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p> 收拾收拾心情,梅錯雖然心中存在不少疑惑,但是眼下卻也找不到任何答案,與其在此胡思亂想,不如繼續(xù)探索魔龍山脈,也許,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也許,可以解決心中的那一抹疑惑。
帶著大白鵝繼續(xù)向南,一路之上除了七彩的花草,竟然還遇到了七彩的小獸,猶如七彩蜘蛛,七彩蜥蜴之類的,斬殺之,果然,與那七彩花兒一樣,散落成七彩沙。
“梅錯,先等等。”大白鵝顧德白突然喊住梅錯。
“怎么了?”梅錯轉(zhuǎn)身問道。
“一億多年前,魔龍十陰被神王境強者斬殺,殘魂化作龍鱗界,而這龍鱗界內(nèi),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皆是應(yīng)有盡有,妖獸也遇到過,我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這魔龍山脈之中很有可能存在極強的大妖?!鳖櫟掳茁燥@嚴肅地說道,似是在提醒梅錯,這魔龍山脈很危險。
“一億多年,自然能夠孕育出強大的妖獸,說不定有些都已經(jīng)達到了仙靈與神靈的價格,你說的沒錯,魔龍山脈應(yīng)該很危險。”梅錯略微沉思片刻,很贊同顧德白的說法。
“要不,咱們先找個相比比較安全,靈氣又非常充盈的地方,先修煉一年如何?”顧德白也是擔心梅錯的安危,畢竟顧德白已經(jīng)與梅錯同命相連,略微一頓,繼而說道:“反正以后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龍鱗界,我看這一片區(qū)域相對來說就比較安全,我們還是不要亂走了吧!”
梅錯想了想,顧德白的建議不是沒有道理,一億多年的演變,魔龍山脈之中極有可能存在超級大妖,又或者是別的什么恐怖存在,比如這些死后化七沙的奇異生物,也許,最好的選擇,就是像顧德白所說的一樣,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貓著。
人間一天,龍鱗一年。
以后有的是時間再來龍鱗,等到自己修為足夠高的時候,在仔仔細細的探索魔龍山脈,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好不容易來一次,就直接貓起來,梅錯多少有點不甘心,而且仔細想想,自己其實也沒必要太過擔心。
即便遇到超級大妖,自己還有神棋擺布,可以瞬移脫離,而且之前梅錯還驗證了黑色神紙的能力,雖然招呼出來的玄武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但是,玄武可是一百零八級的神獸,堪比真神境八層的存在。
早在一億多年前,遠古神魔就已經(jīng)全部隕落,這魔龍山脈之中應(yīng)該沒有什么強大的妖獸,是玄武解決不了的吧?
換句話說,應(yīng)該沒有什么妖獸可以扛得住玄武的一炷香吧?
“無妨,小心點就是了。”梅錯沖著顧德白淺淺一笑,也不多解釋。
“好吧!”顧德白心中會意,知道梅錯不想放棄探索新世界,也就不再多說什么,總之,多注意點就是了,而且,目前也沒遇到什么大恐怖。
也許,自己想多了。
就在梅錯與顧德白準備繼續(xù)向南而去的時候,遠處的山丘之后,忽然飛來一大群不知名的鳥雀,成千上萬只黑色的鳥雀,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脅與恐怖的氣息,驚慌失措地極速竄飛。
有幾只慌不擇路,甚至都能撞到樹上去,落地一陣掙扎,再次振翅急飛,逃竄。
梅錯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心念一動,使用隨心決將修為控制到橙靈境一層,直接騰云而起,向著前方山丘飛去。
顧德白本想勸阻,卻完全沒有來得及,只能雙翅一陣,緊緊跟了過去。
不算太高的山丘之南,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樹林,確切的說,只是偶爾有那么幾棵參天的古樹,更多的是花花草草,荊棘灌木。
而在那稀疏的林木空地間,十幾只高大的妖獸,正在圍攻一個黑衣青年。
青年帶著狐貍面具,一聲漆黑如墨的長袍連著帽,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全身都被裹得嚴嚴實實。
而那些妖獸,個個丈余身高,渾身七彩匯聚,雙眸更是紫的發(fā)黑,看上去就像是穿山甲,背部覆蓋著堅硬的鱗甲。
靈力感應(yīng)之下,梅錯發(fā)現(xiàn)這些形似穿山甲兩足站立的妖獸,基本都是些十五級左右的實力,而那帶著狐貍面具的黑衣青年,竟然是橙靈境四層的修為。
按理來說,這黑衣青年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這些十五級左右的妖獸,但是卻很明顯的落于下風。
也許,是因為妖獸太多了?
