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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興漢

118.醫(yī)療體系

明末之興漢 豬哥老腰 4463 2020-01-25 00:02:12

  古代華夏一直奉行皇權不下鄉(xiāng)的政策,為了盡快得到地主階級的支持,新生王朝一般都會給予地方大族一些權力,將對地方百姓的日常管理權交給了這些地主豪強。一方面是降低統(tǒng)治成本,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穩(wěn)定社會秩序。

  在王朝初期,這樣的統(tǒng)治效果很好,那些地主豪強的實力并不強,新生的政權由亂轉治時也往往執(zhí)行與民休息的政策,社會資源也比較充沛,基層矛盾并不突出。

  但是到了王朝的中后期,土地兼并嚴重,豪強勢力壯大,壟斷了社會上方方面面的資源,依靠手中的權利剝削底層的百姓。貧富差距無限擴大,富者連陌千里,貧者無立足之地。廣大的農村地區(qū),地主豪強依靠手中的行政資源,迫使自由農大量消亡,最終的結果就是沒有活路的農民揭竿而起,改朝換代。

  這樣的情況在大明格外的突出,從根源上講就是基層組織已經淪為了地主豪強的后花園,他們搶占了絕大多數的土地資源,肆意盤剝窮苦百姓。又反過來利用權勢逃避納稅義務,將責任轉移到貧苦百姓身上,造成更多的貧民逃亡或者造反,王朝在基層的統(tǒng)治已經開始瓦解。

  熟知歷史的魯若麟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一個王朝的制度有很多都是在建立之初就留下基因的,越往后走想要改革的成本就越大。如果只圖一時爽快,將基層權利下放,越往后想要收回的希望就越渺茫。開局有多爽,結局就會有多痛苦。

  所以興漢軍從一開始就將統(tǒng)治觸角深入到了最底層的農村和里坊,杜絕了豪強、大族對底層人民的影響。雖然這樣做在管理成本上確實增加了支出,但是也避免了政權與民眾脫節(jié)。

  掃盲班的普及培養(yǎng)了大量的識字群體,這些人文化水平不高,但是稍加培訓進行基層管理還是可以的。在鎮(zhèn)一級是專職的管理人員,由都督府委任,在村、里、坊一級則是兼職和專職視情況而定。

  這些基層官員原則上優(yōu)先考慮軍隊中退伍或者傷殘的士兵,這些士兵經過軍隊的洗禮和學習,比普通人更有學識和眼界,對興漢軍也更加忠誠。

  興漢軍的士兵并不是終身制的,到了一定年限沒有到相應級別就會退役。如今興漢軍的整體士兵年紀都比較年輕,最開始收編的那群海盜里年紀大的已經退役了,開始做起了官老爺。雖然是最小的基層官,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作為興漢軍最早的部隊,前海盜們有本事的人都已經高升了,是興漢軍如今的骨干,并且對魯若麟非常忠心,是魯若麟統(tǒng)領軍隊的基礎。

  年輕一代的士兵們也在快速成長,他們從參軍起就開始受到興漢軍思想的影響,技戰(zhàn)術更是完全為了適應興漢軍的武器裝備,身上也沒有什么陋習,有更高的可塑性,未來將是興漢軍的主流。以后像周智義這樣有知識的新式軍人將是興漢軍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完成從舊式軍隊到新式軍隊的徹底改造。

  為了培養(yǎng)興漢軍民眾的尚武精神,農村和城市里、坊、工廠還有專門配備的民兵指導員,在閑暇時組織民眾進行訓練。這些民兵除了可以協(xié)助維持當地的治安外,必要時也可以組成軍隊拉上戰(zhàn)場。如果民兵指導員在平時發(fā)現有軍事天賦的苗子,也可以行使權力向軍隊推薦,為軍隊補充優(yōu)秀的軍人。

  得益于良好的軍民關系和興漢軍對軍人精神的重鑄,當兵在濟州島是一項非常光榮的事情,而且也非常有前途。對于缺乏出身門路的普通百姓來說,軍隊是一個很好的上升通道。

  興漢軍中對于軍官的培養(yǎng)和晉升是有嚴格標準的,目前執(zhí)行的也非常到位,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在這樣公平的環(huán)境下,肯定是有機會脫穎而出的。目前興漢軍中的大多數中下級軍官都是從普通民眾出身的士兵中提拔的,分布的也非常廣泛,論資排輩的情況很少在興漢軍中發(fā)生。

