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恩表情嚴(yán)峻,他低頭整理成堆的資料,一個小巧的圓球機(jī)器人在他的身邊忙來忙去,把亂糟糟的桌面清理干凈。
突然,桌角的通訊器亮了起來,然后在沒有任何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動接通。
“呦,張銘恩。”
熟悉的聲音讓張銘恩不由得皺起眉頭,“艾德曼?你怎么會主動聯(lián)系我?”
“我說張銘恩,咱們聚會你咋不來啊,嘖嘖?!?p> “我忙?!睆堛懚鳑]好氣的說到,“沒空陪你們玩。”
“忙啥呢你?
“你管不著?!?p> “哎呀,那讓我猜猜行不……該不會是和那場爆炸有關(guān)吧?”
張銘恩繼續(xù)低著頭,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什么爆炸?那么多爆炸了你指哪個?”
“哎呀呀呀?!卑侣穆曇糨p輕的傳過來,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到:“我指的,當(dāng)然是開天辟地以后的每一場爆炸嘍?!?p> 張銘恩手里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他終于抬起了頭,笑了笑。
“你還是這么幽默。”
“嘿嘿嘿嘿,所以你到底來不來啊?”
“不來?!?p> 通訊器被掛斷,張銘恩停下手里的動作,半響,他關(guān)閉手邊忙碌的機(jī)器人,站起來,拉上了窗簾。
艾德曼看著手里的通訊器,“嘖嘖,這家伙真是夠了,同學(xué)聚會都不來,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崔文俊低頭編寫程序,一言不發(fā)。
艾德曼感覺無聊死了,他一把拍了拍崔文俊的后背,沖他大喊一聲:“崔文俊啊老崔,張銘恩那個貨不來你的聚會哎,也太瞧不起你了。”
崔文俊后背吃痛,他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斷了。
“行了,他來不來都沒關(guān)系?!?p> “崔文俊這話可不像你,咱們辦這玩意是為了啥,主角不來有意義嗎?”
“我說你不要搞錯了。”崔文俊抬起頭,笑瞇瞇的對艾德曼說到:“咱們這只是個普通的聚會而已,沒有別的意思?!?p> “咦咦咦!”艾德曼瞬間凌亂。
不是你說這個聚會別有目的的嗎崔文俊!
“好了?!贝尬目≌酒饋?,看了看手上的計時儀,“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國了?!?p> “回去啦,這才呆了多久?。俊?p> “趕緊回去?!贝尬目】戳丝撮T口,“免得再生事端?!?p> “好咧?!?p> “對了,這次我們直接走中國專用通道,別忘再訂兩張飛船的票?!?p> “啊,崔文俊你有病啊,訂了飛船票你不坐你走通道,嫌我錢多?。 ?p> “你想坐飛船就坐,我不攔你?!?p> “……”
最后,艾德曼還是乖乖跟著崔文俊走了通道。
回到BJ的研究所,崔文俊便一頭扎進(jìn)實驗室,繼續(xù)研究朱庇特,艾德曼閑來無事,便開始看新聞。
然后,一則頭條吸引了他。
艾德曼倒吸一口涼氣。
震驚!一架航班發(fā)生意外空中爆炸,無人生還,黑盒子至今仍在搜索之中。
艾德曼驚訝的不是航班爆炸,而是當(dāng)他看了一眼航班號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這個不就是我訂的那個航班嗎……
如果不是巧合,如果這件事從最開始就是是有預(yù)謀的。
他們在會議召開完的瞬間便得到了有關(guān)線索,卻在尋找線索的途中失去方向,然而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張銘恩,在他們面前演了一出好戲給了他們新的線索。
最開始,艾德曼并沒有重視這件事。
但是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這一切都太不合理。
簡直就是有人故意在引導(dǎo)他們?nèi)ヌ剿?,或者是…?p> 有人在確認(rèn)他們是否在調(diào)查某件事。
某件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
然后他們確定了下來。
便把該殺的都?xì)⒘恕?p> 艾德曼僵硬的回過頭,也就是說……崔文俊在芝加哥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被人監(jiān)視了。
不……難道說他在更早的時候就知道了。
什么時候知道的?
崔文俊在知道對方目的以后還按照對方的想法來。
真是冒險!
研究室里。
崔文俊低頭翻閱著一些古書籍。
“叮鈴。”
崔文俊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今日最新的新聞頭條被一只手抬在半空中給他看。
他笑了笑,再次低下頭。
現(xiàn)在,終于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