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龍二的講述,龍二的人生往事慢慢的浮現(xiàn)在了李子安的眼前,那一幕幕發(fā)生的悲歡離合不正式當今苦難深重的大多數(shù)同胞們的生活縮影嘛!
龍嘴村是典型的東北的一個山區(qū)小山村,村里面三十幾戶村民,祖祖輩輩在這里居住了近百年,村里大部分是獵戶,靠在山上打獵為生。小山村周圍方圓數(shù)百里都是原始森林,平原耕地非常稀少,所以大部分村民都是靠打獵為生,拿打獵收獲的獵物到遠處的集鎮(zhèn)上換取一些鹽巴、布料等生活必須品。
整個山村坐落在一個四面環(huán)山的小山谷中,相對封閉,和外界接觸比較少,民風也都比較淳樸。他們沒有過多的追求和煩惱,只想平靜安康的過著現(xiàn)在的生活,一代一代的生活下去。
全村百余口人只有五個姓氏,龍姓,魯姓,王姓,高姓和張姓。這五家祖上都是闖關(guān)東來此定居生活的。龍二祖上拖家?guī)Э趶纳綎|LY闖關(guān)東來到這里繁衍生息了近百年,一家人過著祥和平靜的生活。經(jīng)過多年的通婚繁衍,整個村落人家都沾親帶故,全村三十幾戶村民平時關(guān)系和睦,一家有事,全村都來幫忙。
9.18以后即使日本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東三省也沒有影響到這里安寧的生活。他們還不知道,不遠的一天,這近百年平靜的山村生活有一天就會被日本侵旅者的槍炮聲打破。
龍二這一年21歲了,這在當時已經(jīng)屬于大齡青年了,在他同齡人中還沒有娶上媳婦的非常少有了。好在龍二前年已經(jīng)和村東頭王家的大姑娘王小花訂婚了,兩人從小就青梅竹馬感情非常好,這兩年龍二就想著要多捕點獵物,積攢些積蓄,風風光光的把王小花娶進門。
平時不忙的時候龍二基本都是把王小華家的活路給包干了,劈柴、擔水、打掃院子什么全部都弄的巴巴適適的,王小華家里就父母,父親前幾年打獵被熊瞎子給傷著筋骨了,造成只剩下一條胳膊,小腿走路也不是很利索,王小花母親身體也不好,常年生病也不能干重活。她還有一個妹妹叫二花,才12歲。這樣一家的生活重擔全都壓在了王小花的身上,好在平時有事情村里的人家都來幫襯一下,龍二更是將她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龍二身體強壯的像牛犢子一樣,常年的跑山,已經(jīng)成為一個狩獵的好手,一個優(yōu)秀的獵人了,以前最好的戰(zhàn)績一個人竟然捕獵到一個熊瞎子,而自己也僅是胳膊被劃傷而已。
其實龍二的家庭也很簡單,在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大龍,哥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嫂子也是本村高家的一個女子,去年生了個大胖小子,哥哥嫂子一家已經(jīng)分出去單過了。龍二的父母身體還行,平時在山腳下耕種了幾畝莊稼,全家人的生活應(yīng)該是溫飽不愁有奔頭的。等到龍二一結(jié)婚,父母也就了了一塊心病了,好在大兒子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所以二老對龍二也就不催的那么緊了。王小花平時沒事也到龍二家里來,幫助二老和龍二洗洗衣服,做做衛(wèi)生,縫縫補補的什么,龍二全家人早就把王小花當成了他們家的兒媳婦了。龍二也被王小華一家人當成了女婿。如果就這么一直過下去,應(yīng)該也是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可是世事無常,臨近小年的一天,滿山遍野都被大雪打扮成一片潔白,凜冽的西北風呼呼的刮這,從臉上擦過去竟然能感到一絲輕痛,整個群山真的有種皚皚白雪蒼茫大地的山水畫的意境。
村里家家戶戶都準備殺雞宰羊,過一個開心快樂的春節(jié),龍嘴村雖然地處深山老林與繁華無緣,但是靠獵戶一年的捕捉還是能滿足生活,甚至有的年景還能有點富裕和積蓄。
這個時候獵戶一般都不出去了,都在家里忙活準備過年了,龍二家這幾天基本都弄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像其他人家一樣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過一個好年了??墒驱埗粷M足,還想趁著這個時節(jié)再進山一趟,爭取在弄點收獲,如果能碰上熊瞎子什么的就好了,熊掌和熊膽還有熊皮到什么時候都是好東西,弄回來能買上一個好價錢,明年就把和小花的婚事辦了。
想法和家人一說,家里基本收拾差不多也沒什么事了,也挺支持,一個人只要不走太遠,去看看前面下的陷阱套子什么的,有收獲就帶回來,沒收獲就早點回來。剩下點小活路龍二的哥哥大龍就可以做完了。
一大早,草草的吃了飯,穿好衣服,臉的嚴嚴實實的,王小華早早的趕來,給龍二準備好干糧,并在水囊里灌滿了熱水。龍二帶好獵槍子彈在前面走著,王小華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送龍二出了村口,一直到龍二的身影消失在山腳下才會返回了村子。
話說今天龍二進山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常年跑山路況都比較熟悉,一路還打了三只比較肥大的野兔,也算此行沒有走空,回去吃肉也是好的,心情也變得比較愉快,腳步也變得越發(fā)輕盈。
一路前行到了前面陷阱的地點,近處看,陷阱的蓋子好像已經(jīng)掉下去了,證明里面有東西了,放下野兔,趕緊快步走到陷阱跟前,朝里面一看,好家伙,一只大狍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真是很喜人,趕緊利索的跳下去,把狍子弄上來,熟練的清理掉內(nèi)臟,坐下來休息了一小會,有補充了一些干糧。最后扛著此行收獲快步超回家的路走去,一路的喜悅讓龍二都不禁哼起了小曲。心里想著迎面而來的是小花那張俊俏且害羞的面容,想想心里就甜蜜的不行,腳步也變得更加的輕快。
作為獵人,多年的捕獵生涯養(yǎng)成了對危險的感知要異于常人,也造成了耳聰目明。隨著離家越近,心里就越變得莫名的不安,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樣他心里有些發(fā)慌。
于是龍二趕緊就加快腳步,等到出了大山在山腳下就看到前面的小山村一片火海,頓即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龍二隨即丟掉手中的獵物三步并作兩步,趕緊快步跑向村里,同時腦子里飛快的思索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家里人的安全怎么樣,從進村開始,就看到村里到處是一片火海,殘垣斷壁。
龍二瘋了一樣的沖進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慘狀確是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