  即使是最開始跟隨魯若麟的那幫老兄弟,實在不堪造就的也有幾個人,早早就被魯若麟安排出了軍隊,在工廠里謀份輕松的差事,將位置讓給了更有能力的后來者。

  當這些移民家庭里有兒子或者兄弟當上了興漢軍的排長、連長甚至營長的時候,在這個家庭的眼里,那就是從平民變成了官紳。哪怕其實只是多了一些錢財上的收入,實質權利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在他們看來依然是改換門庭的象征。

  更何況當地官員確實會在規(guī)則允許的范圍內給予他們或多或少的照顧,這是永遠無法避免的人情世故,更加加深了百姓的這種優(yōu)越感。當這個現象大面積出現的時候,對于渴望當官的華夏人來說這無疑就是一條登天捷徑,參軍的熱情自然高漲。

  所以大明那種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傳統(tǒng)在濟州島是完全沒有市場的,更何況退役或者傷殘軍士的回鄉(xiāng)安置政策又在火上舔了一把油。

  退役士兵一般都會參與到本鄉(xiāng)本土的管理工作中來,視能力和功勞做兼職或者專職的管理人員。傷殘士兵也會視勞動能力的喪失情況分別給予安置,從安排簡單輕松的工作到直接贍養(yǎng),保證士兵后顧無憂。

  這樣的政策在這個時候簡直是劃時代的。起碼在大明和周邊國家,士兵都是廉價的消耗品,戰(zhàn)死了能有撫恤就已經是燒高香了,退役或者傷殘了能發(fā)點路費就不錯了,或者根本就沒有退役這一說,直接干到死。軍戶們甚至子孫后代都要成為這樣的廉價工具,毫無尊嚴和價值。

  當然興漢軍能夠實行這樣的政策一是因為有錢,二是實行精兵政策。

  每一個從軍營里出來的士兵,都是興漢軍的忠實簇擁。哪怕他們不再適合興漢軍的需求退役到地方,從軍營里學到的本事依然比地方人員強一大截。有他們充實到地方上,可以影響周圍的一大圈人,促進地方的發(fā)展。興漢軍對基層的統(tǒng)治也將更加牢固,地方與中樞的連接也更加緊密,使得地方和中樞的利益充分的一致,上下一心,所花的那點成本就無足輕重了。

  何況退役政策也大大提高了軍隊的士氣,使得他們對魯若麟更加忠心,這樣一舉多得的事情為什么不做呢?魯若麟拼命賺錢就是為了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亂世,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手里沒有軍隊就是扯淡。任何能夠提高軍隊戰(zhàn)斗力的方法魯若麟都不會放過,先軍政(治)是必然的選擇。

  今天魯若麟來到了幼軍營,視察幼軍營的運行情況。

  幼軍營里都是一些孤兒,有從大明那里收集來的,也有來到濟州島后家庭出了意外造成的孤兒。興漢軍對這些孤兒進行了統(tǒng)一的管理,專門設立了幼軍營來安置他們。

  如今幼軍營里有一千多孤兒,年齡從6歲到15歲不等,更小的還在福利院,更大的則出去謀生了。他們的出路大多在軍營或者工廠,一些文化成績優(yōu)秀的也會進入各個管理部門。

  幼軍營實行軍事化管理,男女分開,平時主要進行學習和訓練。除了文化學習,軍事技能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特別是男孩子。幼軍營主要是培養(yǎng)軍人的,里面絕大多數人以后都會進入軍隊,只有一些不適合當兵的會在成年后安排到其他崗位。男孩子們訓練的是軍事知識和技能,女孩子們絕大多數主要學習的是搶救和護理。

  對于現在軍隊里的救護制度魯若麟是無力吐槽的,一般軍隊里能有幾個隨軍大夫那就很了不起了,而且這些大夫服務的對象都是高級將領,普通士兵是沒有這個待遇的。普通士兵受傷生病要么硬抗,要么被那些絲毫不懂醫(yī)術的袍澤們粗暴處理,能不能活下來真的只能看命了。

  除了這年頭藥材珍貴,根本無法大規(guī)模普及外,醫(yī)生的稀少也是重要的原因。

  中醫(yī)的培養(yǎng)是非常耗時間的,而且僅憑醫(yī)術根本不能成才,還需要有師傅帶,有大量的臨床經驗,所以大多數醫(yī)術高明的醫(yī)生都是白胡子的老頭。何況這年頭又沒有專門的醫(yī)學院,全靠個人手把手來帶,醫(yī)生們對自己的醫(yī)術也是掃弊自珍,大多是父子相傳,或者是得到認可的徒弟,普及度和推廣度可想而知了。