也許,這七沙獸比普通的妖獸更強一些?
“這是撼地龍!”
“很強嗎?”
梅錯但頗為意外,沒想到顧德白竟然認得這種妖獸,不由好奇多看了顧德白一眼。
“這種妖獸本身實力并不是特別強,但是它們的身體卻是異常的強悍,尤其是它們背后的鱗甲,更是堅硬無比?!鳖櫟掳捉忉尩馈?p> 梅錯不由皺眉,看向那個帶著狐貍面具的黑衣男子時,心中也有些疑惑。
這家伙是誰?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魔龍山脈?
不過梅錯可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胡思亂想,眼看著那黑衣男子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還是先救人,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總體來說,梅錯還是個頗為善良的有為靚仔,雖然有時有點二,而且,梅錯也很想知道這個黑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說不定,能夠問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也許,是龍鱗界的原居民?
也許,是上次進去龍鱗界,沒來得及出去?
顧德白見梅錯出手,也只能跟了上去。
正如顧德白說得那樣,這些撼地龍果然不是很強,當然了,渾身遍布的鱗甲也是異常的堅固,猶如是背后那些鐵甲,猶如精鋼,或者說,此精鋼還要堅硬。
梅錯自然不知道這帶著狐貍面具的黑衣男子,其實就是八九城城主賈文龍的兒子,賈仁義。
如果梅錯知道,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畢竟,這家伙對自己可不是很友好。
而賈仁義也是很意外,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這魔龍山脈之中還有別的修士,賈仁義記得當初那道上古結(jié)界破開之時,只有自己進去了魔龍山脈。
也許是從別的地方進來的吧?
畢竟,那道結(jié)界可是從東到西橫跨了整個龍鱗界。
本來都有點快撐不住了,很有可能就要命喪撼地龍之手,卻不曾想竟然有人出手相救,賈仁義的內(nèi)心除了欣喜之外,也多少有些感動。
只不過,當賈仁義看清來人模樣之時,不由眸子一沉。
“臥槽!”
“怎么是梅錯這家伙?”
雖然心中訝異,但是現(xiàn)在可就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當下之急是先解決這些撼地龍。
十五級左右的妖獸,對于修為只有橙靈境四層的賈仁義來說,可能有點壓力,但是對于已經(jīng)是青靈境一層的梅錯,以及三十六級的混天鵝顧德白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梅錯騰云而來,祭出雁翎刀,直接沖到賈仁義面前,一刀直劈,直接斬殺了一只攻向賈仁義的撼地龍,隨即沖著賈仁義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揮舞雁翎刀,斬向其他直奔而來的撼地龍。
大白鵝顧德白更是身形忽變,直接幻化成行,變成一個白衣飄飄的美男子,手中如雪長劍,寒氣四溢。
刀死劍落,一只又一只撼地龍被斬殺。
只不過,這些撼地龍渾身遍布的鱗甲堅硬的有些過分,直到一刀劈死最后一只十八級的撼地龍。
“咔嚓!??!”
梅錯的刀,直接斷成兩截。
這下好了,刀沒了。
而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賈仁義,目睹了梅錯戰(zhàn)斗的整個過程,心中更為震驚。
靈力感應(yīng)之下,賈仁義發(fā)現(xiàn)梅錯的修為竟然是橙靈境一層,雖然早就聽楊海濤說過,梅錯在龍鱗試上很有可能隱藏了修為,但是橙靈境一層大修為,還不如賈仁義,竟然能夠輕松斬殺這些撼地龍。
還有就是,梅錯身邊的這只大白鵝,什么時候變成三十六級的大妖了?不是十級妖獸嗎?
而梅錯哪里會知道,自己在拼命斬殺撼地龍的時候,帶著狐貍面具的神秘男子,竟然想了那么多。
“有意思!”
