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它扔掉。
“姐姐,不要?!闭斔窒虼巴馊拥臅r候,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焦急第響了起來,并有一只力大無比的小手使勁拽住了自己的手臂。
誰,她低低地吼了一聲。
“姐姐,是我呀。我是你的弟弟,夏時。”
弟弟?我沒有弟弟,我只有個哥哥。難道是爸媽收的某個干兒子?
她仔細在腦子里搜了一遍,也沒搜出一個叫夏時的干弟弟來。
“你是誰?我沒有叫夏時的干弟弟?!彼芸隙ǎ@是個騙子。
由于車廂晚上都關了燈,又加上現(xiàn)在火車正在穿隧道,她無法看清他的臉。
“唉,那個討厭的孟婆,族長只是讓她給我姐姐熬湯的時候,加一兩顆忘魂果就行了,誰知她耳朵竟然聾到了那個程度,把一兩顆聽成了一兩株,誰不知道那忘魂果樹每株少說都有十來顆忘魂果。你看把我姐姐害的,每次來看她,她都記不得我?!?p> 那個叫夏時的男孩氣鼓鼓地嘟囔著。屏氣凝神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拍了三下。
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眼前的黑暗盡數(shù)被柔和的陽光驅(qū)散,又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座宮殿前。
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清晰地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最近這是怎么了,又被這個小怪物給擄來了,我這是中邪了嗎?
還是老辦法吧,她閉上眼睛,認認真真地念起“南無阿彌陀佛”來。
可是,奇怪,小怪物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絲毫沒有要變成一縷青煙逃竄的跡象。
是不是我念得不夠標準?她又學著鎮(zhèn)上那個廟里的和尚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合十,虔誠地念開了。
依然沒有效果。
糟了,這可如何是好,她正暗自叫苦之際,小怪物又開口說話了。不過,沒有了之前瘆人的“嗷嗚”的聲音,她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都怪我平時貪玩,不好好學習,沒什么長進,費這么大勁才能把你弄過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著額頭。
切,不就轉(zhuǎn)了兩圈,拍了三下嗎?能費多大勁,還裝模作樣擦汗,真是個小孩子,她嘲笑地瞥了瞥他。只見他額頭上果真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嘖嘖嘖,搞不懂。她搖了搖頭。
“姐姐,姐姐?!币娝龥]有像第一次見自己那么驚恐了,夏時高興地蹦跶了起來,過來拖著她的手就要往殿里去?!敖憬悖憬?,我們快回去吧,他們都等了你很久了?!?p> 罷了,這都兩次了,他都沒有對我動手,估計暫時不會吃我,我且看看他到底又要唱哪出?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又有點看稀奇的心態(tài),她索性就大方了起來。
跟著那個叫夏時的小怪物,來到了殿內(nèi)。
與上次不同的是,清冷的大殿變得熱鬧非凡,一群人,男男女女,端茶倒水,擦桌抹地,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大殿中央還搭了個戲臺子。
感覺像是要搞什么慶典。
“誒,我說,小怪物,咳咳,夏時,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是有誰過生或者是結婚嗎?”
“姐姐,你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呀?!?p> “我的生日?”她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今天,不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們的一個大日子。”
夏時高興挽著她的胳膊,漏出了尾巴,將尾巴纏到腰上,歡樂地晃著尾巴尖。
“你能不能不要晃你的尾巴?好好做個人不好嗎?”她沖他吼道。
現(xiàn)在,她對他也沒有先前那樣害怕了,只是還是不習慣人的身后拖個貓尾巴,一副狼耳朵已經(jīng)夠她受的了。
“你以前最喜歡揪我的尾巴了。”夏時收起了尾巴,委屈地嘰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