  濟州島的醫(yī)生也是非常短缺的,這些年也在大力引進,但是效果一般。醫(yī)生是高端職業(yè),在哪里都吃香,沒必要一定要來濟州島,所以魯若麟只能自力更生自己培養(yǎng)。

  以前魯若麟在興漢軍中也有建立醫(yī)護兵,但是那僅限于簡單的戰(zhàn)場急救和護理,與真正的醫(yī)生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即便如此,用現代理念武裝起來的醫(yī)護兵還是大大減少了興漢軍的傷亡,是興漢軍引以為傲的一部分。

  當初走投無路投奔到魯若麟麾下的醫(yī)生韓不器,現在已經是濟州島醫(yī)學院的院長了。最開始韓不器還以為自己是來給魯若麟當專門醫(yī)生的,貴人們大多惜命,有專門的大夫也很正常。后來才發(fā)現魯若麟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醫(yī)治,首先魯若麟身體健壯的不像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生病的消息。

  而且魯若麟手上還有神秘莫測的仙藥,有幾次幾個官員生了重病,韓不器束手無措之時,都是魯若麟出手,用仙藥直接治好了。對于仙藥魯若麟倒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讓韓不器觀看。與傳統(tǒng)中藥完全不同的樣式,根本看不出頭緒來,神秘的很。

  魯若麟也希望韓不器能夠制作西藥,但是那是不可能的,科技技術相差了幾百年呢。

  后來鑒于醫(yī)師短缺,魯若麟安排韓不器帶徒弟。按照韓不器的思想,自己的醫(yī)術是活命的本錢,怎么能夠隨便教給別人呢?但是自己又確實忙不過來,就免為其難收了幾個徒弟。再后來就更過分了,帶徒弟都不夠了,直接要求韓不器帶班。韓不器有些惱了,準備硬抗不答應。本來就忙,更加沒有廣收弟子的打算,即使身為主君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就在這時,興漢軍建立了工匠協(xié)會,出臺了帶徒政策,徹底打破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老傳統(tǒng),讓真正的手藝人僅憑收徒弟就可以衣食無憂甚至發(fā)家致富。其他的工匠按照技術高低還有收徒的人數限制,韓不器作為興漢軍里醫(yī)師界的獨苗,收徒根本就不受限制。甚至為他專門開設了醫(yī)學院,身為院長的他,醫(yī)學院的學生都是他的弟子。如果不是精力有限,只收了50名學生,韓不器恨不得收個成百上千才好。可以預見,只要等醫(yī)學院的學生畢業(yè),他的收入就會暴漲,整個醫(yī)療行業(yè)從業(yè)人員都會為他輸血,想不發(fā)財都難。

  后來隨著濟州島的名聲更加響亮,慢慢有醫(yī)生開始來濟州島定居,加上北方戰(zhàn)亂被收攏過來的流民里也有部分醫(yī)生,醫(yī)學院的教授團隊才開始慢慢擴大,不再是韓不器一家獨占了。

  魯若麟的想法是在軍隊建立隨軍的后方醫(yī)院,這就需要懂外科技術的醫(yī)生和大量護士。外科手術即使是對韓不器這樣的老中醫(yī)來說也是全新的領域,魯若麟向韓不器他們普及了大量的外科常識,提供條件供他們臨床試驗,提純高度的酒精供他們手術,令韓不器他們的外科技術飛速提高。

  這令韓不器他們欣喜若狂,仿佛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對外科方面的知識和技術開展了大量的研究。

  醫(yī)生的要求更高,培養(yǎng)更難,只能花時間和金錢來堆。護士則相對容易一些,幼軍營的女孩子們就是在向護士方面培養(yǎng),當然資質優(yōu)異的也可以進學醫(yī)生。

  女性在看護領域天生就具有優(yōu)勢,特別是那些戰(zhàn)場上下來的傷兵,各種負面情緒堆積,由女性來看護他們,對他們的恢復更加有幫助。

  這些未來的護士們需要學習各種急救知識、醫(yī)護技能、醫(yī)護調理、心理輔導等專業(yè)知識,很多都是魯若麟專門整理出大綱,再由醫(yī)學院完善后形成的完整醫(yī)護體系。當然,必要的軍事訓練也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她們身處戰(zhàn)場,絕對的安全肯定是不存在的,一定的自保技能還是要學習的。

  長跑是她們的主要練習項目,確保她們能夠在遇到敵人的時候第一時間逃跑。訓練她們的目的是保命,不是為了拼命,那不是她們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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