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谷菇的墳冢時,夏崇梓看見了一個悲沉的身影屹立在那里。
夏崇梓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細細觀察著那個身影。
“菇兒,菇兒,我當時勸你不要嫁給夏崇梓,你就是不聽,結(jié)果怎樣?你為了給他夏家生孩子,把命都丟了......我本想等古桐鳳果和凰果成親之時,施以九展歸魂,將你復(fù)活,可誰知,那天兒卻是個闖禍的兜子,現(xiàn)在又生出了這么多事端......如果不能在約定的時候施展九展歸魂,你恐怕就......”
待聽清這些話時,夏崇梓才明白谷欖對谷菇的感情。
“族長,你為什么不早說這些,你要是早說這些,我們就......”夏崇梓飛奔過去,站在谷欖面前,十分惋惜地說道。
“你們就怎樣?就不恨我了,對嗎?哼!我為什么要早說?你們恨不恨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反正我的菇兒已經(jīng)被你們害死了......”
谷欖冷笑著不屑地看了看夏崇梓,轉(zhuǎn)身就走開了。
“夏崇梓,你給我記著,一定要讓夏天伏住焰天貪豕,早日回歸,如若不然,你將永遠無法見到你的菇妹?!?p> 谷欖的在她的身影后,留下了讓夏崇梓看到震驚又欣喜的話。
從谷菇半遮半掩的表情來看,他斷定,谷欖沒有將所有的秘密說完。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夏天能夠成功不僅關(guān)系夏天和夏季的未來,更關(guān)系著谷菇是否能復(fù)生。
夏崇梓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發(fā)抖。
“菇妹,菇妹,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再回到我身邊?是嗎?”
夏崇梓撫摸著他親手刻的墓碑,摩挲著谷菇的名字,輕輕地反復(fù)確認著,仿佛里面的谷菇真的能聽到似的。
“菇妹,現(xiàn)在,族長已經(jīng)允許我們?nèi)セ謴?fù)天兒的一些記憶和靈力了,但是,我有些擔(dān)憂,我怕我們做不好,反而會壞事。還有,季兒是個好孩子,我們白白讓他受累,我真的是過意不去,現(xiàn)在,他拖著受刑的身體要來幫忙,弄不好,會灰飛煙滅......我實在是不忍心......可是,正如他所說的,他是古桐凰果,有他出馬,事情的難度會減少很多,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風(fēng)淡淡地吹著,鳥輕輕地叫著,螞蟻攀著草葉子爬上爬下地忙碌著。
對于夏崇梓的問題,沒有任何回聲。
夏崇梓并不在話是否能收到回應(yīng),只要讓他呆在這,他的心里就踏實。
夏崇梓看著浣流溪里飄蕩的花瓣,聽著淙淙的流水聲,呆呆地出了神。
“父親,父親,父親!”
夏時連著三聲一聲比一聲高的叫聲將夏崇梓喚了回來。
“嗯?”
夏崇梓回過神,看了看夏時,沒頭沒腦地嗯了一聲。
“父親,母親有事情和你商量,到處都找不到你,她就讓我到這里來找你,她說,你肯定在這里......”
夏時噼里啪啦地快速地說著。
“臭小子,撿重要的說......凈說這些有的沒的,欠揍!”
夏崇梓最煩在他和谷菇相處的時候聽到付芩憐的名字或是有關(guān)于她的任何事情,這讓他感到他和谷菇的感情受到了褻瀆。
“哦,父親,家里有急事,你先回去一下吧。”
夏時知道自己犯了戒,趕緊將話語和語氣都改了改。
夏崇梓在谷菇墳冢這里的時候,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是不希望被打擾的,誰打擾,誰就會被罵。
這是玉露閣眾所周知的。
夏時因為著急,一時給忘了,所以才招了夏崇梓的不滿。
夏崇梓也沒再繼續(xù)責(zé)備他,而是起身朝家走去。
夏時跟在后面,一個勁地懊惱著拍自己的頭,嘴里還一直念著“叫你記住不,叫你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