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對佐佑來說,夢也似的,四靈一脈的星官,他已經(jīng)見過鬼金羊、井木犴,這更增添了佐佑對所謂大佬實力的估量。
看樣子四靈背后的支柱就是幽熒燭照,具佐佑猜測,七圣顯然不知道四靈背后有強者存在。
四靈的實力與七圣比,要低出一階,不過這不代表四靈的能力就差。
四靈不過是稍遜一籌沒有脫離天道,現(xiàn)有的沒有脫離天道的神明中,四靈就是拔尖的一批。
從大勢來看,四靈的位置極為尷尬,對下,他們要自重身份;對上,礙于資歷不足,就不好吹胡子瞪眼。
四靈找到了幽熒燭照,這說明他們還是沒忍住,比起自恃身份的圣人,神獸們倒是真性情。
他們說話的語調(diào)一個比一個叼,但佐佑聽出來了,前后埋怨的人,就是四靈,幽熒燭照不過是點頭悶聲的剖析兩句。
陌生的空間中,時間過的奇快,佐佑受到一股力量的壓制,沒記住他們說的話,待到四靈他們商談妥當(dāng),佐佑才覺得一直壓制他的那股力量退卻。
這時,迎頭走來一個高大的漢子,身穿土灰色長袍,扎髯臉,衣袍邊繪有裂紋般的土色花紋,人看起來敦厚極了,伴隨著他移動,地面隱隱顫抖。
“小娃,你身上怎得一股妖氣?”高大漢子笑著問。
佐佑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原本六人,缺個玄武,再加上這漢子魁梧扎實的軀干,不難猜出,他就是玄武。
佐佑見玄武慈和,也不虛,打趣道:“你不也是個大龜嗎?”
“額……”玄武一愣,哈哈道:“倒也是,不過有年頭沒人這樣稱呼了?!?p> 玄武兩步走到佐佑身邊,拉著他胳膊,小聲問:“我?guī)讉€弟妹,你也說說,他們都是什么真身……”
玄武所指,就是剩下的三位,就在他們說話時,其他人也都化人形走來。
其實不難認(rèn)出誰是誰,霸氣側(cè)漏的紅衣女是朱雀,桀驁苗條的白衣丫頭是白虎,深沉穩(wěn)重的青袍男子是青龍。
佐佑一時興起,一口氣道:“問對人了,你想啊,你們一家子,龜鳥龍虎,都是妖……別看青龍是龍,說不好聽了,就是長蟲,哎,我說老哥,你可不能出賣我?”
“哈哈哈,好吧……”
玄武背負(fù)雙手,哭笑不得的別過頭,看他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背后在笑。
眼見諸人靠近,佐佑趕忙靠在玄武一側(cè),問:“老哥,不是還有倆人嗎?”
“哦?你能看見他們?”玄武對佐佑高看三分。
具玄武判斷,佐佑修為不過是個普通仙神的水準(zhǔn),二圣尊執(zhí)宰無極,沒點高深道行是不可能察覺他們存在的,沒想到佐佑還能知道圣尊他們。
佐佑對玄武耳語道:“我知道,白衣裳的要打我,就是一雙血瞳攔住了她,給個面子,叫出來見見,交個朋友唄?”
玄武一咧嘴,拍拍佐佑肩頭,掩不住的佩服。
神獸一脈,上至圣尊幽熒燭照,下至星官瑞獸,無一不是鐵打的妖類,佐佑沒有真身,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佐佑身陷囹圄而不亂,這可是一樁難得的奇事。
“快讓我看看,一個毛頭小子,圣尊怎么就有意留他?”
說時遲那時快,佐佑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整個人受力摔出,這股力量差些將他魂魄扯脫,還是佐佑鎮(zhèn)定心神,挨過了重傷。
佐佑捂著額頭好一陣緩氣,再抬頭時,就見一身雪白的白虎笑盈盈的看著他。
白虎的容貌稚嫩,看起來不足雙八年華,唇齒紅白,眉眼平和,發(fā)髻低垂,神態(tài)有些散漫。
“去,你渾身沒二兩肉,能不能輕點?”
佐佑快步跑開,沒留意前邊,“咚”的一下好像撞到了人,不過不是對方倒地,而是佐佑就此昏厥。
“這?”
黑袍書生大有被碰瓷的無奈,攤著手不知如何是好,隨手的,黑袍書生低身在佐佑額頭點了一下。
“唔……”佐佑立即轉(zhuǎn)醒,就歪倒在書生腳邊。
“我說,扶我一把,你撞倒我,不扶我嗎?”
不等書生扶他,佐佑一把拽住書生的長袍,爬起身來。
書生一時不知所措,由著佐佑揪他袍子。
佐佑拍拍手,扶額道:“我不是一次兩次的暈了,怎么這回醒的這么快?”
黑袍書生淡淡道:“我喚醒你的?!?p> “哦,謝了……”
佐佑腦子有點不大靈光,不知怎么的,佐佑腦子里就像有個渦流在旋轉(zhuǎn),不斷的將他想起來的事都攪合在一起。
不論佐佑想到什么,思路都隨即潰散在渦流中。
“不會被圣尊治壞了吧?”朱雀懷疑的問。
玄武搖搖頭,“圣尊何等樣人,治不壞,就算他魂飛魄散,圣尊一樣能救回來?!?p> 黑袍書生托起佐佑,不料佐佑就跟死蛇似的,軟踏踏的往他身上倒。
一連推了幾下,黑袍書生察覺不對,身軀化作一團(tuán)黑霧,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玄武身邊。
沒了倚靠,佐佑不僅不跌倒,還吊著手臂,吐著舌頭,死尸般靜滯不動。
佐佑沒道理的失去了意識,不知黑袍書生,就連玄武他們臉上也是寫滿不解。
佐佑一個身懷密辛的小人物還不會成功吊起幽熒的興趣,玄武他們自然不會去想到幽熒,問題出在佐佑自身沒錯,不然他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怎么會給圣尊幽熒帶來?
“你們退開,快點?!?p> 幽熒輕吁口氣,吩咐玄武幾人道。
玄武幾人詫異的互視一眼,并不出言詢問,一瞬間,四人暴退百里遠(yuǎn),在遠(yuǎn)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步的事。
四靈退開后,一身黑的幽熒手邊,幾步遠(yuǎn)的地方,閃現(xiàn)出一個身著月白色宮裝裙的秀麗女子翩翩落地。
“這小娃身上有股邪氣,不過邪氣對他沒有惡意,幽熒,你對邪靈一路更了解,有發(fā)現(xiàn)?”
燭照有些冷清,看起來還有不近人情的意思,即使跟幽熒說話,都是板著臉沒有表情。
幽熒手里盤動著一串珠子,也不甚焦急,道:“記得盤古開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