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霍緲緲被換了?
霍允同假國師趕往到杏芳樓的時候,杏芳樓的一角已經(jīng)燒了起來,當(dāng)?shù)匾呀?jīng)有官員在阻止火勢蔓延了。
太快了,殺人滅口的速度太快了。假國師拉了一個圍觀的百姓,打聽道:“什么情況?。俊?p> “唉,一個嫖客啊跟杏芳樓的姑娘,不知道是發(fā)生了感情糾紛還是經(jīng)濟糾紛,那人氣不過,亂殺人啊。還點火燒樓。”
假國師把人一扔,往樓里沖去,霍允沒能反應(yīng)過來拽住他。
有人送姑娘進(jìn)來,肯定要經(jīng)過老鴇之手,如果老鴇死掉了,證明確實只有老鴇知道他們的身份??扇绻赖艉芏嗳?,那這整個樓,會不會都是那些人的據(jù)點。
他要去證實一下。
煙氣彌漫的杏芳樓,視覺不明,但并沒有很多人的尸體,他松了一口氣。
樓梯處,老鴇尸體橫陳在那里,血液流盡,死不瞑目。還有些負(fù)傷的人正在往外沖。
他往臺子處走了幾步,那里死了一男一女,男的自盡的,女的被他亂刀斃命了。
假國師覺得熟悉,給那個女子翻了身。原來是熟人——青青啊,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但一點神采都沒了。
半晌,他抬手將她眼睛合攏,火勢還在蔓延,他拖著男人的尸體往外走去。
“無大俠。”霍允連忙迎上來,看著那具男性尸體,有點不解。
“查查這個兇手,是哪方人士,與這杏芳樓的姑娘有什么過節(jié)。拜托了。”
霍允見他臉色煞白,奈何并不是很熟,不好開口詢問什么,只好叫來周圍的官員把這具尸體拖下去好好查查。
“是滅口,還是所謂的仇殺,答案都在這個人身上了。”假國師沉重地說。
青青死掉的樣子在他面前浮現(xiàn),她是否也是幫兇之一還不清楚,可是一條前不久還鮮活的生命,說沒就沒了,他開始想,離開神樂司,是否正確了。
“不知陛下可否記得,祭祀大典的時候,無阻止過一次洮羌人的行動,會不會是因為這樣,無才招來殺身之禍,如果是這樣的話,洮羌狼子野心,陛下不可不防。”
蒼瀾分析的頭頭是道,現(xiàn)在只差證實收買杏芳樓的人是豆是洮羌人了。
僅憑他一人之言,還不能說明買兇殺人的是洮羌的手筆。
景殊在等,杏芳樓已經(jīng)叫人查探去了。
“陛下,霍大人與無大俠已在殿外等候?!?p> “快宣。”
霍允入殿,手上呈著東西,用白布蓋著。
“霍允你手上呈著什么?”
“陛下,是一塊皮,殺人兇手身上的一塊皮?!彼崎_白布,赫然是一塊皮,清洗干凈不見血漬,皮上那一處有疤痕,新鮮的。
很明顯,欲蓋明彰了。
“陛下,這人謊稱仇殺,但京中查無此人,恐怕是背后的人推出來頂罪的?!?p> 還好他們?nèi)サ脑?,再晚一點,為了混淆視聽,估計杏芳樓的人都得枉死了。
景殊冷哼一聲,“朕知道了,叫京兆府尹史愛卿全城搜查此處有紋身的人。就說……就說迫害杏芳樓的兇手另有其人?!?p> 戚公公小跑著出去了。
蒼瀾皺眉道:“倘若有人庇護(hù)他們……”上一次他們?nèi)氤强峙戮褪沁@宮里的那位干的。
“無礙,震懾一下而已,合適時機再一網(wǎng)打盡?!彼H為自信。
見景殊自信滿滿,應(yīng)該有了周全的計劃,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對了,各國使者就由國師和謝卿一起在城門相迎吧?!本笆庋杆偬D(zhuǎn)話題。
“臣領(lǐng)旨。”
一下子解決了兩件事,景殊暗暗佩服自己的決斷。
“蒼瀾,朕有事同你商量,其余人等退下吧。無大俠辛苦了,待會由戚公公帶你去朕的內(nèi)庫挑選一件賞賜吧。”
假國師受傷的心情得到一些平復(fù),聽到還有任挑選的賞賜,瞬間得到了治愈,為了出去過得好點,他決定不客氣了。
蒼瀾知道,景殊這么叫他,肯定是要談一些較為隱私的事情了,他寡言少語,最佳的傾聽者,而且在皇帝眼里,他可能還具備算命驅(qū)邪避兇的能力。
兩人宛如散步一樣,蒼瀾在景殊身后亦步亦趨。
他的那身裝束還沒換下,他拘謹(jǐn)?shù)诫U些同手同腳。
“國師,朕有事還需要你答疑解惑?!?p> “陛下但說無妨。”
景殊揮手,林公公捧著錦碟走出來。錦碟上不是什么稀罕物,一沓宣紙,字跡分明。
風(fēng)一揚,幾張紙落在地上。蒼瀾凝神觀看,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幾張紙并沒有人去拾起,任由風(fēng)讓它們在空中打轉(zhuǎn),落入不知名的地方去。
景殊負(fù)手而立,話題卻沒有單刀直入,“你上次說的亂世之人可有眉目了?”
蒼瀾心中咯噔了一下,記得上次他同景殊講過亂世之人的特征,難道他開始有了懷疑對象?
“還沒有,那個女子眉目臣至今看不真切,想必有人庇護(hù)?!彼攵紱]想,直接替她打好掩護(hù)。
景殊長嘆一聲,這人身份至今成迷,大瑯的運勢會因此如何他十分擔(dān)憂,燕太后尚且還在虎視眈眈。
像是知他憂愁,蒼瀾開解道:“陛下,亂世之人興起,就目前看來,于您、于大瑯并無壞處?!?p> “從何得知?”
“禍星尚未出世,影響的是誰結(jié)果并不明確?!?p> 景殊細(xì)細(xì)思考,現(xiàn)在算來大瑯并不在他手上,說是燕太后也不為過,如果這樣的大瑯在她手里日漸式微,不見得是壞事。
想通了,他心境瞬間開闊。
“還有一事,向你討教?!?p> 蒼瀾畢恭畢敬傾聽,只要不再讓他算姻緣事業(yè),其他事于他而言都是小事。
“這世上,有沒有人有偷天換日的本領(lǐng)?”年輕的帝王嚴(yán)肅認(rèn)真,滿臉的求知欲。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p> 景殊拿起了林公公手上的寫滿字的宣紙,認(rèn)真掃過那些不太一樣的字跡,這一堆全是霍緲緲的杰作,據(jù)林公公說,這是她雙手一齊抄的,那次路過,好像也看見過,卻忘記了問。
他拿著紙,問蒼瀾:“那你能不能判斷一下,朕的前皇后還是不是以前那個人?”
“原本你自認(rèn)為特別了解的人,其實一點都不了解。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霍緲緲早已不是霍緲緲了?”
又是一陣風(fēng)襲來,錦碟最后一些紙悉數(shù)被吹飛了。有些縈繞著蒼瀾旋轉(zhuǎn),他抓著一張,不知道作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