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山田光子出現(xiàn)的時候,陳真就非常意外,只是在法庭上無法向山田光子詢問,現(xiàn)在案子審理結(jié)束,兩個人終于可以說話了。
陳真既驚訝又高興地問道:“光子,你怎么會在這兒?”
山田光子聲音軟軟地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拋棄一切,你要養(yǎng)我一輩子哦?!?p> “嗯”陳真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高興地抱在了一起。
在陳真和山田光子兩人分開后,吳宇走了過去,開玩笑地說道:“陳真,你這次真是有驚無險,恭喜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沒有想到你的后福來的這么快,不但人沒事,還抱得美人歸?!?p> “吳宇,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甭牭絽怯钸@么說,陳真也有點不好意思。
“山田光子小姐你好,我叫吳宇,是陳真的朋友?!眳怯羁聪蛄艘慌缘纳教锕庾幼晕医榻B道。
山田光子立即客氣地鞠躬說道:“你好,我叫山田光子,請多多關照。”
吳宇點了點頭,然后嚴肅地看向陳真說道:“陳真,有些話我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我們兩個是朋友,我又不得不提醒你?!?p> 雖然兩個人才認識幾天,但陳真覺得吳宇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他說道:“吳宇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吧?!?p> 吳宇于是鄭重地說道:“陳真,中日之間的關系你是清楚的,現(xiàn)在大部分國人視日本人如生死仇敵,而你師父霍元甲又是被日本人害死的,所以你要是帶山田小姐回精武門的話,恐怕會受到你那些師兄弟的責難,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之前陳真根本沒有想那么多,現(xiàn)在聽到吳宇這么說,他一時也有點錯愕,陳真是個聰明人,他立即想到吳宇說的情況真的很有可能發(fā)生。
“廷恩他們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應該不會像吳宇你說的那樣吧?”陳真心中還有著一絲僥幸。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我們不能排除這種情況不會發(fā)生。不過,我希望陳真你能夠好好對山田小姐,承擔起男人的責任來,她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為了幫你脫罪更是連自己的名聲都不在乎了,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兒。好了,我就說這么多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吳宇拍了拍陳真的肩膀,然后就離開了。
吳宇的話讓陳真的心情變得有點沉重,沒有了剛才洗脫罪名以及與山田光子重逢的喜悅,他現(xiàn)在甚至有點怕回精武門,擔心吳宇說的會變成現(xiàn)實。
當吳宇回去后,李存義就向他詢問道:“陳真的事怎么樣了?”
“有驚無險,陳真無罪釋放?!?p> “無罪釋放,這是怎么回事兒?”李存義聽了非常驚訝,日本人將芥川龍一的死嫁禍給陳真,明顯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陳真怎么可能還會被無罪釋放呢。
看著李存義驚訝的模樣,陳真于是就把法庭上發(fā)生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難怪陳真能夠逃過一劫,不過他的名聲恐怕要受到影響了?!钡搅死畲媪x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世事洞達,很快就想到了陳真接下來要遇到的麻煩。
在精武門內(nèi),陳真此時正在受著同門的冷言冷語和指責,農(nóng)勁蓀和霍廷恩還逼著陳真做選擇,要么離開精武門,要么就放棄山田光子。
看著自己的這些同門,陳真突然感覺到他們變得如此陌生,他沒有想到事情真的發(fā)展到了吳宇所說的地步,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精武門內(nèi)因為陳真的事也發(fā)生了內(nèi)訌,劉振聲等人都是站在陳真這邊的,他們覺得霍廷恩的做法是故意在趕陳真離開,于是雙方就吵了起來。
看著這吵吵鬧鬧的場面,霍廷恩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不要吵啦,陳真,精武門再內(nèi)訌下去就要垮了,事到如今,就只有我們兩個比試一場,看誰能夠當上精武門的館主?!?p> 陳真這下更是有點措手不及,怎么又扯到館主之位上了,他連忙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當館主啊?!?p> “我不管你有沒有想過當館主,事實上精武門里有很多人就是服你不服我,我一定要跟你比一次,我輸了,你就是精武門的館主,如果你輸了,就立即離開這里?!被敉⒍鲗﹃愓媸窍喈?shù)牟粷M,現(xiàn)在他終于爆發(fā)了,不得不說他選了一個好時機,只是他實力不濟,不是陳真的對手,最后反而被打臉。
再霍廷恩的逼迫下,陳真不得不跟他比武,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讓著霍廷恩,可是看到許多同門師兄弟因為山田光子而罵著自己,他突然有點心冷,于是便不再忍讓,使出真本事打敗了霍廷恩。
霍廷恩有點狼狽地說道:“我輸了,現(xiàn)在你是館主?!?p> “我不要當館主,我也不會離開光子,如果要我選擇的話,我只有離開精武門?!?p> 說完之后,陳真跪在庭院里對著霍元甲的靈堂磕了三個頭,然后收拾好行李,帶著山田光子離開了精武門。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陳真喜歡日本女子的事很快就傳揚了出去,本來許多將陳真視為英雄和偶像的刃都開始唾棄陳真。
想要把一個壞人洗白成好人非常困難,而想要把一個好人污蔑成壞人就是那么容易,陳真只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是日本女子,并沒有做過任何的壞事,一天之內(nèi)名聲就變爛了。
離開精武門后,陳真帶著山田光子去旅館住店,可惜由于山田光子是日本人,引起了那些房客的抵觸,老板拒絕讓他們兩人入住,沒有地方可去的陳真,只好帶著山田光子去了自己師父墓地旁的茅草屋居住。
想到山田光子拋棄了一切,不遠千里的來找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照顧好她,只能夠讓她跟著自己住茅草屋受苦,陳真心中就有點內(nèi)疚。
不過山田光子非常善解人意,她立即安慰起了陳真,茅草屋實在是有點破舊,而且很久沒有住人,于是兩人開始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