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公國,龍川郡。
冰封千里瑞雪飄,
玉樹瓊花風(fēng)蕭蕭。
到處都是一片天寒地凍,回到了盤古大陸的鮑風(fēng)語倍感詫異,他去年十月中旬去落櫻川執(zhí)行的任務(wù),在落櫻川七天,挪移到葳蕤洞天之后,在里面滯留了兩個多月。
好不容易出了葳蕤洞天,又在海上漂泊了差不多一個月,算一算總共接近四個月,照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四月中旬,春季即將結(jié)束才對啊,怎么會是正值隆冬呢?
降下飛舟,找了一家豪華的宴賓樓,美美的吃上一頓,順便看看掛在墻上的媧皇歷:
八零三三年,二月初八,木行天。
怎么才過去一個月零十天呢?時間都去哪兒了?
略加思索,鮑風(fēng)語就想明白了!
落櫻川七天,加上海上漂泊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個月,這些時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問題處在葳蕤洞天,自己在葳蕤洞天滯留了兩個多月,而外界可能才過了幾天的時間,也就是說,葳蕤洞天里的時間流速,很可能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鮑風(fēng)語突然想起在葳蕤翻譯秘籍時,綠珠曾經(jīng)驚呼道:“呀!上古時期,一年只有三百六十天嗎?”
鮑風(fēng)語解釋道:“三百六十天只是大略的天數(shù),準(zhǔn)確的來說,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p> 綠珠若有所思,然后沒頭沒腦的自言自語道:“哦~!大概一個月零兩天或者三天吧!”
鮑風(fēng)語當(dāng)時也沒明白是這么回事兒,只顧著繼續(xù)翻譯了,如今想來,那葳蕤洞天中的一年,似乎應(yīng)該是三千六百天才對。
怪不得,每當(dāng)自己翻譯到多少年、多少年的時候,葳蕤洞天里的人總會露出一種“好久啊”的那種表情。原來他們的一年有三千六百天呢!
按天計算,鮑風(fēng)語共在葳蕤滯留了八十六天。若是再除以時間流速十,那就相當(dāng)于盤古大陸上的八天半。
這么算起來,就是一個月零十天左右了,時間剛好可以吻合上。
說時遲,那時快。
鮑風(fēng)語瞟了一眼媧黃歷,一切思考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完成,他已經(jīng)是若有所悟。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光彩照人,鮑風(fēng)語和沈瑤的到來,頓時令宴賓樓蓬蓽生輝,往來的食客紛紛駐足側(cè)目。
有個女孩兒直勾勾的盯著沈瑤耳垂兒上的金色珍珠,還有她頸項間的月華晶魄吊墜兒項鏈,輕晃著身邊男友的胳膊,小聲央求著:“我也要!”
他的男友倒也頗為俊朗,此時正癡癡的望著沈瑤出神,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女孩兒嗔怪的在他的眼前晃動玉手,這才讓他回過神兒來。
女孩朝著沈瑤輕輕努了努粉紅的小嘴唇兒:“你看她的珍珠耳墜兒多漂亮,你都沒給我買過呢!我也想要。”
男人微微嘆了口氣:“你懂什么?看到耳墜上流轉(zhuǎn)的光輝了嗎?那些璀璨的流光映在雪白的肌膚上,就像滿天閃爍的星斗。這種極品的珍珠,就叫【眾星捧月】。我以前有幸見過一粒白色的,價值上億荒晶。
她戴的那種,是更為罕見的極品金珠,好像叫【眾星捧金月】,這種極品,那是有錢也買不到?。【臀壹夷屈c兒產(chǎn)業(yè),買完這副耳墜咱倆就得要飯去了?!?p> 女孩驚訝的張開小嘴兒,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沈瑤的耳墜兒:“我去!這么貴?真的假的?”
男人郁悶的點點頭:“這個真不騙你,不信我?guī)湍銌枂?。?p> 鮑風(fēng)語當(dāng)然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男人很禮貌的走了過來:“這位公子!冒昧的打擾一下!在下柳志騰,這是我的女朋友蔣雪妮。我女朋友特別喜歡您妻子佩戴的那副耳墜兒,我們想跟您打聽一下,這是在哪兒買的?大約多少錢?”
鮑風(fēng)語笑道:“是這樣!這對兒金珠是我的一位鮫族朋友贈送的,我就是在上面簡單的刻了一個牽粘符,這個是我們自己做的。至于在哪兒能買到,這我還真就不知道了。
鮫人朋友?
遠(yuǎn)處豎起耳朵聽閑的人紛紛驚呼,鮫人一族居于汪洋深處,距此足有數(shù)十萬里之遙,他們從來不到陸地上來。
能跟鮫人一族交上朋友,代表著什么?代表此人的家族勢力,是足以滲透到大洋深處的。
柳志騰雙眸一亮:“閣下交友之廣,實在令人驚嘆。我出身于龍川柳家,龍川窮鄉(xiāng)僻壤的,也沒有什么像樣的大門戶,可能也如不了您的法眼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厚顏高攀一二,不知能否與閣下交個朋友?!?p> 龍川柳家?
與宋苗苗的本家,龍川宋家齊名。
鮑風(fēng)語的老爹鮑振業(yè),說起來不過是小小寶泉市的一個暴發(fā)戶,土豹子,給龍川這些大家族提鞋都不配。
這樣說放在以前,拿正眼看你鮑風(fēng)語一眼,那都算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還降下身段兒來跟你交朋友?美死你得了!
