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p> 蘇白和小溪一個不防身體狠狠的撞向車壁,然后又被甩到后面坐榻上。
馬車似乎在往坡上面跑。
“抓緊了不要起來!”
蘇白見小溪緊緊的趴在坐榻上,手掌死死的扒著坐榻邊緣的樣子,忙大聲喊道。小溪驚恐的點頭,手用力抓的更緊。
外面車門處傳來隱隱的刀劍相撞的聲音,馬車雖然還是快速行進著但卻沒有剛剛那般顛簸到讓人無法穩(wěn)住身影。
蘇白慢慢跪行著挪到車門處,悄悄將車門往外推開了一些。
車門稍稍開出一條縫,蘇白暗暗詫異。這車門要比普通馬車得車門重的多,她用了力氣才推出這一條縫,卻絕不會因為顛簸而自己撞開。
而還不等看清她門外狀況,忽然一股沖力帶著她向前整個人直接就撞到了車門上,然后整個人就摔出了車廂!
一陣天翻地覆,臨清坡冬日的荒涼景象在自己眼前打著旋兒,耳邊是重物撞擊的巨響伴著聲尖叫,她只覺得肩膀一下錐心的痛便沒了知覺。。。。。。
書房內(nèi),祁鈺一身黑色長袍,腰身整縛袖口束起,大馬金刀的坐在案桌后,手中拿著蘇白父母留下的那只長命鎖無意的把玩。
顧五顧六幾人脊背挺直的跪在堂下,俱都低著頭,屋內(nèi)一時沉寂下來。只有祁鈺把玩長命鎖時,鎖上掛著的鈴鐺清脆的響聲。
“連個女人都護不住,卻是本王平日高看了你們!”
啪!的一聲,長命鎖被扔到桌上,打破一片暗涌波濤的平靜,跪著的幾人皆心底一沉。
“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顧五是打蘇白進了院子后,就是以一等長隨的身份跟在她身邊的。這次出行,他和顧六顧八三個明衛(wèi),又加上卯字行三個暗衛(wèi)卻仍讓人出了意外。雖然賊人人多奸滑,但他們幾個好好的,主子受傷卻是事實。
而他這個貼身長隨,自然最是失職的!
“都下去,若明日蘇姑娘無事,每人三十軍棍,罰俸半年。若蘇姑娘有事。。。。便都給我滾回十二司!”
十二司,是律政王殿下多年來暗地里培養(yǎng)暗衛(wèi)的地方。
當年律政王殿下還只是淮安王的時候,朝中諸多皇子你來我往,人人自危,都少不得為自己當下和將來做打算。
人人手底下的爪牙,彼此互相滲透,都恨不得將對方一線拔倒?;窗餐踉谌肓朔獾睾?,也終于有了自己的一隅之地可以培養(yǎng)這些爪牙。
只可惜我們這位淮安王對皇位無甚興趣,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諸王失勢,淮安王必得君臨天下之時,他卻將自己那十三歲的皇侄推上了皇位。
只不過十二司卻依然存在。
而這么多年來,十二司出來的人都有誰無人知曉,但十二司這三個字的名氣卻越來越大。律政王殿下也愈來愈有將之拱手送于當今得意思,反而讓人對他無意皇位的態(tài)度更信了兩分。
而從十二司出來的人,都是讓世人又敬又畏的存在,他們宛若修羅,無論表面如何,但終究只聽命于一人!
而從十二司出來了,卻又被送回去的,那要承受的事情,可比重走地獄一遭更加讓人恐懼。
這邊祁鈺話音方落,堂下跪著的人皆神情一凜,便趕緊的起身滾去受罰了。如今這懲罰,只怕他們受完刑還要慶幸的!
待幾人退了出去,后腳顧一從外面進來,躬身道:“王爺,金大夫給蘇姑娘診治來回稟了。”
“進來吧!”
祁鈺臉上陰郁未消,語氣低沉顯然還有余怒。
不多時,金太醫(yī)帶著滿身寒氣從外面邁進來,方一進屋冷不丁打了個寒噤,他深喘了兩口氣,覺得自己莫不是歲數(shù)大了這一冷一熱真的開始吃不消了?
“見過王爺”
斂下心頭不合時宜的思緒,他端正臉色向著祁鈺行了一禮,見祁鈺點頭,才繼續(xù)開口道:“稟王爺,蘇姑娘傷在右肩,不過好在未傷筋骨,只需將養(yǎng)些日子便可痊愈。高熱已經(jīng)退了些,但還需要時時看顧,以防反復(fù)?!?p> “至于有沒有其他傷后癥狀,還需蘇姑娘醒來再看?!?p> 不緊不慢的將蘇白的情況說了一遍,見祁鈺雖然仍是面冷似冰的樣子,但周身攝人的氣勢卻是淡了些。
金太醫(yī)松了一口氣,待聽到祁鈺叫退的聲音,忙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