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葉云閉關(guān),寧喬和卞倚月自然沒有過來,而當(dāng)他出關(guān)之后,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
——元承海放出話來,寧喬是他看上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與她接近,否則的話,便是跟他元承海為敵!
正是他這么一句話,哪怕是八大家族的后代,對寧喬也是避如蛇蝎。
那可是元承海啊!
先不說元家的勢大,乃是三大門閥之一,且說元承海本身吧,他曾經(jīng)是鐵肉境第一人,現(xiàn)在又邁進了銅骨境,實力強得無以復(fù)加。
光是如此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此人行事太邪,簡直無所顧忌,在學(xué)院也敢出手!
這就讓人遭不住了啊。
還有什么?
他的哥哥元紫山,那可是帝都某位王爺?shù)膶O女婿,真正得皇親國戚啊,有這么一位哥哥撐腰,就問誰敢治元承海吧。
而且元承海也很聰明啊,只是揍揍人而已,誰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得罪他?
一夜之間,寧喬就成了禁忌。
葉云聽說之后,自然冷笑了。
這明顯是針對自己嘛。
誰不知道,寧喬每晚都要跑他那里去?
雖然大家都不明白,其實寧喬是去聽他的指點——誰又能夠相信呢?肯定是認為兩人有私情,這是在葉云的住處幽會呢。
所以,元承海發(fā)出這樣的宣告,就等于在跟葉云說,不要再和寧喬有什么牽連的。
巧的是,前幾天葉云宣布閉關(guān),好像在應(yīng)和似的,直承怕了元承海,以閉關(guān)的方式拒絕與寧喬見面。
葉云不由失笑,元承海還真是好大的臉!
他派仆從去寧喬和卞倚月那里,告訴兩女,自己已經(jīng)出關(guān),指點照舊。
這天晚上,寧喬和卞倚月都是過來聆聽他的指點。
卞倚月倒也算了,雖然以不足二十歲之齡突破銅骨境,這是很不錯的成績,但是,郡城其實不乏這樣的天才,所以,她得到了很大的關(guān)注,但是,跟寧喬一比,那就差遠了。
圣體吶!
而且,元承??墒钦f得明明白白,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寧喬的。
葉云明知而故犯,這是在公然向元承海挑釁。
好大的膽子!
眾人都是奇怪,之前葉云不是借閉關(guān)之名避開了元承海的鋒芒,怎地現(xiàn)在又對上了?
難道,他之前其實真在閉關(guān)?
不過,不管真相如何,葉云顯然是和元承海對了。
元二少啊,那可是真正的惡魔,絕不會饒過葉云的。
等著看熱鬧吧。
第二天早上,葉云便迎來了一位客人。
不是元承海,而是司徒雄。
“好久沒有與你切磋論道了。”司徒雄笑道,“怎么樣,探討一下?”
“來。”葉云答應(yīng)。
兩人開戰(zhàn),但是,邁進銅骨境,而且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境界,司徒雄的提升太大太大了,哪怕葉云亦是從大星位來到了極星位,但是,小層次的躍升怎么能夠和大境界的突破相比?
不過三十來招,葉云就不得不認輸。
當(dāng)然了,有些絕招葉云并沒有動用,比如雷光遁,打不過他可以跑嘛,還有爆火丹,這一用就要出人命的,只是切磋罷了,他自然不會動用,陣法就更不用說了,他要是布下四象雷光陣,那么現(xiàn)在司徒雄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切磋嘛,看的是本身的實力,又不是拼生死,那什么手段都會用出來。
“葉云,昨天我以切磋的名義與元承海戰(zhàn)了一次?!彼就叫弁蝗徽f道,“我輸了。”
咦?
葉云眉毛一挑,他這么說的意思是?
“元承海此人,行事無所顧忌,什么都干得出來?!彼就叫壅莸?,“所以,他一定會找你麻煩。而你,現(xiàn)在遠不是他的對手?!?p> 這是很中肯的評價。
而司徒雄之所以現(xiàn)在才說,就是要以事實向葉云說明,元承海確實要強得多。
“多謝司徒兄!”葉云點點頭。
司徒雄確實很夠意思,還特意與元承海切磋了一下。
要知道元承海這么驕傲,豈會輕易答應(yīng)與一名“鄉(xiāng)巴佬”切磋的?
用心良苦!
所以,這聲道謝葉云是真心實意的。
司徒雄搖了搖手:“葉兄,我非常欣賞你!我的未來不在東華國,相信,你也不是!”
葉云哈哈大笑:“司徒兄好志向!”
就在這時,只聽仆從來報:“云少,元承海元二少求、求見?!?p> 他明顯對元承海充滿了畏懼,說到“求見”二字時,聲音都在顫抖。
這就來了?
很快嘛。
嘭!
還沒有等葉云回答,只聽一聲重響,大門便被人踹開了。
元承海長驅(qū)直入,他雙手負在身后,臉上還是帶著邪氣的笑容,目光掃過葉云時,這笑容更盛,也更加邪氣十足。
“你的膽子很大,連本少的話都敢不聽!”他說道。
“你說什么關(guān)我屁事?”葉云失笑道,“真有意思,你以為自己是誰?”
司徒雄眉頭一皺,他特意來這么一趟,就是希望葉云可以暫時隱忍,不要與元承海為敵,以他們的潛力,未來別說是郡城了,就是東華國都無法束縛!
可是,葉云這就已經(jīng)剛上去了。
然后他就失笑,若非如此的話,那葉云還是葉云嗎?