正是因為有著如此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人家宋苗苗此前才一直不咸不淡的,大家族之間十分重視聯(lián)姻,小門小戶的臭小子,沒有機會的。
不過,現(xiàn)在可就不一樣了。
鮑風(fēng)語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成了鮑家最有出息的新貴,只是世人皆不知曉而已。
柳家捧過來的活鯉魚,要不要拿出金盆去接?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吶,鮑風(fēng)語微微一笑,拱手道:“寶泉鮑風(fēng)語這廂有禮了,我也是個好交朋友的人,日后咱們多走動?!?p> 柳志騰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于是拱手回禮:“鮑兄若到龍川冰城,一定要去柳家找我,屆時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那就不打擾賢夫婦啦,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柳志騰帶著依依不舍的女伴兒蔣雪妮走了。
大廳略顯嘈雜,鮑風(fēng)語讓侍女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一個小包間兒。
點了兩道招牌菜,加了一份主食。
不一會兒,飄著香氣的美味佳肴就端了上來。香氣撲鼻,鮑風(fēng)語的肚子頓時咕咕的叫了起來,叫聲很大,就像肚腸在拼命喊餓一樣,惹的上菜姑娘咯咯直笑。
上菜姑娘咯咯笑著,頓時覺得有些失禮,這才滿臉通紅的夸贊道:“您的身體可真棒,肚子餓了都能叫出這么大的聲音,待會兒多吃點兒!”
人美嘴甜,笑起來花枝亂顫的還好看,還有什么不能原諒的呢?
沈瑤小腹微隆,食欲大振,一頓能吃下很多,竟也不見發(fā)福,身材還是那么豐潤優(yōu)美,美得不可方物。
心滿意足的吃飽了,鮑風(fēng)語才將自己有關(guān)葳蕤洞天時間流速的猜測告訴了沈瑤,沈瑤先是微微驚訝,心中盤算了一陣才道:“可不是么?你不說我都還沒注意呢!”
她輕輕撫摸小腹,一臉幸福的嘀咕:“三個多月了呢!”
隨即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又羞又急的慍怒起來,蓮足騰的一下踹在鮑風(fēng)語的腿上:“都怪你!碰見熟人怎么辦?羞死人了!”
鮑風(fēng)語試探的道:“要不咱們天黑以后悄悄回去?”
沈瑤垂然欲滴,不依的道:“不行!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回去,你給我想辦法!”
鮑風(fēng)語愁眉苦臉起來,怎么辦呢?
忽然,他眼前一亮,有了!這個辦法肯定能行。
風(fēng)和日麗,
晴空萬里。
鮑風(fēng)語駕著綠葉舟飄飄搖搖的回到了寶泉。
綠葉舟上,鮑風(fēng)語與沈瑤并肩而立,一身金色巫袍的鮑風(fēng)語手里拎著一個包裹,背后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
旁邊的沈瑤懷里抱著一件長袍,長袍繞過她的胳膊,松松散散的垂在身前,很好的遮擋住了微隆的小腹。
在銀裝素裹的寶泉,一片碩大的綠葉舟,格外醒目。
鮑風(fēng)語本來就是寶泉的名人,四科超滿貫的學(xué)霸,寶泉首富的寶貝兒子。
“那小子回來啦,高調(diào)的飛回來啦,腳下踩著老大老大的一片樹葉了,像船那么大的樹葉……”
“好像是跟宋院長家的閨女一起回來的,倆人兒應(yīng)該是處對象呢!”
“那備不住,人家鮑風(fēng)語多牛啊,把他那幾個好朋友都整華山派去了,那幾個家伙,沒一個學(xué)習(xí)好的,你說他們的命咋就都那么好呢?咱們咋就沒有一個像人家鮑風(fēng)語這樣的好哥們兒呢?”
……
寶泉巫道醫(yī)院。
宋欣黔首低垂,正在聚精會神的翻閱病志。護(hù)士盧蕊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忙著吶!院長?”
宋欣頭也不抬:“來了盧蕊!什么事兒?”
盧蕊笑吟吟的道:“我聽說瑤瑤回來啦!是真的嗎?”
宋欣抬起頭來,看了看一臉興奮的盧蕊,無奈的搖頭道:“你這丫頭!天天就愛捕風(fēng)捉影的傳八卦,這又是聽誰在那兒胡說八道呢?”
盧蕊睜大黑溜溜的美眸一本正經(jīng)的道:“病人吶!剛才看診的病人都說,瑤瑤跟鮑四郎一起回來的!”
宋欣猶疑的問:“鮑四郎?”
盧蕊:“?。□U風(fēng)語??!綽號:四科超滿郎,江湖人稱:鮑四郎嘛!小護(hù)士們都這么叫啊?!?p> 宋欣這才恍然:“你是說我們家瑤瑤跟小鮑一塊兒回來噠?”
盧蕊點頭:“好多病人都看到了,說是踩著一片老么大的樹葉一起飛回來的呢?不過呀,這幫病人的話也不能都信,他們說那片樹葉跟一艘大船那么大,世上哪有那么大的樹葉嘛……唉!院長?”
宋欣急匆匆的往外走,出了巫道醫(yī)院,召喚出“澄光赤炎虎”,飛身騎上猛虎直接撲向鮑風(fēng)語家。
張好信兒問:“宋院長怎么走的這么急?家里出事兒啦?”
李欠燈兒答:“誒呀!你連這都不知道!宋院長家閨女回來啦,跟鮑振業(yè)家小子一起回來的,你說這不年不節(jié)的,他倆為啥這個時候回來?”
張好信兒恍然:“哦!你是說……”
李欠燈兒:“打?。∥铱蓻]說??!這都是瞎猜,你可別扯著大嘴瞎嘞嘞,人家宋院長人不錯,咱們可不能在背后亂嚼舌頭。”
張好信兒:“哎!你說這個小瑤瑤啊,那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她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