“連妖獸內(nèi)丹也化成沙粒了?!?p> 梅錯微微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半截雁翎刀,輕輕一嘆,看來以后得想辦法弄一把好刀了。
而這時,賈仁義走了過來。
“多謝梅公子出手相救!”賈仁義抱拳一禮,雖然打心里不喜歡梅錯這家伙,但是對方總歸是救了自己,而且,梅錯的修為仍然是個謎,身邊還有一只三十六的大妖,自己根本沒有對付梅錯的實力。
“客氣!”梅錯也是很客氣地抱拳回了一禮,隨即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想到了什么,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梅?”
“呃……”賈仁義瞳孔一縮,自己也是大意了,隨即腦中一陣思索,淺笑道:“今年龍鱗試上,梅公子在最后時刻,力挽狂瀾,拿下七連勝,而且還是連打七場,整個離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p> “呵呵!”梅錯抬手撓撓頭,傻乎乎地干笑兩聲,繼而問道:“不知這位兄臺怎么稱呼?哪里人士?”
“在下伊仁,琉璃城人士?!辟Z仁義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幸會!”
“幸會!”
“伊公子,你是怎么進入這魔龍山脈的?”梅錯好奇。
“運氣好而已,我當時正在魔龍山脈外的那道上古結(jié)界附近靜修,不料天生異象,玄武出世,緊接著便看到那道上古結(jié)界破裂,當時我也沒多想,直接進一步跨了過來,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還真有點后悔莫及?!辟Z仁義連連嘆息,他現(xiàn)在的確很后悔,魔龍山脈是進來了,可是,怎么出去呢?
“原來如此!”梅錯細想一下,那道上古結(jié)界自東向西貫穿整個龍鱗界,當初玄武破開結(jié)界之時,自己只知道附近沒人,至于其他地方就完全不知道了。
此刻聽伊仁這么一說,當初玄武破開結(jié)界之時,雖然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說不定,已經(jīng)有不少人趁機混了進來。
除了伊仁,很有可能還有別的修士。
“相遇便是緣分,我看這魔龍山脈甚是危險,伊公子,不如你我結(jié)伴同行如何?”梅錯建議道。
“這個……”賈仁義猶豫了。
賈仁義心想,梅錯的實力很有可能比自己還要強,而且還有一只三十六級的妖獸,如果與梅錯同行,自然會更安全一些。
只不過,一起待長了,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賈仁義,有點為難了。
“梅公子,打算前往何處?”賈仁義突然問道。
“也沒什么,我打算去魔龍山脈南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好東西,都說魔龍十陰生前貪吃,不管是人是妖,甚至連神魔也不放過,我心想,魔龍山脈之中肯定有很多寶貝來著,而且你也看到了,剛才斬殺撼地龍的時候,我的刀也斷了,去南邊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能夠撿一把武器?!泵峰e解釋一番,隨即問道:“伊公子,不打算過去嗎?”
“不了,魔龍山脈實在是太危險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不去冒險了,就在這邊緣之處尋找個靈氣密度高點的地方靜修也好,而且,那道上古結(jié)界已經(jīng)重新復(fù)原,我也想抽點時間,看看有沒有辦法出去。”賈仁義仔細斟酌一番,還是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只能做個獨行俠了。”梅錯淺淺一笑,既然伊仁不愿冒險,那就算了。
“梅公子,大恩不言謝,咱們后會有期?!辟Z仁義抱拳一禮。
“后會有期!”梅錯回之一禮。
兩人相視而笑,各自轉(zhuǎn)身,梅錯準備繼續(xù)向南探索,而賈仁義則是打算也甩掉梅錯再說。
只不過,梅錯剛轉(zhuǎn)身,突然想起伊仁說起擔心無法出去之事,隨手祭出一顆神棋白子,再次轉(zhuǎn)身,曲指一彈,那顆白色神子,直接飛向了化名伊仁的賈仁義。
賈仁義似是感覺到了什么,忽然駐足,轉(zhuǎn)身回望,叫梅錯正看著自己,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也不再多想什么,徑直快步離去。
“我總覺得這個伊仁有問題?”顧德白重新變成一直大白鵝,望著疾步離去的伊仁,心有糾結(jié)。
“有什么問題?”梅錯反問。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有這么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鳖櫟掳壮庙?,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呵呵!”梅錯干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