合適不過了,如此一來,也算是全了哀家的心意。”
得知賢太妃的來意,白陌蹙起眉,嫌棄、不悅都擺在了臉上。
賢太妃像是沒看到似的,把精心挑選的姑娘推到面前,說道:“苳兒,還不快抬起頭,讓皇上好好看一看你。”
被喚作“苳兒”的姑娘,先周周正正地朝皇上行了個禮,才揚起頭,大大方方道:“民女沈研苳參見皇上,愿皇上萬福金安?!?p> 一直努力保持著透明人的唯苡,聽見悅耳的聲音,忍不住抬眼瞅了一眼沈研苳,果真是絕色佳人。怪不得賢太妃會大費周章地想把人送到壽卿宮來。
淑太妃見皇上不愿搭理沈研苳,怕他說出什么難堪之言,便率先道:“沈研苳,好名字,真真是人如其名?!?p> 沈研苳連忙作揖,道:“多謝淑太妃娘娘夸獎?!?p> 賢太妃趁機言道:“苳兒確實招人疼,哀家也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