也罷。
元承海不由露出怒容,森然道:“前幾日是在師大師的府第之中,我才沒有動手,那是尊敬師大師。不過,你以為,現(xiàn)在在學(xué)院之中,本少就不敢動手了?”
葉云搖搖頭:“你一個銅骨境公然欺凌我一個鐵肉境,學(xué)院要是不管不問,那還有誰能安心修煉?不管是哪個勢力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秩序,要是人人都不能安心,那這個勢力離完蛋便不遠了?!?p> “說得好!”鼓掌聲響起,只見一名青年大步走了過來。
“黨天!”
“嘶,黨家年輕一代中的翹楚!”
“雖然不如元家兩兄弟,但亦是天才級別,接掌黨家的呼聲很高?!?p> “他居然會插手?”
“稀奇!”
已經(jīng)有好多人跑過來看熱鬧了,皆是發(fā)出了不可思議的呼聲。
葉云目光一掃,便見黨天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嬌俏少女,沖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很是俏皮。
黨苒。
他就明白了,肯定是黨苒請動了黨天,特意過來的。
而黨苒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看到了師令魁對葉云的態(tài)度,還難以理解嗎?
元承海亦是一愣,沒想到黨家居然會插手。
他眉頭微皺,黨天的武道天賦雖然不如他,但是,對方勝在比他年長,所以境界也要比他高,已經(jīng)達到了銅骨境極星位,所以,兩人若是交手的話,他不可能占到便宜。
“黨天,你何必插手?”他淡淡說道,自然也不會怕了黨天。
黨天聳聳肩:“做為雷院的師兄,我有義務(wù)維持學(xué)院的秩序,你同樣是雷院的人,卻來這里欺負一個火院的師弟,我當(dāng)然要管了!”
元承海無懼,黨天不比他弱,但是,他也不輸!
這個學(xué)院,還沒有他怕的人!
“好,那我就先打爆你,再來收拾他!”他嘴角上勾,又露出招牌式的邪氣笑容。
“元承海,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獸院的人也敢欺負了?”沖人的聲音響起,只見段溫書也沖了過來,明明個頭嬌小,卻如同一頭豹子似的,張牙舞爪,兇悍無比。
元承海頓時眉頭一皺。
他不怕黨天,但是,對這個段溫書卻是有些忌憚。
第一,這個少女就是一根筋,根本不知道怕,第二,人家是馴獸師,本身擁有銅骨境戰(zhàn)力不算,獸寵也同樣是銅骨境的,跟她打,就要一挑二。
原本,他也不怕,以他的天才,一對二,打兩個同階就跟玩兒似的。
問題是,段溫書也是天才,而獸寵獨角馬亦是三星妖獸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們兩個聯(lián)手,哪怕元承海亦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當(dāng)然了,主要還是他才小星位,而段溫書卻已經(jīng)是極星位了。
“他什么時候成獸院的人了?”元承海忍不住吐槽道。
“我說是,他就是,你有意見嗎?”段溫書十分霸道地道。
我就是不講理了,你能咋地?
元承海心中念頭飛轉(zhuǎn),果斷放棄了今天找葉云麻煩的想法。
“好,本少給你面子!”他很痛快地說道,“但是,只限這一次,下次誰再敢阻本少,呵呵,本少將你們?nèi)渴帐傲?!?p> 他現(xiàn)在是小星位巔峰,不用多久就可以突破大星位,而他只要穩(wěn)固了境界,無論黨天還是段溫書,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所以,現(xiàn)在沒必要爭一時之氣。
他狂,但是,他一點也不傻。
然后,元承海又看向葉云,道:“記住我的話,再敢接近寧喬,我會斬了你的四肢,讓你做個廢人?!?p> 武者若是失去了四肢,那任你天賦再高,跟廢物又有什么區(qū)別?
也只有他了,在學(xué)院之中都敢如此威脅。
狂、邪,這就是元承海身上的標簽。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走。
牛不牛逼?
跑到火院,公然威脅一名師弟,在整個過程中,學(xué)院教頭居然沒有一個出面。
元家的淫威之盛,可見一斑。
“三個月后,我會打得你跪在地上叫爺爺?!比~云突然開口。
石破天驚!
眾人都是只覺腦袋一陣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瘋了嗎?
元承??线@么離去,你應(yīng)該自求多福了,接下來得與寧喬保持距離,讓元承海從此忘了自己。
你以為他說要打殘你,只是嚇唬你的嗎?
是真的!
在一年前的時候,元承海引誘了一名師妹,將人給睡了,可那名師妹是有未婚夫的,也是學(xué)院的弟子,自然怒火沖沖地去找元承海算賬。
結(jié)果呢?
這未婚夫被元承海生生削斷了條腿!
學(xué)院怎么做的?
關(guān)了元承海七天禁閉而已,不痛不癢。
這其中,自然有元家在運作,但是,遠在帝都的元紫山也派人送來了一封信,是那位王爺寫的,直接送到了郡王鄭風(fēng)嘯那里,給元承海說情。
所以,元承海被關(guān)了七天之后就恢復(fù)了自由身。
而那對未婚夫妻因為不堪非議,很快便雙雙自殺。
元承海變得人人畏懼,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你居然還敢主動招惹?
瘋了吧。
元承海不由展顏一笑,笑得無比得燦爛:“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不過,你不可能有三個月的,頂多一個月,本少便讓你爬著離出學(xué)院!”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走。
葉云的目光亦是森然,你會說狠話,我就不會嗎?
一個月嗎?
他看看能不能在一個月內(nèi)修出秘境,到時候,勝負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