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玄臂膀上的傷早就自愈,倒是汪若曦這丫頭,畢竟是女孩子,聽辰玄說她肩胛有傷之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說道:“完了完了,會不會留下疤痕啊?!?p> 辰玄本想嚇唬戲弄她一番,但想起她今日已經(jīng)給嚇得夠嗆,便轉(zhuǎn)而安慰道:“不礙事,一般這種程度的傷口,都是會完全自愈的?!?p> 聞言這小丫頭才臉色好看一些,不過當(dāng)看見自己酥肩外露,又立時羞澀起來,伸手扯了扯自己衣襟。
辰玄卻是毫不客氣,道:“別動,待會兒又要重新上藥?!?p> 他可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更何況,這汪若曦只是一個小丫頭,在他心中,就如同妹妹一般,一絲男女之事的雜念也沒有。
汪若曦卻并非這般想法,在幽冥之境,辰玄親她一口,雖然只是額頭,但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心中早已泛起漣漪。
尤其是想起辰玄說的那句“別怕...”之話,更是春心萌動。
就在辰玄一臉認(rèn)真的替汪若曦清理傷口,而汪若曦一副情竇初開,芳心暗許之際,戚玉旋腳踏蓮云而來,問道:“你二人可是從那幽冥之境出來的?”
辰玄停下手中動作,福了一禮,道:“正是。不過夫人不用擔(dān)心,那里面的亡靈不會再出來作祟。”
汪若曦拉起肩上衣衫,立于一旁,低著腦袋,不敢直視戚玉旋。
此時,又有幾名長老御劍而來。戚玉旋輕聲叮囑道:“你們并沒有去那幽冥之境,切記。”
辰玄看一眼那些即將落進(jìn)云溪庭的長老,點(diǎn)頭會意。
劉崇義與苗清還在山谷之中查探情況,來的自然是其余五院的長老。剛落進(jìn)云溪庭,那滿臉麻子的吳秀林看了一眼辰玄和汪若曦。
問道:“今日你二人去了何處?”
有戚玉旋在,二人自然不語。
而戚玉旋說道:“吳長老有何資格問詢我瑤光院弟子之事,難道你想越俎代庖?或是想取代太上長老的位置?”
“你...”吳秀林被一語噎住,無言以對。
只好悻悻的說道:“不與你這女子作口舌之爭,待太上長老回山,自然會有定奪。”
戚玉旋一臉陰冷,盯著吳秀林,道:“還請吳長老注意自己措辭,你我同樣身為長老之位,女子?難道你認(rèn)為自己比我這個女子還要更有能耐?”
瑤光院雖然實(shí)力最弱,但并不意味著戚玉旋實(shí)力也弱,只是她不屑于那些蠅營狗茍之事罷了。再加上她多年未回山門,院內(nèi)弟子的修煉自然要落后許多。
并不是因?yàn)榈茏觽儾粔蚯趯W(xué)苦練,而是因?yàn)殪`藥山一直掌握在苗清手中。那些用于固本培元,輔助進(jìn)階的靈藥,自然落不到瑤光院弟子身上。
而此次客卿之爭,這靈藥山的歸屬,也是其中之一。被排擠打壓多年的戚玉旋,為了院內(nèi)弟子,自然要狠下一番功夫。
回到云溪庭這邊。
吳秀林被戚玉旋冷眼一盯,心中頓感毛骨悚然。雖然被憋得青筋暴起,卻不敢再多有置喙。
顧芳在一旁輕聲說道:“待太上長老回山,再由他自行處置吧。”
。。。
入幻武門二十余天,辰玄還是第一次走出云溪庭地界。在去往刑罰臺的路上,看著沿路的花花草草,比起云溪庭,實(shí)在要遜色太多。
便不再左顧右盼,跟著戚玉旋,朝一處鋪滿黑曜石的空曠廣場走去。
汪若曦跟在辰玄身旁,心有畏懼,小手微微顫抖。想要去攥辰玄衣角,可是當(dāng)著戚玉旋,卻又不敢放肆。
辰玄察覺,主動牽起她沁滿細(xì)汗的小手,淡然一笑,輕聲說道:“別怕。”
汪若曦看他一眼,心中頓時安定,微微頷首。
刑罰臺,十二根高逾百丈的黑曜石柱子,柱子上掛滿鐵鏈鎖具。細(xì)微的藍(lán)色電流穿梭其中,“滋滋”聲不絕于耳。
這要是被施以雷刑,還不得神魂俱滅?
以劉崇義為首,其余六院的長老及護(hù)法,與三人對視而立。至于那些圍觀的弟子,只敢遠(yuǎn)遠(yuǎn)眺望,不敢近得前來。
劉崇義見戚玉旋執(zhí)意要同二人一道接受審問,也只好隨了她意。說道:“今日可是你二人擅入幽冥之境?”
太上長老親自審問,戚玉旋自然不好出聲。
辰玄行了一禮,道:“敢問太上長老,若您自己入那幽冥之境,可還有活著出來的可能?”
隨后掃視一圈眾人,又道:“或者說你們這些個長老,誰能有這般通天的本事?”
一語既出,不留任何反駁的于地。我辰玄在你們口中,不是廢物一個嗎?你們?nèi)肽怯内ぶ扯纪氲靡悦撋?,更何況是我這個廢物。
苗清抬手一指辰玄,道:“那你二人為何突然失蹤,她又為何身上帶傷?”
辰玄不答,也不看此人一眼。
吳秀林怒問:“為何不回苗長老問話?”
辰玄依舊不答。
劉崇義看著辰玄,道:“你為何不回話?”
辰玄這才出聲說道:“回太上長老問話,他們是我辰玄何人?瑤光院的護(hù)法?執(zhí)事弟子?若都不是,哪有資格審問我辰玄?!?p> 天璇院,天璣院,和瑤光院的眾人竊笑不已。這小子,比起那戚玉旋,還要更讓人氣惱頭疼。
苗清和吳秀林被辰玄羞辱一通,想要發(fā)怒,卻尋不著借口。只得怒目而視,但可惜,眼神并不能殺人。
戚玉旋本以為這小子不善言辭,沒想到卻是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淡漠如常。
劉崇義問道:“那我來問你,你二人今日去了何處?”
辰玄恭謹(jǐn)?shù)幕氐溃骸敖袢杖絷貛熃憬涛矣鶆χg(shù),這不,本想帶師姐游山玩水一番,不料技術(shù)不佳,害師姐摔了一跤,弄成如今這副模樣。”
瑤光院的客卿候補(bǔ)不會御劍,這是整個幻武門人盡皆知之事,此話倒也說得過去。不過既然原本不會,才短短一日便能學(xué)成,諸人自然也不相信。
那苗清又出言問道:“你當(dāng)真學(xué)會了御劍之術(shù)?”
辰玄卻是依舊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