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所以說,這白孤到底是誰?
“唉~才剛剛過十一點吶?”靠著椅子上如同老人家一般的白靜看著墻上緩慢行走的大鐘,現(xiàn)在回房間里再小睡一會兒,但她發(fā)現(xiàn)太精神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也有可能是因為床上全是納蘭無月身上那股中藥味的緣故吧,但八十七的精力也不是開玩笑的,沒降到六十以下是真的精神。
呼出破系統(tǒng)的淡藍(lán)色光幕后發(fā)現(xiàn),這塊屏幕除了能看自己的數(shù)據(jù)以及藏在里面的系統(tǒng)空間,白茫茫的,除了那靜靜躺在地上的戰(zhàn)損眼鏡以外就只剩下那在半空中飄來飄去的紅白球了。
靠在椅子上的少女高舉雙手開始了她不滿地吶喊,雖然很小聲:“該死的,這納蘭無月既然這么有錢,為毛不買臺電視吶!”
雖然她也并不太喜歡追劇,但能看會兒電視總比傻坐在這里無聊好吧?
至于納蘭無月那臺iPad,白靜也不打算在上面下載什么游戲或者能夠解悶的app,畢竟那是納蘭無月私人的東西,亂動有些不太好。
雖然之前的確是用這玩意和納蘭老爺子與那涼拌胡蘿卜叨叨了兩句。
“唉,還是出去走走吧?!卑嘴o看著圍裙兜里還剩下零零散散的九十二大洋,便跳下椅子朝門口走去。
把隨意套在腳上的咸魚拖鞋換成外出用的普通帆布鞋之后便打開了這套紅木房的大門,當(dāng)然,少女出門當(dāng)然還帶來點東西。
沒錯!就是昨天早上穿的那雙足有兩點萌點加持的兔兔拖鞋。
在門口大街上又有一個垃圾桶,白靜隨手將這還新新的拖鞋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雖然同樣怕兔子的納蘭無月可能會受得住這雙拖鞋帶來的恐懼,但白靜可受不了。
丟掉一雙還嶄新可愛的拖鞋可能會有些罪惡且浪費,但是恐懼讓少女別無選擇。
“可愛的小兔兔拖鞋,不是本姑娘太殘忍,是你實在太闊怕了,所以不適合呆在屋子里,本姑娘感覺你更適合呆在這里面喏!”在白靜丟完拖鞋之后,雖然還有點心虛,心里還是有些過不去,但這確實讓她松了口氣。
畢竟在之前被那只黑布隆冬的兔子追時,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這雙拖鞋,頓時就嚇了一跳。
從前又有一個傳說,在赤紅色的月圓之夜中,可愛的兔兔拖鞋會變成可怕的怪物...
這怪物可怕不可怕白靜不知道,但是關(guān)看這可怕的兔兔拖鞋就瘆得慌,更不用說長得更大,而且還會動的兔兔拖鞋怪物。
“算了,去人民廣場逛逛好了?!卑嘴o看了一眼邊上的汽車站,便轉(zhuǎn)身順著著與其反方向的公路走去。
雖然這條路與那人民廣場同樣也是反方向,還是有別的路前往的,只不過是更遠(yuǎn)了一點,至于為什么白靜要繞遠(yuǎn)路?那還不是那蕭蘭咖啡廳就在汽車站邊上,前不久才從里面逃出來,現(xiàn)在再往那邊去不就是在老虎眼前晃悠,找死嗎?
