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年前回村
眼看進入臘月，天氣越來越冷，付子莘決定年前回村里一趟。
平安和平喜看著付子莘往外走，想跟著一起去。
“拜拜！”付子莘朝兩人揮手。
平安走上前去抱住付子莘的大腿，秦嬸子上前去把平安抱回來，兩個小子嚎啕大哭。
“姐姐和姑姑明天就回來了，不哭啊......”秦嬸子哄著兩人。
付子莘牽著付平悅走到街上，稱了兩斤糖，另買了幾斤肉，一并放在籃子里。
“付家姐兒，你們回村啊？”劉大伯熱情地招呼道。
“是呢，快過年了，回去看看?！?p> 劉大伯因為經(jīng)常幫忙捎東西，也得了不少好處，見了付子莘格外熱情。
“回去看看好呀，你應該還不知道，村長已經(jīng)組織人把你們家的茅草屋重新建起來了?！?p> 付子莘聽了很是驚訝，劉福來這個村長做事很周全妥帖。
“那太好了，都有誰幫忙建房子，回村后我好上門去感謝一番?！?p> 村民熱心幫忙是情分，付子莘想著送點肉什么的也好。
“搭一間茅草屋，兩三個人就搞定了。我家去了一個，再就是同你家要好的羅家，老羅和有根、有財都去幫忙，搭好也就用了半天時間?！?p> “那太感謝了！”
劉大伯覺得付子莘太過客氣，村民鄰里，相互照應，是應該的事情。
“你兩個侄兒今天沒回去？有人看嗎？”劉大伯問道。
“天氣冷，就不讓兩個小子折騰，我和平悅兩個人回去就行?？h里還有工作，耽誤不得。”
劉大伯知道付子莘在縣里找了份工作，聽說是給別人當先生。
“付家姐兒，你可真厲害，會讀書識字?！?p> “哎呀，劉大伯可別說我了。如今朝廷重文，推行教育，就連您也識幾個大字的。村里不識字的人只是少數(shù)?！?p> “哪能一樣呢？我們最多也就認識幾個字，你卻是能夠給別人講課的。”劉大伯搖搖頭。
付子莘笑笑，“我就只能靠這個本事掙點生活費，其他我是一竅不通的?！?p> “能掙錢就好，什么時候在縣里買座宅子，安穩(wěn)定居下來?！?p> 付家至今仍舊賃房而居，人始終還是應該要有自己的房子的。
“等我多工作幾年，攢點錢，就買一處小院，到時候請你們吃酒?！备蹲虞枫裤街?。
要是王三寶在，多半又要念叨付子莘，如果平時省著點花，一年就能買一套。
王三寶最近看上了一個店鋪，想著給家里添個出息，要價八十兩。
付子莘看都沒看，立即拒絕，“最近手頭緊，買了房子只能喝粥，不買。”
家中一人工作，七人花錢，主家還這么不靠譜，急得王三寶每夜都睡不好。
付子莘到劉家村的時候天已黑盡。
“劉阿婆！”付子莘上前敲門。
門從里面打開，是村長媳婦兒李氏開的門。
“娘，付家姐兒回村里了。”
劉家正準備吃晚飯，劉阿婆從正房出來，“趕緊進屋來，外面冷。”
“劉阿婆好，村長叔好，嬸子好！”
付子莘一一打過招呼，付平悅也禮貌地叫了人。
兩人走進屋里，屋里放了火爐，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凍僵的身體慢慢回暖。
“付家姐兒，快坐下，我去給你們拿副碗筷?！崩钍蠠崆榈卣泻舻馈?p> “怎么就你們兩個，平安和平喜呢？”劉阿婆問。
“我想著天冷，就沒帶他們，家中有人看著，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p> 付子莘將糖和肉拿出來，遞給劉阿婆，劉阿婆叫李氏收了起來。
“回來一趟還講究這些，以后可不許買?！眲⑵耪f道。
“不過是一點吃食，我孝敬您的，您就安心收下。”
付子莘和付平悅兩人在村長家吃了晚飯，劉阿婆親自去廂房打掃和鋪床。
“我要去趟羅嬸子家，不知道村長叔家有沒有火把借我用用？”付子莘有些發(fā)愁。
明天一早的牛車進城，今晚不去，明天早上肯定來不及。
今晚在村里住下，也不知道平安和平喜兩兄弟會不會找人。
兩人平時都很乖巧，其他人抱著也不哭，不怎么認生，所以付子莘才敢把兩人留在縣里。
但此時縣里的秦嬸子為了哄兩個小子，身心俱疲。
平安和平喜從兩人走后就一直在哭，任誰哄都不聽。
付平悅的畫也試過了，兩兄弟看了哭得更兇。
最后還是王秀廷出主意，把兩人抱去書房，給他們講故事，這才稍微停歇。
不過兩人到了書房，也一直望著門外，等著付子莘和付平悅回來。
......
劉常有提議他拿火把帶路，三人就這樣從村長家出來，往羅嬸子家去。
羅家因為兩個兒子都跟著跑鏢，年底掙了不少，最近才緊著建了新房子。
付子莘到了羅家，將禮物遞給羅嬸子，“眼看天氣越來越冷，過年我就不回村了，就在縣里過，提前送一點年禮。”
羅嬸子問了付子莘的近況，“你在縣里也不容易，還租房住，別浪費錢?！?p> “哪里是浪費，應該的。對了，怎么沒見有根和有財？”
“本來都回家了，昨天鏢局來人，又把人叫去押鏢了，年底生意好。”羅嬸子提到兩個兒子，想到生活也有盼頭，笑開了花。
“那挺好。臘月二十六，平安和平喜的生日，嬸子有空來縣里吃頓飯，熱鬧一下?！?p> 流離失所的生活一去不返，生活逐漸安定下來。
“沒想到兩個小子都一歲了，他們剛出生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你二哥.......”羅嬸子止住了話頭。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也就是咱們自家人小小慶賀一番，聚在一起吃個飯，有空的話你們一家都來，現(xiàn)在兩個小子在學著說話呢。”
付子莘生活中很注重儀式感，她始終認為儀式感能賦予生活更深厚的意義。
“行，到時候肯定來?！?p> 付子莘告別，回到村長家。
“劉阿婆，臘月二十六是我兩個侄子生日。我打算請相熟的幾家人熱鬧一下，您可一定要來?！备蹲虞费埖?。
劉阿婆點點頭，“你這次回來該帶上平安、平喜，在村里多待幾天?！?p> 她自從幫忙搬家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付子莘，雖然平時付子莘讓人捎過好幾次吃食回來。
“我有工作在身，還不如您去我那里住幾天，我那里您也是知道的，自在得很?！?p> 劉阿婆可不愿意，她每天要做豆腐賣，臨近過年的生意更加好，可以多賣不少豆腐。
“冬天辦宴席的人家也多，預定了好幾板豆腐，不敢耽誤太多時間?！?p> “行，您隨時去我那里，我都歡迎?！?p> 付子莘又單獨和村長、李嬸子說了吃飯的事情。
“付姐姐，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眲⒊Ｓ性诖皯暨吔械馈?