雖然是繞遠(yuǎn)路,但也只不過是多走兩條路的事,不過走到那龜山公園時,少女便取消了去人民廣場的打算,摘掉頭上那對貓耳的白靜悠悠地漫步在公園的石頭小徑上。
沒有了這對沒事就抖兩下的貓耳,周圍異樣的目光少了不少,雖然身后的裙子上還掛著條毛茸茸的雪白貓尾,但所幸這條貓尾巴是掛在裙擺上的,雖然看上去也像是少女身后長出來的,但更像是這條裙子的裝飾。
這公園里的人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坐在草地上的情侶以及公園慢跑的老爺爺,手里抓著一根五塊錢糖葫蘆的少女繼續(xù)往公園里邊走著。
這公園的外邊就是一個大理石鋪出來的廣場,在廣場中間豎立著一塊三米高的觀音石,石前有一大香爐,里面有著很多香火供著這塊大石頭。
廣場在白天并沒有跳廣場舞的大媽,但卻有著各種小攤,賣糖葫蘆,賣冰淇淋,賣棉花糖...還有賣不少小鬼玩的小玩意,不過白靜比較喜歡的也就那用一條扁擔(dān)挑著兩筐的老爺爺。
那老爺爺是賣豆花的,雖然看起來有些佝僂,但是嗓門兒大,走到哪就吆喝一聲:“豆花兒~熱乎!”
當(dāng)白靜走進(jìn)公園深處時,廣闊的大理石廣場變成了一條頂多三兩人并排行走的鵝卵石小徑,邊上全是樹,樹后就是公園湖,在白靜所站的位置還能看到了湖中心如同龜背的湖心島。
當(dāng)然,在公園深處也有不少老人在婆娑樹影之下對弈打太極,然而還有兩老人,兩人手里都扶著個二胡,在那邊呼啦呼啦拼命地拉。
不過別說吵鬧,這兩老頭拉的二胡還真有點好聽,仔細(xì)一聽還能聽出來是啥曲兒。
然而身為當(dāng)年能夠稱為半個死肥宅的白靜一聽便聽出這小曲兒是啥,然而少女的嘴角一抽,感情這二老擱這兒拉桃源戀歌來的?怎么說?缺少一個在這兩老頭兒前翩翩起舞的老太太?
然而白靜只是駐足一會兒,那兩老人的其中一位帶著圓片墨鏡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二胡弓,開口發(fā)出了他蒼老沙啞的聲音:“老黃,剛剛走過去的是翠花嗎?”
墨鏡老人似乎看不見,只是伸手摸了摸邊上被他喊作老黃的老人,然而那老黃搖搖頭用同樣沙啞的嗓音開口回答了那墨鏡老人:“不是,只是一個路過的小姑娘?!?p> “是嗎?我好像聞到了翠花身上的香味,桃花,和當(dāng)年一樣的。”墨鏡老人抱著二胡,順著氣味將頭轉(zhuǎn)向白靜所站的位置。
而聽著這兩人對話的白靜愣了一下,翠花?光桃花什么事?
“老王,翠花已經(jīng)被白孤那老小子拐走了,是不可能回到這里的。”老黃舉起手中的二胡弓敲了一下墨鏡老人老王的腦袋,隨后那老王便將頭轉(zhuǎn)了回來,嘆了口氣喃喃自語了一句:“唉~可憐我這瞎眼老漢,眼睛瞎了也沒再見翠花他一面,罷了,老黃我們今天就到這里了,回家吧?!?p> 說罷,兩老人便將懷中的二胡背在身后,老黃拉著瞎眼老王的手便要離開,但完全將兩老人的對話聽進(jìn)耳朵里的白靜卻是楞在了原地。
白孤?這名字怎么好像在那里聽過?該死,本姑娘明明還記得,怎么偏偏就想不起來吶?!算了!
一句“等等!”沒經(jīng)過白靜的腦子便脫口而出,而兩老人聽見了,便聽下了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而少女也沒有猶豫,直接問出了:“你們?yōu)槭裁磿J(rèn)識白孤?這白孤到底是誰?”
然而兩位老人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然而并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而是匆匆忙忙地就快步離開了,原地只留下并沒有得到答案的少女。
然而少女的腦海里只有一小段關(guān)于白孤的記憶,而且還在逐漸忘卻,可能這就是因為少女并不知道的忘憂草靈種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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